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钥笑容不变,她是谁?先天高手好么?又有蝴蝶这种隐藏性极高的保护、监视手段,会不知道她们几分几两?
狗整犄角,羊式。
果然如此,丫头虚张声势许久,也没见人影过来,还真是费力不讨好的独角戏。
肖钥态度依旧,不过内心里却也不愿意得罪她们,毕竟小人难防,何必呢?修剪完了,从任何角度看去都很完美:“嫣然一会儿就要过来了,你们还是离开吧,别被人看见。”
威胁!娜莎不怕,她今天来自然有其目的,于是笑容甜美的轻步上前,就站在肖钥旁边:“姑娘误会了,虽然大战之前你与烽火老爷子有了口头上的协议,但那并不保险,毕竟他只是一个臣子,我若是姑娘……就留在宫中。”
我去,该不会利用我争宠吧?
娜莎见肖钥动作一顿,并没有生气,马上再接再厉的劝说:“如今形势比人强,肖家没落是迟早的事,而且本家已经被逐出皇城,依我看,妹妹不如留在皇宫中,以你的姿色,皇上见了肯定喜欢。”
“怎么说?”
“你想啊,一旦你得宠,有孕是迟早的事情,到那时,肖家回皇城探望有孕的女儿不就顺理成章了么?”娜莎知道肖钥已经松动了,非常得意:“而且牢中的后妃正在病中,若是能得到照拂,定会安然无恙的。我知道你们俩不对付,但是你一直没真的伤害她,肯定还是念着姐妹情的。”
“……”
“好妹妹,我知道一时半会儿你肯定做不了主,姐姐等你的好消息,”娜莎微微一笑,绝美的脸上扬起动人的弧度:“未来的皇后娘娘已经老了,只要你我联手,以咱们的容貌定能久盛不衰。”
见人要走,肖钥才肯开口:“我如何能信你?”
叹口气,娜莎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阴毒:“那时的我天真无邪……你放心,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又能如何?”
丫头担忧的望着主子:“别难过。”
“我要先看看你的诚意与实力,”肖钥低着头,不知做何感想:“让我去水牢。”
丫头惊讶的深呼吸一口气:“水牢重地,岂能让你说去就去?”
娜莎反而放心了:“没问题。”
两人走了,没一会儿侍卫们才回来站岗,此女的身份,手段可见一斑,估计在隐皇子身边也安插了不少眼线吧。
肖钥坐在床上,闭上眼睛……
次日晚上,几个人来到肖钥的寝室,将她带到水牢中。闻着刺鼻的味道,肖钥目光如炬的打量被关押之人。
耀帝穿着白衣,浸泡在水中,脸色苍白但是眉宇之间,还存在着一丝帝皇之气,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你来了。”
淡淡的问候声中,并没有多少情绪,仿佛将死之人的淡漠,又似老熟人的告别。
面对这样平静的耀帝,肖钥的表情更淡漠:“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抢也没用。”
微微一笑,耀帝坦然:“成王败寇罢了,历史都是胜利者的舞台,肖钥,你为何在此?难道高雅冰洁的你要为了肖家做牺牲品么?”
“对啊,未来的贵妃娘娘要跟我里应外合宠冠后宫呢!”
几个带肖钥过来的人微微打量周围,甚至上前警告肖钥,不要大言不惭,小心隔墙有耳。但是耀帝不淡定了,他这一生什么都得到了,唯独肖钥,也仅有肖钥与他失之交臂,他岂有不恨之理?
目光中,泛滥着红色的血盲,耀帝的眼睛直视而来,咄咄逼人:“你敢!”
内心中并没有起波澜,肖钥勾起嘴角:“为了肖家,我为什么不敢?隐皇子fēng_liú倜傥,温柔体贴,非常懂得疼我,你瞧这光滑的手臂,是不是没有留下半分痕迹呢?”
此话!他睡过她了……
“肖钥!”
耀帝嘶吼一声,进了这里他失了天下、失了一切都没失态过,依旧高高在上,唯我独尊。但是此情此景让他何以堪啊?立即扑到前方,双手狠狠地抓着栏杆,连骨节分明的手指都在泛白,狰狞的帅气面容犹如厉鬼。
之前,他还是帝王,而如今,已经彻头彻尾沦为失败者了。
肖钥目的达到了,继续往旁边走去,这里关押的人太多了,都是重要人物,还有朝中重臣,而后妃等人也在这里,当肖钥看见她们之时,都不仅皱了皱眉。
好端端的花朵居然被摧残成这样……
肖灵儿曾经害过不少人,如今都在一个笼子里,自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好好的皮肤上全是血跟泥,脏的犹如贱婢一样,哪怕一只宠物狗都要来得比她干净、可爱。
有人发现了肖钥,惊呼一声后低下了头。
肖钥只对肖灵儿感兴趣,能看见她狼狈不堪比什么都开心:“知道你会有今天,没想到这么快。”
“肖钥?你居然还活着?”肖灵儿震惊过后,扬起嘴角笑的很开心:“你也来陪我了么?可知要死是不是很彷徨失措呢?”
嘲讽之色一闪而过,肖钥可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忘了,我是大鹏谷光峰高人指名道姓要的徒弟,谁敢动我?”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肖灵儿红了目光。
“是,也不是,”肖钥微微抬起下巴:“因为你不配。”
哈哈哈惨笑,肖灵儿胸口一疼,咳出几口血来:“肖钥,你出卖王朝,出卖肖家,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死不死不用你担心,我只知道,为了表示肖家对新王朝的衷心,会让我手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