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珊儿这些年变本加厉了,当面就敢挑唆肖容柯送走钥儿,肖建说的话大家都懂,也是肖容柯的心里话,钥儿一旦离开便是无穷无尽的追杀,直到死亡为止。
在这一刻,一对璧人……彻底决裂。
肖容柯笑了:“珊儿,你还记得建儿出生时的事情吗?”
咦?提这个?于珊儿感动的不能自抑:“是啊,他好小好软,我都不敢抱他,深怕他冷了、饿了,难受了。”
“是啊,建儿牙牙学语的时候真的好可爱,成天要我抱,”肖容柯回忆往事,目光迷离着。
于珊儿也感同身受:“建儿是府里第一个出生的孩子,谁不喜欢?也多亏了他,我这个当娘的才能有名分。”
“珊儿,你可曾怨恨过我?”
于珊儿惊呼一声,起身抱住男人的脖子:“别瞎说,不许胡思乱想。”
肖容柯目光中闪过一道厉芒,她还是深深爱着我的啊……
趴墙角的肖钥、聊天,甚至嬉笑连连,好久好久肖容柯才离去,这点出乎于珊儿预料,她甚至还追到院子里,胆大妄为的从背后抱住人:“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掰开她的葱葱玉指,肖容柯没有回头:“夜深露重,你回去吧,我还要上朝……带肖钥一起。”
是啊,时间刚刚好,他该去皇宫了。于珊儿就算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咽回肚子里了。
静静的望着前方,一片黑暗,还有未来吗?于珊儿清楚男人的习惯,沐浴后穿上熏过香的朝服,才会出门。这段时间,够于珊儿做很多事了。仰头擦去泪痕,若是肖钥进宫就晚了,耀帝肯定会马上宠幸她的。
女儿是皇后,这种肮脏的事儿还是为娘来做吧,毕竟肖钥是耀帝看中的人,一旦有个差头,耀帝误会之下心理有了刺,或许灵儿这辈子就完了。
一个呼吸过后,于珊儿单手捂面,长发披散,只露出一只阴毒到极点的眼睛,语气淡淡的:“福心。”
一名男子诡异的出现,他的动作不温不火,当你看见他时已经晚了,这速度,这修为,转瞬间立在于珊儿面前,着实令目睹的肖钥汗流浃背,好一位绝世高手,他有几级了?
“夫人,您找我?”
“就知道你也睡不着,委屈你了,福心,”于珊儿关心的语言,发至肺腑。
福心低着头,看向脚尖,这幅腼腆的形象对于一米九几的人来说,违和感十足。
不过于珊儿可不是叫他来看风景的,瞳孔一缩道:“干娘麻烦你一件事,很重要,有可能……让你陷入无休止的麻烦中。”
“我心已死。”
深呼吸一口气,于珊儿流泪了,不知道是为他还是自己:“去吧,杀了肖钥,别留下蛛丝马迹让人查到你,若不是万不得已,干娘不会让你去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为了肖家的平安,为了老爷,唯有如此了。”
“干娘,肖钥是老爷的种儿。”
“没时间了,”于珊儿走到福心身边,伸手抚着他憔悴至消瘦的面颊:“抱歉,就算贵为皇后之母,我也无能为力了。”
“福心明白。”
两人的话指得是肖烟儿,因为她是侍女生的孩子,当年福心落难,是肖容柯跟于珊儿带回来的,发现此子天赋奇佳后,便重点培育,甚至肖容柯还有意亲上加亲,把七女儿嫁给福心当妻子。
一年年过去了,福心早就把肖烟儿当成了禁!欲!
而肖烟儿也以为到了十五岁后,便可以嫁给天赋奇佳的福心哥,梦想着,有朝一日他迈入先天之境时,可以带着她飞翔!
少女情窦初开,每次偶然相遇,两人都会红了脸。
福心每次外出或完成任务回来后,都会给肖烟儿买礼物,也许是根小发钗,也许是种不知名的花,也许是布料……他跟她的回忆如此甜蜜,纯洁,没有瑕疵。但是一切都变了滋味,从牧亲王出现在她房里的那一刻……
肖钥就站在不远处,听得云里雾里的,想杀我?我还要杀你呢,正好,有福心背黑锅。阴笑不断的肖钥愣住了,因为……
福心目光中闪过一道杀气:“夫人,一定要杀嫡小姐么?”
于珊儿叹口气:“我别无选择。”
“明白了,”福心跪下磕了三个头才起来:“是您把我养成人的,福心永远都不会忘怀。”
于珊儿满脸慈爱:“好孩子,干娘永远会……嗯……”
穿心剑,又狠又准,压根没给于珊儿喘息的机会……福心拔剑后,再次跪下,低着头,跟他飞过来时情形一样。那时候只觉得违和感很强,却不像现在如此怪异。
于珊儿深呼吸着,力气从她体内快速离去,她不得已之下只能跪下,望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她做梦都想不到一手带大的孩子,会反水:“为……为什么?我……对你不好么?”
“您对我不错,”福心依旧面无表情:“是老爷的命令,我也别无选择。”
“什么……不可能!”于珊儿瞪着眼珠子,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疯狂的要前扑,但她只是倒下了而已。
“不杀小姐就不会丟命,自作孽不可活,你怨不得旁人。”
不!呼吸越来越难受,疼得于珊儿开始痉挛起来,面色惨白:“我是……皇后的娘亲……我是……容柯……我……”
直到于珊儿咽气后,福心才复杂的看着她开始冰冷的尸体:“干娘,是你教我的,做人要往前看,牺牲小我才能完成大我!你安心的去吧,其实这些年一直是谁在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