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霍策天感觉自己心脏像被羽毛轻微划了一下,痒痒的。
“王爷……”意犹未尽,他却戛然而止,胡妍言迷离地看向他,意求他继续。
俊美脸上不动声色,深眸视下,整齐衣襟威肃,剑眉一拧,霍然拉起被他扯下的衣襟,整好。
“王爷……”
想继续腻在王爷身上,可被他无情推开,胡妍言不解,她是哪里让王爷不快?眉头紧蹙,娇声娇气又是委屈。
“言儿好好休息吧。”
无视胡妍言的挽留,俊凡面上仍是毫无表情,丢下一句话,头了不回,径直走了出去。
只留下原地衣裳不整的胡妍言,看着门口发怔。
王爷,今天是怎么了?
奕华阁。
冷寂的空间,连同空气都是让人分外地压抑。
木雕藤椅之上那人,脸色更是阴翳寒冷。脑袋里想的,都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再回想着昨晚他是那样耐着性子照顾那个女人,谁知她偏不领情!
“王爷,千少爷传书。”
右臂上俨然站立着一只已经驯化了的黑色飞鸽,冷雨径直走进,递了上去。
脸上依旧阴冷,抬眸端了一眼冷雨手上的飞鸽,才伸手接了过来。
冷冷打开纸筒,冷雨直站在旁边待命,眼角余光端去观察王爷脸色,岂料,脸色更是冷到极致,就如欲要裂开的寒冰。
“翻遍了整个乐陵,都要把他给本王找来!”手上的纸书狠狠一扔,声如沉雷。
好啊,都胆儿肥了啊,跟他作对了!
冷雨躬身领命,内心却暗暗叫苦,千少爷啊,您为何就不能安分些,非要惹怒王爷?
怡香楼,乐陵最风情的风月之所。
嫣红姹紫花丛间,一俊秀男子笑醉香绣里,浪荡fēng_liú无疑。
纵身花丛中,不尽人生浮华。
杯上的小酒停在嘴边,笑意隐隐若现。
策王爷,功成劳苦,总得让小爷笑醉春风,歇息歇息吧。
眉眼转去身边艳丽女子,长指轻轻划去脸颊,幽幽道。
“人生何其短,纵身流连花林间。”
阁中灯影昏暗,幽暗的光线载着沉闷的空气让人难受,房内弥漫着药草味当中还掺夹着血腥味儿。
“王妃,花琪没用,替不了王妃受一顿皮肉痛。”为若沫上药,花琪看那伤痕斑驳的玉背,不由低声抽泣起来,真情愿受那一顿鞭打是她。“可恨我和花秀被那人关起,叫喊半天没人搭理……”
“傻丫头。”嘴角勉强扯过一丝浅笑,其实若沫面色苍白得很,每当上药,药膏才触上皮肤,背上立即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好不容易才换好药,若沫才缓下一口气,慢慢道来,“郑夫人是铁了心要除我,只一顿毒鞭那都是轻的,倘若真让她得了手,真给我冠上了罪名,花琪,你和花秀又怎么逃脱得了?我只怕连累别人……”
“难不成就她一手遮天了不成?王府何时轮得到她说话!”花琪说到愤慨处,也是火气直上脑门。“王妃,你一定要提醒花琪,下次她若胆敢再踏进咱屋里,看我不踢掉她那副恶心的嘴脸,狠狠揣上脚!实说我都后悔当时只那一脚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