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缓缓攒动着的,分明是熊熊燃烧着的欲念。
薄唇微启,带出一片属于蔷薇的芬芳,。
“想要吗?”他问。
如此一句,诱|惑了她,更迷醉了她。
想要吗?
低哑磁感的声音久久萦绕在她的耳边,不曾离开。
她的眼神纵然是迷离了,黝黑的眼眸倒映出的,除了祁傲的影像,便再无其他。
所以到最后,就连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她都无法回答。
他也不着急。
看着她只在瞬间就被染上了一层珊瑚色的嘴唇,他伸手缓缓向她,用食指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唇瓣,轻抚着,摩挲着。
触感是极其绵软的,感觉意外的好。
不得不承认,自第一次吻过她之后,他就深深的爱上了那样的感觉。
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独有体香,总是那么清清的、淡淡的,就像是盛夏才会绽放的栀子花的香味那样,淡雅而怡人。
如此干净而漂亮的女孩,与往返于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是明显不一样的。
他们之间,会不会真的有另一种可能?
是祁傲此时所想到的。
换作之前,他肯定会十分肯定,他与她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即便她不是尹梅的女儿,在他的生命中,也还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他。
可是现在,在他与她经历过如此之多的事情之后,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他对她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晨霏。”
从微启的唇缝中幽幽的吐出了两个字。
她心头一怔,回了些神思。
晨霏?
他刚刚,是在叫她吗?
她实在不敢相信,他会用如此轻柔的语气唤她。
一股暖流止不住的从胸间涌起,暖暖的,热热的,暖到就连眼眶都差点润湿了。
“嗯?”
她轻轻的应了他一声。
“如若你选择现在离开,我会尊重你。”非常严肃的一句话,从现在的他嘴里脱口而出,被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旖旎气息。
整间浴室,因为一个吻,温度和暧昧的气氛都早已经高升到了极致。
若不是他有着超强的自控能力,极力压抑着自己,恐怕她早已经被他……
即便如此,他还是十分理智的问了她最后一句。
因为,如果到最后她还是选择留在他身边,那就意味着他要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男人,只等诺诺的病彻底痊愈,他会不顾一切的转身离开。
如若这样,将会换来诺诺对他一辈子的怨恨。
就像是现在的他一样。
他已经悲剧过一次了,他知道那种痛和恨,不管到底过去多久,都会依然存在,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诺诺还那么小,再怎么说也是他祁傲的女儿,所以他万般千般的不愿意悲剧在她身上重演。
这样的结果,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相信尹晨霏也一样,毕竟与他相比,她更疼爱诺诺。
缓缓的眨了眨眼,他转而抚摸着她的脸颊,问:“你就不怕诺诺将来会怨恨你吗?”
她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而后才,“怕。”
一个字,道尽了她所有情绪,“她还那么小,给她希望又再让她失望,于她来说,无疑是件最残忍的事。”
可现在她却想自私一次,即便诺诺将来长大以后会怨她,恨她。
想到这,她的心禁不住的抽疼了起来,下意识的把脸颊往他手掌之中靠了靠。
她就像是只乖巧可怜的猫咪那般,让脸颊轻轻的摩挲着他掌心的皮肤。
微弱的电流通过皮肤酥酥麻麻的传至两人的全身,她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诺诺要是不介意的话,也许我可以再给她找个爸爸。”
祁傲眸色一暗,眉心一紧,沉声道:“你再说一次。”
他的声音很冷,只在瞬间就冰封了千里。
她知道,以他的性格脾气,他这是强大的占有欲在作祟,生气了。
她却一点也不怕他,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胜任诺诺爸爸这样的角色?”
话音落,他的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致。
眼前的这个女人所说的话,没错。
不久之后,等诺诺病好之后,他们的离婚协议书就会生效,各过各的生活,她会带着诺诺离开,而他也绝不会去打扰她们的生活。
到那个时候,她再嫁会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而诺诺自然也会喊别人为爸爸。
可是为什么,当他想到那些画面的时候,他会如此生气呢?
他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有种想要一巴掌把这个女人拍死的冲动。
“即使再嫁,诺诺也只能叫我爸爸。”
“为什么?”
“没有原因。”
“如果是诺诺自己愿意叫呢?”
“不准!”
他如此一面霸道的可爱模样,着实逗乐了她。
柳眉一弯,小嘴一撅,她带着一又水灵灵的笑眼,“反正你看不见,叫了你也不会知道的。”
说完,她还特别不识相的嬉笑出声,如银铃般的笑声瞬间传遍了浴室的各个角落。
这样的声音于他来说,简直刺耳极了。
转瞬间,他变成了一头极具危险性的野兽,露出嗜血的獠牙,狠狠的扑向了她。
距离再一次变得靠近,他冷冰冰的气息尽数吐在了她的脸上,“我说,不准……”
“不准就不准,何必露出主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她毫不在意的翻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