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傲,你究竟想干什么?”可能是因为指尖开始流血,尹晨霏疼得连唇色都变得苍白了些,“我跟你已经离婚了,我们分了,断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了我?”
“给我一个放了你的理由。”
“你根本就不爱我,这个理由够吗?”
“当然……”祁傲勾了勾唇,“不够。”
说罢,祁傲便大声笑了起来,那笑声,震撼得似乎连整幢楼都开始晃动了。
尹晨霏从一开始就知道,祁傲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却不知道,原来他黑暗到极致的时候,竟会有如此之大的力量。
那力量,冰冷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让人害怕。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惩罚她?
有谁能告诉她?
为什么,这个问题尹晨霏不知道自己到底问过多少次,她唯一知道的是,不管她问多少次,问谁,到最后都没人能够告诉她,直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忘记,然后又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周而复始。
此时,尹晨霏只想大笑,可最终她还是无法笑出声。
扬着眼,眼神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空洞,她轻声的问祁傲:“你到底把我找来做什么?”
问完,她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全身软绵绵的。
笑声止,祁傲缓缓的收起了笑意,而后走回吧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坐下,喝了一口,云淡风轻的说:“不把你找来,难道还要留你在那祸害易简不成?”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易简虽然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可他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人,免得到时候丢了我们祁家的脸。”
“祁傲。”尹晨霏捏紧拳头,从牙缝里狠狠的挤着他的名字,“我告诉你,第一,我没有招惹易简;第二,即便我真要招惹他,你也没有管我的权利。”
祁傲把手中的杯子放下,“离婚协议书我还没签字,你说我有没有权利?”
“签不签是你的事。”
“是吗?”他嗤笑,“只要我一天不签,你就还是我祁傲的女人。”
“那你怎样才肯签?”
“离易简远点。”祁傲斩钉截铁的说。
尹晨霏浅浅的笑了,“祁傲,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是吃醋了呢?你在吃易简的醋,所以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把我抓来这里,对吗?”
尹晨霏的语气里,分明充满了讽刺和浓浓的不屑。
可祁傲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尹晨霏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妖艳笑容。
那笑容,瞬间暗了窗外霓虹和月的光华。
他对尹晨霏勾了勾手指,“过来。”
“……”
于她来说,他是世界上最最危险的生物,所以,她当然是万般千般的不愿动弹,更不愿意靠他太近。
“怎么?很怕我?”说着,他便从杯架上了拿了一个空的水晶杯,倒了小半杯的红酒,放到了一边的桌面上,而他则自顾自的又喝了起来。
“晨霏,这瓶82年的拉菲就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过来陪我喝一杯。”
“我不是来这里陪你喝酒的,如果没什么事,就请祁总放我回去。”
“回黑爵士?”
“是。”
呵呵……
祁傲低沉着嗓子轻笑出声,“在我去那儿之前,你不是也陪别人喝了?现在换了人怎么就满脸的不愿意?”
因为换的人,是你。
这是尹晨霏心里的话,可即便她没有说出口,祁傲也能从她眼中看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问:“如果是易简呢?”
“我愿意陪任何人,除了你。”尹晨霏想也没想的便脱口而出。
“哦?”
“我妈妈有知觉了,说不定很快就能醒过来,我需要很多钱给她交医疗费,所以祁总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请您放了我,我还有工作要做。”
听完尹晨霏的话,祁傲的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紧到让那完美的手指关节也渐渐的泛起了白光。
此时,他的眼似乎比方才更深沉了些。
那个女人睡了二十年,终于要醒了?
醒来之后呢?
是想看看她女儿被折磨的到底有多惨吗?
不知道当她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儿生不如死的模样时,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肯定也很痛苦吧?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像是从地狱的最深处传来的阴冷笑声。
笑过之后,他仰着头,一口便把杯中那红得格外妖冶的液体喝了下去。
“你以为你在黑爵士一晚能赚多少钱?”
“祁总放心,就算赚不到多少钱,我也不会找你要一分。”
“那如果我逼你收下呢?”
“我知道祁总你财大气粗,穷得只剩钱,但即便这样,你想倒贴我,我也未必愿意让你贴。”
“有些时候,骨气这东西并不能当饭吃。”
“谢祁总提醒。不过我也想提醒祁总一句,有些人,即便再低贱,也是有原则的。”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不屑到极致的大笑。
“别告诉我,跟云起上|床是你的原则,勾|引易简是你的原则,如果是,那么你的原则也太引人遐想了。”
尹晨霏浅浅的笑了,“只是各取所需罢了,男人们想要的不过是我的身体,而我,只要付出一点劳动,就能得到相应的报酬,不是很公平吗?相对于只会让我难堪的祁总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