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的心思似乎并不是轻易受他所控的,心如何不受人所控?缘由只在于,那人心本就不在。以此对照着现在的他们来说,总规是一句话,他想宠,而她未必情愿。

她确实不情愿。霍策天冷冷看她,“趁着本王还未真心要追究下去之前,你最好把见不得人的心思给本王收起来!”

听得他口中的冷言冷语最是熟悉,是否他们又要像从前了?“臣妾自然意会明了。”无奈一语罢了,过后若沫心中苦笑着,其实她与霍策天就是这样,心隔得甚远,虽同在屋檐下,却永远不得和睦而处。

两心相隔甚远,终不得善处。

夜晚的空气流转在房中,沉沉压在人的肩膀上,多少生出有些压制之感。

“入得了本王的府上,身是干净的,心也必是。”脚步弥留在门槛之际,他只留下一句话,之后便冷硬地将步子迈了出去。

散在空气中的话语,最后随着他的脚步消失在夜幕中。

稍稍抬眸,若沫眼看着夜幕中渐渐消失的身影,心底猛然有些松动,只是那一霎的感觉依然是轻得很。

深秋的夜风吹在脸颊,带着些微干的冷意,直要吹到人心里去。屋内烛架上的蜡烛的烛芯儿燃到底末处,那烛泪缓缓而落,灯火几近阑珊。站在屋里灯架旁许久,望向门外无尽的夜幕,霎时那双眸如同黑夜闪烁的星,深切而委婉。

相忘于天涯,才得安浮生?道理确实如此啊,若沫垂下眼眸,盯着脚下的光亮的竹板许久,映着昏暗的光线,这并排黯哑的竹子,安静无声,看着倒是让人心生悲切之意了。

若沫悄然抬起头来,望着无尽的夜幕,最后还是淡然转身,适时唇角染上一丝清浅淡然的笑。

忘了那人,似乎她还做不到。

“嗬,稀罕了啊。歹说策王爷也拥得满院艳丽之人儿,这大晚上的,孤身寡人一个到我这冷不丁的地方来,说说,这到底算得是哪个意思?”笑吟吟走近霍策天,千玥这脸上可是满满的嘲讽,说是嘲讽,实际还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在。

可不稀罕了,这夜晚良辰一刻,他一大男人放着满院的美人不管,来他这破地方,算是那个意思?可不是在谁那吃了瘪?

桌旁一言不发的霍策天也没理会千玥,薄唇眯成一条线,狭长凤眼瞟去千玥一眼,冷冷才道出一句,“本王的王府,去哪都是本王自个儿的意思,你还有意见了不成?”

千玥脸上做了个了然识趣的表情,嘿,这霍策天今儿心情好似不大好啊。

得,人家心情不爽,他若再煽火,可不得让霍策天这六亲不认的主儿一把怒火将他烧了个精光?太危险。心中度量出轻重,千玥也不自找没趣再开霍策天玩笑了,稍稍走到旁边上,再正儿八经地给霍策天倒上一杯酒。

难得有霍策天难消磨的事儿,他就好心疏导一下这迷途的豹子,为日后积点阴德也是好的。


状态提示:1877.第18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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