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领悟了真理,果然王府里的女人始终视她为眼中钉,无论她是否争宠争艳,只要她一天是这王府的王妃,那些女人都是分分刻刻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才痛快。
再说,她也是实在疏忽大意了,本想着这玲妃平日里与她并无过节,实在不需时刻提防着,殊不知,她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她该是清楚的,这深院女人,人心最是险恶。防人之心怎么无?眼下,她要做的,是万不可让窥伺时机害了自己身边人才是,心中决心一定,若沫再抬眸时,眸中多了一份决然的坚定。
“花秀,咱们走!”
相华园,里屋静悄悄的,笼罩在人头顶之上,是一片沉沉的死寂。
“说!到底是何缘故?”霍策天一声暴喝惊得跪在地上请脉的太医一个惊秫,抖了手中的针灸,许是错了穴位,引得床榻之上面色苍白的玲妃发白的嘴唇溢出一声痛苦的**。
跪在地上的太医匍匐在地上可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这策王一时怒气难下,将他的小命给端了,现在来看那都是十分有可能的。伸手往头上抹了一把冷汗,这太医许久才呐呐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回策王爷,玲妃中毒至此,乃是不慎服用了少许经人精炼冰凉花粉末所致。”
“中毒?”霍策天再重复着这两个字,此时阴沉的脸犹如一面湖上的腊月寒冰,人只用看一眼便已惊然而不敢轻言。斜眼看去跪在地上吓得不敢抬头的管家,冷冷道,“玲妃起居向来是由府上的管家所安排,此前从未出事,如今是怎么了?”
“回…回王爷的话,奴才不敢疏忽,所有有关玲妃娘娘的起居所用皆是正经从账本上记上数儿的,并无丝毫偏差啊”那跪在地上的管家早已是背脊冷汗直流,此刻是不敢抬头看盛怒的主子,为了撇清干系证明自己清白却又不得不再说上一句,“王爷倘若疑虑,大可差人到账房查个清楚,奴才是万万不敢犯下大错。”
“混帐!”霍策天随手抄起了丫鬟手上捧着的茶杯,直直朝那跪在地上的管家砸去,杯盏落地瞬时砸得个粉碎,“本王心思何时轮到你来猜!滚出去!”
王爷这下是十分恼怒啊。跪地的管家也不敢含糊了,听见主子让他滚了,就立马呐呐站起转身快步近乎逃一般地跑了。他是不敢再呆在这阴沉得要憋死人的地方了,想要保住小命,赶紧滚。
郑馨华胡研言两人对看一看,稍稍使了使眼色,郑馨华便上前说话了,“王爷息怒,犯不上跟下人们置气。照臣妾说,这管家只管在后院走动,歹说都是在府上伺候了好些年头的老人了,断是犯不着如此大错。”末了,看一眼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玲妃,趁人不注意时微微笑起。
“臣妾以为亦是如此。”这时候旁边的胡研言总是会助力一把。“王爷可想想,从前可是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