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们就像落在我手心里一样了。当时有点薄雾,只能看见几百码以内的东西。我也租了条船,跟在他们后面划。我隐约能看见他们的小船。他们的船划得跟我的船差不多一样快,我赶上他们的时候,他们离岸足有一英里远了。
雾霭像幕布一样把我们笼罩在里面,周围只有我们三个人。我的天哪,他们看清朝他们划过来的人是谁,那两张面孔我怎能忘记呢!
她高声尖叫。他疯了似的咒骂,拿起船桨戳我,他一定看出我眼睛里的杀气。我躲过他的桨,挥动手杖回敬,朝他的脑袋砸去,他的脑袋立刻像鸡蛋一样碎了。
尽管我当时很疯狂,可我还是可能饶过她的,可她却抱住他直喊,叫他“亚历克”。我顿时火起,又挥动手杖打去,她在他旁边倒下了。
当时,我像一头嗜血成性的野兽。假如萨拉在场,我发誓也会让她得到同样下场。
我抽出刀子――唉,得了!我说的够多了。一想到萨拉收到这件物证,得知自己多管闲事的结果,她会有什么感觉,我就有一种野蛮人般的欢快感。后来,我把两个尸体捆在船里,打穿一块船板,直到船沉下去我才离开。
我很清楚,船老板一定以为他们在雾里迷失了方向,漂到海上去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岸回到轮船上,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猜到出了什么事。
当天晚上,我包好了要寄给萨拉?库辛的包裹,第二天从贝尔法斯特寄了出去。好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你们可以随便怎么处理我都行,但不许用我已经受过的那种惩罚来处理我,那令我太难受了。
我现在不能闭上眼睛,如果一闭上眼,便会看到他们的那两张脸。那是怎样的两张脸啊!让人想起来就颤抖。我杀他们的时候只是一刹那的事,而他们杀我却是长时间的、精神上的腐蚀。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如果让我自己在牢房里,我想我会发疯的。先生们,可怜可怜我,别让我再受折磨,随便你们怎样处治都好。
“华生,这案子的意义到底何在?”福尔摩斯放下那些供词,严肃地说,“这不幸、暴力、恐惧的循环,到底是为什么?这其中一定有个道理,否则我们的宇宙只是靠偶然主宰,这是绝不可能的。但是,又是什么道理呢?这是一个人类推理找不出答案的持久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