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妹妹可真是太好处了,可不比清竹苑那位好多了么?”走过去热情地拉起玲妃的手,这会子,郑馨华嘴上说话也丝毫不忌讳了。突然的亲近,玲妃显然有些吃不消,面上表情有些僵硬,或者直说是排斥的。凭这女人怎么能这样跟她说话?但眼下她又不好言于表上,最后只好笑笑回应,“是多得姐姐平日里对妹妹多加照顾才是。”
“是了,姐妹一场总归是要和气相处才是。”胡研言笑着站起,走至玲妃跟前,抬起那双无比狡黠的狐眼,笑着微微弯起,“妹妹,日后可得要相互照顾。”
玲妃笑笑,不再开口说话。
各自讲一番好听而不带真心的话过后,便自个儿觉得无趣了,到底是惺惺假意的说辞,人能有几分真?特别是共侍一夫的女人,更是不可能。最后各自散去,只当离去之际,郑馨华轻笑着凑近玲妃悄悄说了句话,听后玲妃微微有些怔然,过后才轻笑起。果然啊,就是要不分敌我地斗得个死伤遍地。
必须时候,即可将不中用的人推出去。郑馨华如是说。
“这是那时候要用着的东西。”郑馨华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一小瓶子递到玲妃手上,不必再多说玲妃自然能领会其中深意,所以不再开口问便收下了,只是过后倒是郑馨华皱着眉头稍皱起来了,面上有些难过之色,指着玲妃手中的小瓶子小声道,“那时候到底是这混帐东西会让妹妹受些罪了,此番可真是难为妹妹了。”
玲妃拿捏着手中的小瓶子,光滑的瓷壁摸在手上的触感那是极好的,冰凉圆滑,可不像足了冷器冰刃?也是,她也晓得里头装着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倘若她受些罪能成大事,那也未尝不可,这罪也不白受了。
“姐姐不需担忧了,此些妹妹自然是可以忍耐的。”那温柔的目光中蕴藏着人并不能轻易察觉的狠戾。
她要除掉沈若沫的心,一点都不必她们少。
高墙重瓦之下,争艳女人各怀心计,终日不得安宁,常道是寻常。而在偌大的王府之中,总是有着各样灵巧心思的人,彼时王府另一厢,可是别样一番风景。
入秋后湖面,一池碧水秋气浮于水面之上,多少让人感觉颇有些清冷之感。
纵于湖面中一小小木舟划破这片冰凉冷清的凝静,木浆划过引来一圈圈涟漪,又缓缓向四处散去,不止不休。花琪不疾不徐地划着木浆向那零散耸立在水面的莲蓬,硕大的篷子摇摇欲堕,看去体态肥美但细看又不失可爱。
花琪伸出手采下一株,心好生欢喜,剖开一个。嗬,颗颗肥硕圆润,里头的莲子长得真是好。
船动波光粼粼荡起一池的秋气,船头载满莲蓬。适时船中女子素脸朝天,露出一抹干净清纯无比的笑,映着日光,恰似四下凋敝的荷池中一枝朝气而生的莲蓬。偌大的荷池之上,环顾四周无人,她目光不经意间撇去那泮池而立的楼亭处。
楼亭之上,赫赫水畔一方,此时看去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