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席朗的声音从没有过的严肃,他的大掌用力握住她的脚尖,一时间她动弹不得。
“你傻啊,受伤了也不说。”
席朗一边动作轻缓的帮她涂活血化淤的药膏,一边数落她。
“不傻能碰到你?”她低低的嘀咕了一句。
席朗手上没停,嘴边却浮出一丝笑意:“听你的意思,对我意见很大啊?”
“知道还问?”她没好气的看着他,“我不只对你有意见,连带着,我对你身边的人也有意见!”
“哦?”席朗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说,我身边谁惹你了?”
沐纤纤瞪着他:“你问我啊?你自己想。”
席朗沉思了一下,认真的向她解释:“卓雪心脏不太好,受不得刺激,所以今天才会昏倒,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放心。”
他将她送到医院后,竟然发现她不过是装晕。
他虽然没戳穿她,但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她保持距离了。
所以,宫卓雪并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哦……她没事就好。”沐纤纤声音弱了下去。
她自觉宫卓雪晕倒跟自己有关,所以硬气不起来。
“刚才还张牙舞爪,现在怎么没气势了?”席朗收起药膏,坐到她身旁边。
俩人离得好近,沐纤纤不自在的偏过头去。
“你……坐远点。”她指了指着对面的位置。
席朗没动,他手臂微撑,俯身看她:“我就想坐这里。”
“离我远点……”她微微推了一下他,自然没推动。
“说吧,想怎么讨伐我?”他又靠近了一些,嘴角的笑意微露。
沐纤纤很想趁着酒意大骂他一顿,斥问他的助理殷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一点责任心也没有,他这个老板到底管不管?
她张张嘴,却没说出口。
毕竟,借酒装疯也是需要一定勇气的。
她虽然喝了那么多酒,但并没有醉。
“说吧,想说什么说什么。”席朗嘴角的笑意都快溢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逗她,总能让自己心情愉悦。
沐纤纤清清喉咙,一本正经的盯着他:“你之前的特助呢?就是七年前那个?姓殷的。”
席朗蹙眉,她问这个干什么?
他七年前的特助叫殷浩,但那场意外过后,他早已跟自己请辞,说什么要为了自己的理想,展开奋斗。
据这小子说,他从小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伟大的画家。
在席朗听来,这个理由很扯。
但他还是批准了这小子的辞职报告,之后他的行踪他就不清楚了。
“你找他干什么?”席朗手指轻点沙发,看着沐纤纤悠悠发问。
“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席朗淡淡回了一句。
沐纤纤皱眉,“他不是你特助吗?你怎么不知道他在哪?要不,你把他电话给我,我自己打给他。”
席朗盯着她,没说话。
沐纤纤想了想,四处张望了下,从书柜上拿来纸笔,递到他面前。
“地址。”她指着白纸,脸色郑重道:“你把他的地址写下来,我自己去找他。”
“你要找他?”席朗抬眸,凉凉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