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目光所见只是一身素色的黑衣,蒙住了脸,根本看不清来人何人。只是凭着眼中所见的那一副纤细之姿,可断定此人为女子。然而黑衣女子似乎并不想回答她,面无异色,只是将手中的利剑更贴近了她的肌肤。
锋利的剑锋处闪着刺眼的寒光,才往若沫脖子上稍稍一近,就磨出了浅浅的殷红血痕。
手中的依然是架在若沫颈脖处,黑衣女子眸中凝着寒光,隔着面布只是冷冷道出一句,“交出祥龙玉佩!”
若沫一愣,先不说自己突然被人挟持不得说辞,更奇怪的是,只当她听见来人口出要夺命要挟之物时,她只是觉得声音十分耳熟。
玉佩她是有一枚,只是这人到底是谁?那枚玉佩是他赠与之物,与她自是重于千金。只是之后她出嫁后,为尘封残念,将其留在了府中便不再面人了。心想到此处,若沫凝着眸光,心中存着几分警惕,眼下只觉得是诡异。
这人到底是谁?怎的知晓玉佩之事?
不见对方回应,黑衣女子再将手中的长剑贴紧,意在要挟。锋利的刀口一磨,这会儿是雪白的肌肤彻底磨破,渗出了一行细细的血流来。
凝脂肤上一霎见血,若沫只感觉颈上一凉,随后才感觉到疼痛。此时心中是有惊惧的,此人不善,只若她封口不说,怕是要夺了她性命。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玉佩的事?”
闻言,黑衣女子冷冷一笑,语气轻蔑,“这重要么?”说着,手中的剑又特地在伤口处动了一下。
蒙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精锐光黑的眼眸来,眸底凝着寒光,冷冷盯着面色苍白的若沫,那凶狠的目光是直要将人吞了不可。盯着那淡雅的面容,即便是如今性命堪忧一刻,看去还是一如沉静得痴美。
黑衣女子心中冷笑,若不是还有玉佩一茬事,她铁定是先毁了这张媚惑众生的脸,再一剑穿心,叫人痛快。
“倘若我说没有此物呢?”此刻若沫语气极其的冷静,面上紧绷着藏住惊慌而显出一抹绝然的惨白来,大有一种赴死之感。
那玉佩,除去她之外,绝不可以面人,曾经他说的。如今自己命在他人之手,生死之念全在秉着力道的剑上,倘若他一心要你死,即便道尽自己所知都是于事无补的。
横竖都是要夺去性命,那为何让恶人捡了便宜去?此刻若沫心中便笃定了念头,只是心中决绝万分之余,总是免不了害怕。指尖狠狠掐紧肉里,手里里头全是汗。
实际自己这份勇气来得突然却也是难以解释的坚定,若沫并非孤勇之辈,只是眼下心中生出的念头只是保住玉佩。
既然来人猝然提刀要挟源于玉佩,那必定是事关重大,之前永永无事总觉得是赏玩之物,就连自己不慎摔成两半时也只是心疼惋惜,却不曾想,此物却是大有来头……
听见若沫嘴上清淡说出并无此物时,黑衣女子面上并无多余的神色,眼神由原始的冰冷转为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