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散去,偌大的房里空荡了,霍策天才缓缓俯下身,坐到床沿边,静静地看着榻上的女人。

“沈若沫,你真让本王开眼了。”喃喃低语,霍策天脸上无沉如冰霜,只是沉冷的双眼多谢别样的东西。

他是没想过,温柔似水之性,为名节勃然动怒而若似变了人一般,金枝玉叶之躯,牢狱之伤于身也能咬牙绝不吭声服一声软。

原来人称姿容倾城绝色,性情温婉贤淑,才气绝艺的沈若沫真实面下,还有傲骨不俗,性子…拗得让人不敢相信。

“沈若沫,你真是让本王开眼了……”

恍若被置身于无人的世界中,任凭若沫怎样惶恐,怎样呼唤叫喊,终得不到一声响应,周遭一片漆黑,适逢旁出的狂舞的藤蔓向她伸来,只把她勒紧,勒紧……直到绞缠出艳艳的鲜血来。

救我,救我。

猛地睁开眼,放大瞳孔里有着深深的恐惧,她只感觉到那藤蔓几乎要将她几乎绞死,才拼命挣扎。还好,只是梦。

头痛欲裂,若沫蹙眉,方才动动身体,背上就传来撕扯裂开一般的疼痛,回抽了一口凉气,“嗤——”

真疼。

小心翼翼才撑起了身子,偏得背上不能靠着,只得巴巴挺直了身子看去周围,圆碌碌地黑眸里张望着,那苍白的脸上依然毫无血色。

“你倒是知道要醒了。”冷不防地,从床榻对面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

微亮的窗外泛着白光,圆桌上他背着弱光,面上俊美无铸的轮廓有些朦胧,他那高大的身躯往那一坐,折下一片影子,双眸深邃如幽,又是寒冷。

“沈若沫,你好本事啊,让本王给你伺候了一大晚上!”听似清冷狠戾的话里饶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这话听得若沫有些恍然,愣愣看去他,一时间竟忘了该作何反应。

看那个女人还一脸的无辜,霍策天鼻子里哼出一声,才大步走近床榻,直到在若沫跟前,才发现了,冷峻绝尘的策王现在实则是面容憔悴,细长眸下那一抹淡淡乌青近观可见。

“倒茶、打水、洗脸、喂药、擦身,摇扇…本王还真没想到哪天会做这种事。”一屁股在床边坐下,霍策天黑着脸一副风雨将来的样子,似乎要把一肚子的怨气倾泻而出,可恨这个女人毫不知情,面上还是一愣愣的,看着就让人心火起。

他堂堂策王,何时曾像昨晚腾来腾去伺候一个人了?霍策天守在一旁,看她面色苍白,手心生汗,想是不舒服,差人来又费时间,就好心地给她拧了布擦去汗水。

半夜三更呓语呢喃,脸色更是不好,看得当时他有些慌,手忙脚乱去倒水,喂药,喂进去,吐出来,再喂进去,再吐出来……看得他牙咬咬,大爷的,真恨不得掐住嘴,全给她灌进去,一了百了!

……

可就是这么折腾着,这女人就是醒不来……

看他一副几乎要吃人的表情,看来尊贵的策王夜当真是亲力亲为照顾了她一晚上,若沫抿嘴不做声,只是淡淡看他。


状态提示:1767.第17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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