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谁都不敢动,齐齐等待着王爷发话,一时间,空气阴冷非常。
负手而立,霍策天阴沉着脸,周身散发冷厉之气,似乎只一丝异动,就能腥风一场,正看去地上被指通夫的女人……面上竟然丝毫不慌不惧!
默认了?
“王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看去她,霍策天不动声色问,实则关心着这个女人有何反应?
怎料,若沫唇角轻扯出一丝笑意,她早猜到,当日郑馨华送她药膏到今日得此番用心,只是真难为她暗地里不辞劳累地搜罗。
“臣妾自问心无愧,绝无半点私情,至于郑夫人手上拿着的……臣妾一概不知。”以为我性情温和,就能任凭旁人说了去,你能满口胡言,难道我就要顺着你?
你不认帐,我亦可以。
“臣妾一直与王爷同在书房,中间隔着这么个间隙,郑夫人在外拿来这东西到清竹苑来,也不是没可能。”若沫把话说得不急不慢,再慢慢看去郑馨华。
“你……你想抵赖?”万万没想到沈若沫还留着这一手,郑馨华咬牙,好啊,还想不承认!
“何况……郑夫人手上的木盒若当真是本王妃的东西,本王妃自当私藏至深,怎会让你手下的人轻易就搜了出来?如要追究,当中更深一层,郑夫人这样毫无征兆搜房,反而让人觉得可以捏造罢了!”端着王妃身份的气势,若沫一字一句恰到要处,郑馨华一心要除她,只是未免漏洞太多。
“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否捏造你自知罢!”郑馨华口气不软,因为她的‘证据’可不止这木盒子。
“小翠!把你那日所见一五一十说出来!”沈若沫,总有你赖不掉的事!郑馨华一声唤来小翠,眼里使去一记狠色,她势要达到目的!
“是……”
忽有些不安,若沫抬眸看去慢慢走来的小翠,眼里那股决绝狠劲,是全然不顾的神色。
“那日王妃搬去清竹苑,奴婢取杂务,绕了些路正巧路过碧华园,可见王妃一行人正准备赶往清竹苑,原是奴婢赶着给夫人带着些东西的,谁料奴婢正巧看到了王妃与一男子交谈甚欢……”
沉冷如霜,寒彻旁人,霍策天狭长凤眼危险一眯,“谁!”
小翠戳紧手掌,掌心冒出了细汗,抬头咬牙道“王爷近侍——冷风少将!”
“奴婢瞧见了王妃还收下了冷风少将赠与的东西,两人双双交耳欢谈,好不快活。”没错,那****亲眼所见,王妃与冷风近侍在碧华园密谈,临行冷风少将还赠与王妃一盆花草。
若沫心咯噔一下,那日凑巧碰到冷风不想被人看了去,惹来了事端,现下怕是还连累了冷风。
“那日实属巧遇,人前左不过问候了几句,这下拿来说辞,岂非太牵强?”不等若沫说,花秀就先开口说了,她维护王妃,不只因理解王妃的为人,更因她知道王妃与冷风并无半点私情。
“若只是问候几句当然无碍,只是王妃当下还收下了冷风少将送与的些东西,只怕里头交情深着呢。”小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王妃与冷风少将必定有些交情,纵使不是男女之情,现在这种情况,她也能拿来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