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淑月冷笑一声,不屑的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就凭你,还不足以成为我的对手,这么多年来,我何曾来找过你的麻烦?哼,我这都是为了家庭。你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我家天文的前程。如若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你。”
赵素依咬牙道:“我和他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这个误会已经过去20年了,连他是什么模样我都不记得了,我们母子生活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企图,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你又何必逼我,难道要我客死异乡你才会满意?”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要保证自己不受影响就行了。”钱淑月冷笑道:“看看,我多么的宽厚仁慈,原本很早就可以将你铲除,但我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你们。享受天文这么多年的照顾,你也该知足了。现在是你报答的时候到了,识趣点,大家都好过。”
陈妍熙愤怒不已的叫道:“胡说八道,我父亲早就死了,我才不是你们陈家的后代,请你们离开这里,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钱淑月看着陈妍熙,眼中却是闪射着一丝怨毒光芒,冷冷道:“小贱人,这里没你发言的权力,你若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别人说出这种话或许是威胁,但是钱淑月,却从不会说假话和废话。
陈妍熙脸色一变,一阵青一阵白,但面对利刃,却不得不闭上了嘴巴。
此刻,外面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就要冲上来。
钱淑月眉头一皱,喝道:“一个个大惊小怪干什么,都给我退下去。”
众人面面向觎,脸色非常难看。被武战突然冲上二楼,简直就是刺果果的打脸。
别看钱淑月不会武功,但能成为陈家主母,绝非偶然,虽然是政治牺牲品,可她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在陈家极有威望,她的话,没有任何人敢违背。
这份胆识,倒是让武战有些刮目相看。
“年轻人,我们谈谈如何?”
原本她是不屑和武战这种莽夫谈条件的,甚至对武战的狂妄很生气,但她的眼光并不俗。这楼上的三名家丁,算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实力在整个陈家都不俗,可这样的存在,却被这神秘的小子一招击倒。
不管这小子什么来历,必定是武林中人。既然是武林中人,不可能不知道西南陈家的底细,既然知道,却还敢和陈家作对,其中的缘由,就不得不令人三思了。
武林中人好面子甚至多过生命,用强显然不行,所以她才想要谈谈,先探探武战的底细再说。
武战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不管夫人想谈什么,都请你手下先放了我的雇主好吗?”
“雇主?此话怎讲?”钱淑月心中一动,雇主,那就说明二者之间只是利益关系。在金钱上,赵素依根本没法和陈家这个庞然大物相比,她能花多少钱雇佣?
“身为保镖,怎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雇主被挟持而无动于衷,希望夫人理解。如果夫人依然坚持,那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可谈了。”武战这样说的时候,眼睛眯了一下,森冷的目光在黑衣大汉的脖子上停留了一下,让大汉浑身的毛孔都几乎竖立起来。
“你在威胁我?”钱淑月声音提高,眼中闪现一丝怒意。
“算不上,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固执,一旦定下目标,誓必达到,不管用什么办法。既然夫人不愿意友好何谈,我只能采取我自认为合适的方式了。”
武战闭上眼睛,下一瞬睁开,看着大汉,淡淡道:“你真的不想给自己一次机会?放了我的雇主,还有活命的机会……最后的机会!”
轻柔的话语,冷漠的表情,似乎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大汉却是浑身一震,感觉到内心一片冰凉。
“年轻人,做人要知进退,识时务,尤其在江湖上混,单凭一股勇气很容易吃亏的。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是因为我觉得你身手不错,年纪轻轻要修炼到这个地步肯定吃了不少苦,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走上绝路。”钱淑月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因为直到现在,武战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这种完全的忽视,简直不能容忍。
不管在哪里,自己都是中心,是主宰,但在这偏僻的民房之中,自己却先后被三个人给无视了,让她一直压抑的情绪忍不住要爆发。
“多谢你的好意,如果夫人真有诚意,就应该表现出来。挟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实在是人所不齿。”
其实挟持陈妍熙,只是为了逼迫赵素依屈服,在如此绝对优势下,陈妍熙只是个普通人,根本就不影响任何大局。
但是现在却变了味,若是放了陈妍熙,岂不是证明自己在向这小子妥协?
武林中人好面子,但钱淑月更好面子。尤其是在高位久了,更加不能容忍有人拂逆。
“年轻人,和我玩狠?你差远了,给我割掉小贱人的耳朵!”钱淑月冷笑一声,下达了残忍的命令。
赵素依大惊失色,再也坐不住了,惊叫着哀求:“不要伤害妍熙,我答应你们的条件就是了。”
“晚了,我处处忍让,倒是让你们觉得陈家好欺负,看来只有铁血手腕,才能让人重新记起陈家的可怕。你还不动手,等什么?”钱淑月已经失去耐心,决定给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一个血的教训。可那大汉却是呆滞着,迟迟不动手,这让她更为愤怒。
武战又开始先前走去,那轻柔的动作,似乎生怕惊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