“有没有想我?”
这句话即便久久绕在庄宁恩的耳畔,顿觉恍恍惚惚的不真实。
这么一句极其煽情的话语竟然会出自于盛航的嘴里,庄宁恩觉得不真实的同时,更是难以置信。
盛航再重复了一遍,似乎一点也不掩饰心底滋生出来的想念。
“呃……”
他这样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庄宁恩完全招架不住。
而盛航则像想要从庄宁恩嘴里听到他想要的答案,此时此刻,更是耐心十足,不急不躁等待她的回答,盛航越是安静,这一份静,令她心底毛骨悚然的。
“开什么玩笑,别总是拿我寻开心。”
“我像是开玩笑么?”他不是开玩笑的,绝对不是。尽管这样的话语说出口,有点伤自尊,尤其,当庄宁恩的回答是那么不尽人意时,更是大大伤自尊。
“盛少……我们之间,谈想不想念的话题,不合适。”哪怕,经盛航这么一问,已经很轻易的勾起了她丝丝的情绪,可她绝对不会承认。
“那你认为我们之间谈什么才合适?谈做吗?”盛航的邪肆来袭,轻轻柔柔的语声里深藏了无限的煽情因子。
霎时间,令庄宁恩面红耳赤。
这个混蛋!
“盛少是无业游民吗?总是这么游手好闲的在我学校附近晃荡,不用干点正事吗?”好像他的脑袋里除了儿女私情之外,没有其他事可言了。
“不解风情的女人,无趣到了极点。”
可对他来说哪怕是无趣,却似乎心底有一股冲动,是百般渴望能听听她的声音,看看她的脸蛋,“未来三天,我有事在外出差,你给我听话点,老实的在学校待着!”
“干嘛要跟我报备行踪啊,我们又不是真正的情侣。”甚至弄得好像是老夫老妻似的难舍难分,庄宁恩不禁忍不住犯嘀咕了。
“嗯?”
她该死的在说什么!
自盛航口中简单的一个字眼,足以令庄宁恩随即改口,“我的意思是,你不找我的话,我就知道你……你一定在忙,有事在身,所以,不用跟我事先打招呼。”
跟她事先打招呼,庄宁恩倍感有负担,沉沉的负担呀。
“我不在的时候,别给我傻得跟头猪似的任由别人欺负,庄家的财务危机,不关你的事,不要去多管闲事。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管别人,不如花点时间来讨好我。”盛航冷言冷语的道,言辞里像是不太满意庄宁恩的态度。
然而,这样的话听在庄宁恩的耳畔,她不由得震惊。
原来,还有人为了她的事担心。
原来,还会有人担心她被欺负。
被关心的感觉,盈满了庄宁恩的胸口,感觉暖人心窝,她几乎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被人关心了。
像是被盛航的话语给吸附住似的,庄宁恩总算很听话的点头应允,和盛航没有告别的话,更没有临别时的叮咛,哪怕是一句“路上注意安全”的话语也哽在庄宁恩的喉间,吝啬得不肯说出口。
她甚至不清楚盛航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庄宁恩回过神来时,楼下招摇过市的迈巴赫已绝尘而去,手机里早已传来了挂断音。
手机握在胸前,庄宁恩心脏处疯狂的跳跃,最近,在面对盛航的时候,她总是有这样激动的情绪产生,这就是爱吗?是心跳的感觉?
“谈情说爱的,羡慕死人了呀。没想到盛航这家伙,还挺有心的。”黎真真又再度出现,再度表扬盛航。
“真真,他……什么时候走的?”从她口中说出的话语很生硬,机械的询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跟他讲电话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喂,你去哪?”
不等黎真真话语说完,庄宁恩急急推开宿舍的门,慌慌张张下楼,空旷的操场,原本摆放着盛航车辆的位置,空了,莫名的空荡荡,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好像操场上少了最重要的装点。
庄宁恩捂了捂胸口,她这是怎么了?
接二连三有异样的感情和冲动迅猛的占满整个胸膛,好像被占据得满满。
三天……他说出差三天。
当时盛航说的时候,庄宁恩没有太多的感觉,然而现在,这感觉似特别的强烈,仿佛有一道道想念很放肆的钻出来,来得那么突兀,又令人慌乱。
完蛋了,完蛋了,她好像真的成了脚踏两条船的人。
一个是她回不去的过去。
一个是她无法预知的未来。
其实,无论是陆成,还是盛航,都不可能是她的归宿。
庄宁恩紧握了握手机,心里揣着的冲动在不断横生,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念头,不该有的念头,全部蜂拥至上。
盛航出差后的第一天,这个邪魅至极又令人恼火至极的男人,习惯了控制她,掌控她,像瘟疫一样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却突然之间有一天竟杳无音信。
就算出差,总该也有那么一点点时间休息吧。
发条短信,打个电话,能费他多少时间呢?
“等电话啊?”
黎真真见庄宁恩坐立不安似的紧紧盯着手机。
“没有,哪有。”她像是在掩饰什么,急急忙忙摇头,越是如此大举动,欲盖弥彰的意味甚浓,随即压低了声音,“真是的,还能有谁打电话给我呀,只不过是研究一下手机而已,新手机嘛,高科技,没用过……”
“得了吧,少在我面前藏藏掩掩的,认识你几年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懂?在等电话就坦率的承认,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