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如此心明气静,倒省了本王费心。”
脸上厌意起,沈敬纪连这样绝世倾城的亲生女儿都愿意舍弃,看来对本王当真是‘心诚意重’,更难得的,莫过费尽心思摆棋的有心人。
此番折腾,也是煞费苦心。
“臣妾既身入王府,自当以王爷为重,不敢劳王爷费心。”
语气难得还能如此冷静,若沫谨言细道,只是被他捏起的下巴微微生疼。
淡淡胭脂晕在娇颜之上,两颊柔光丽质,艳丽可见,两片樱唇微微启,晶莹剔透。
倏然,细长凤眼微眯,眉梢染上几分邪气,邪魅而寒冷,看她,冷唇扯起。
“王妃如此贤惠,本王真当好好疼惜才是。”
霍策天一手才松开她尖滑下巴,完全不给若沫反应的时间,另一手却用力扣住那金鳳丝带环住的蛮腰,把正对姣颜之人,狠狠往怀里带。
一惊,头上沉甸的鳳栾金钗头也是一颤,若沫头上那乌黑发丝就随他这样猝不及然地用力一带,一丝乌丝悄然滑落。
隔着烛光,划过微微惊愕艳美无双的脸上,极美。
这一幕恰入深际眸中,俊美无铸脸上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如此绝美尤物,哪怕世间任意男子都不愿冷落了去,若非她……
细长的指尖,悠悠托起若沫垂下肩头那一缕黑发丝,手里捶玩着那缕黑滑发丝,脸上玩味更浓。
抬眼看去微微不安的她,薄唇扬起的笑,邪中带坏,周身一股冷厉非常的气息。
“此番良辰美景,王妃的发丝倒是先触情了。”
幽幽之语,如毒蛊。
若沫自以为心性冷静,眼下正对他那张绝凡俊逸的脸,加之他如此玩魅的话语。心,还是慌了。
“臣妾失礼了。”
她眼睛很大,乌黑光亮的眸子闪着点点晶莹的光,慌张时更是圆碌碌地转悠像极了无辜的小白兔。
很好,原是用这副姿态勾引男人心,清纯动人。
勾起冷笑,悠悠放开发丝,负手而立,风眼眸子斜下,直直看向那眼下女子,冷冷开口。
“宽衣。”
短短两字,直直冷入若沫心底。
他要她宽衣,言下之意,策王要与她肌肤相亲,行夫妻之礼么?
借王妃之名,囚禁她一生,便是用意所在……更甚着,策王怎的容得了她近身?
心思百转,手心竟不觉发凉。
策王,此番为何?
“怎么?不情愿?”
冷眸直下,死死锁住眼下之人,面露难色,怔怔楞在原地,迟迟未肯动手。
沉寂的房间里,飘着玉梨香甜清软的香气,香炉里吐出的白烟萦绕在两人之际。
适逢,夜里门外下起丝丝小雨,淅淅沥沥。
屋檐下,滴滴雨声,直落石阶上。
安静,太安静。
他周身寒冷气息始终包围着若沫,切切抬眼望去,那人冷眸直直端详着,眼下,正等着她动手。
对着烛光,一身艳红的喜服刺伤了眼,她,已是策王的人。
“臣妾不敢。”
为事夫君,理所当然。难不成还有拒绝的理由不成?咬紧下唇,久久未动手的若沫,玉手终于切切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