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没再跟低调的肖钥交流,也懒得跟肖建这种势利小人说话,一转身,直接从原地消失了。
肖建要跟肖钥套近乎时,肖钥很累的对他福了福身:“钥儿经历了太多,想回去休息了。”
“好,”目送肖钥离开后,肖建脸上的温和笑容不见了。
所有人离去后,大堂中就剩下兄妹二人。
肖灵儿坐在椅子上喝茶,淡定的很儿:“不愧是哥哥,一旦王霖在尚书府出现过的事情散播出去……”
“闭嘴,”肖建训斥:“没用的东西,散播出去只会得罪王霖,整个尚书府都在景王的监视中,还用我们多此一举?没事多看看兵法,张张脑子。”
被骂的肖灵儿脸红脖子粗,连茶杯都摔了:“你好大的胆子,我才是耀王妃!”
一巴掌拍过去,这还是肖建头一次打她:“你还知道自己是耀王妃?孩子呢?耀王的孩子呢?就算耀王不碰你,哥也可以找男人让你有孕,可你却是个根本无法生育的,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你!”肖灵儿傻了。
于珊儿正好迈步进来,被儿子的话说得心疼无比,连忙上前横在中间,扬手就是一巴掌:“干什么?肖建你很能耐了是吧?还没当家呢就打妹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就是我太无能,太纵容你了,才导致只有肖凌一个弟弟!娘你害死的人还少么?我现在连个放心的支柱都没有,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当孙子,好不容易攀上耀王这根枝头,她却不能生!”肖建的眼睛红了,仇恨之色一闪而去。
“我没忘你是我的生母,我会孝敬你一辈子,至于别的,你最好少奢望。还有肖华、肖雅、肖消包括肖钥你一根手指头都不许动她们,我有用,”话落,肖建甩手走了。
于珊儿万万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有如此想法,当真是心寒又心酸,两行泪水从腮边流下,痛苦的心脏都在绞疼着。
肖灵儿头一次目睹娘亲如此脆弱的跌坐在地,顾不得自己难过,马上扑过去抱住人:“娘,我相信哥哥只是一时气愤,不是真心的,别难过伤了身子。”
摇了摇头,于珊儿可没肖灵儿如此烂漫,她永远都忘不了儿子站在柜子后面望着自己的眼神,当时,于珊儿为了消灭其她妾室肚子里的孩子,亲手……推了人,满屋子都是于珊儿的人,自然都为其作证!
如此处心积虑,还不是为了给肖建的辉煌人生开路?
此事于珊儿干得漂亮,却成了肖建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疼,那是一个成了型的男胎!
“娘?你说话啊?别吓我!”肖灵儿害怕极了,满头珠翠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如此荣华富贵,还有什么可奢望的?
于珊儿擦去眼泪:“灵儿,我的宝贝,你一定要当上皇后知道么?至于肖钥……暂时听你哥的吧。”
肖灵儿立刻不干了:“三姐、五妹身在大门派中风光无限,还有二哥已经为肖消申请了海外门派的资格,下个月就走,娘你还不知道吧?有三姐五妹跟八妹的外来关系,少一个肖钥不怕的,你不知道耀王看她的眼神有多火热,娘,我容不下她。”
于珊儿握住肖灵儿的手:“当真?”
“以她的狐媚之术,想来生下儿子……取我而代之很容易。”
“好,趁你爹不在,我们杀了她,”于珊儿下定了决心,母女目光坚定,都笑了。
一旁小室中,九级高手微微低头,站在角落,而肖容简听了一耳朵非常不悦:“老徐你去趟皇宫,将此事告诉二哥。”
秃顶的老徐撇撇嘴:“小简,这件事还是交给肖建处理吧……当年发生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肖钥的娘亲,一直是容柯心里的刺,没了,也好吧。”
摇了摇头,肖容简面色阴沉:“此时不能大意,或许有灭门之灾,你别小看了肖钥的娘亲,恐怕……她来至海外的大势力,当年发生的事我也历历在目,惊恐不安,还是留着肖钥在,免得跟福门一样。”
老徐倒抽一口气,到他这种程度很少有事情能如此动容。
五千年前,福门何等威风?简直就是内地最大的势力,连三国都要向他进贡!霸占灵气最富饶的一片峡谷,易守难攻,堪称天下第一堡垒!拥有先天高手无数,天才层出不穷,一片欣欣向荣的强悍盛世!
可结果呢?就因为随手杀了个小孩,紧接着一夜之间峡谷被夷为平地!从此以后,再无人敢自称是福门中人,疯狂的杀戮进行了一个世纪才结束,而福门,彻底除名。
肖钥会有这样的母家么?
不知道。
但是她娘当年非常强势,做出很多骇人听闻的事,令人惊秫。
人死如灯灭,肖容柯封锁了消息,除了核心人物谁也不清楚,包括肖容柯的后代!
月楼内。
古琴守着门,肖钥再次灵魂出窍,在意识海中忙乎着。
皇天不负苦心人,虫虫终于醒了。它大大的眼睛半眯着,盯着肖钥看,偶尔会瞄着远处的内丹。
肖钥笑了,在它脸上轻轻的蹭几下,才抱着软绵绵的虫子去内丹处,还大方的将它放在上头。
虫子很震惊!
虫子很彷徨!
虫子不知所措!
矛盾的虫虫眼皮都不敢眨的望着肖钥,不灵光的小脑子在想她不是很讨厌我么?不是想赶我走么?不是想宰了我么?不是想用武器剐了我么?无数这样的信息快速的闪过,连血液循环都在加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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