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董琦、薛武等人的殷殷之语,刘域在心里笑了。 二人虽然籍籍无名,但忠心已显。而且其真实才干,完全与他二人籍籍无名背道而驰,无论内政、统兵,常有神来之笔显露。若不是知道他二人名姓确然无疑,他简直就要怀疑他二人肯定是谁谁谁哩!
也正因为如此,考虑到二人虽然一身真才实学,但毕竟不是名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刘域还是强行将胡车儿留给了他们。
只是略没有想到的是,在分兵之时,不仅那个对他一直都很顶撞的张昶,就连一直唯唯诺诺的裴边,都出乎意料坚决地向他表达了一定要随军的决心,甚至还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如若公子一定要我等去函谷关,我二人现在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听听,听听,现在这两人的表现,是不是才有些像这个时代的三国人了:豪气,率性,不拘小节,小计小谋……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二人展现出来的东西,一下子改观了刘域此前对他们的观感。或许,作为社会十分看重士族子弟,他们两个还是有可造之材潜质的。
董琦、薛武率领着分出的中军大帐,在胡车儿坐镇的亲兵营一部,护军营一部和新兵营三合一的三千大军中,一路北上往函谷关去了。
刘域则在原地又等待了小半日,见典韦的铁骑营仍然没有从洛阳方向传回任何消息,于是派出了三支伺候小分队,命其各自相隔百里往返一次,然后半日向他回报一次。
布置完这些,又将自写的《黄巾之乱概要攻略》摸出来,默默独自看了一会儿,将其中要紧处做了特殊标记,这才下令七千大军开拔。
由于波才军被基本肃清,这次再一上路,整个行军过程就显得十分沉闷,甚至是极度乏味的了。
而且,由于身边已经熟悉和亲近的所有文臣武将,都被一一派了出去,一到晚上宿营时间,就成了刘域十分难熬的辰光。
身边倒是有两个新的跟班,可是一个张昶,一个裴边,不是自己高傲得不行,就是又整日唯唯诺诺自卑得不行。有心与两人就着月色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可是基本上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过,刘域最终还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找戏志才,在帮助他学习宝图使用这个幌子之下,与他展开一场又一场智力竞赛。
可惜几个晚上下来,戏志才很快便识破了他的诡计。
再去,一见面便是侯爷长侯爷短的在嘴里伺候着。面对刘域的各种阴招损招,再也不回应一下。由此看出,这家伙不是自己来之前就做好了功课,就是老曹那边给他打了什么预防针。
人家不接招,这游戏就没法玩下去了,于是刘域最后只好自己偃旗息鼓。
不过这一试探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有一点是很清楚的了。人家戏志才自己送上门来,那是因为人家艺高人胆大,敢来,就有自信回得去。
这天宿营的有些早,而且宿营地恰好就在两个庄子之间。
袅袅炊烟,鸡鸣狗叫,一派好不叫人思乡的画面。
触景生情之下,蓦然想到手中这杆陨铁长矛,费了那么大劲,如今才刚刚弄到天生异香的李莲,右边椒乳一颗红痣的董白,这两个丫头的少女-之-血。
而最有把握的小未婚妻李微,她竟然一头都没有占到。后来退而求其次,想到她毕竟也还是性子温婉,肤白如雪,身子一试之下,似乎也还是有些柔弱无骨。可是滴血到矛上,血珠却没有像采集李莲、董白时的那种须弥间便化为乌有的神奇,滚动半天,最后还是落到了地上,唉。
想得一时气闷不过,于是突然萌生了一股奇怪念头,想要立刻拔腿到这庄子里走上一走,压都压不住。于是,他一头钻出中军大帐,在门口处冲着如一对门神般站着的双胞胎兄弟陶狼、陶鹰,看了一眼,两人便立刻会意地一招手,带着十八名亲卫跟了上来。
走到辕门外,刘域忽然望着两兄弟戏言一笑道:
“今日天色尚早,无所事事,一路气闷,你等且随我进庄一游。记住,进庄后都把眼睛瞪大一些,瞅见有俊俏的小娇娘马上记下来,公子我今日要欺男霸女一回,好生解解闷。”
两兄弟听了,都是羞赧地捂嘴一笑,随即嘻嘻地掉过头去,连带十八亲卫也是撇嘴直笑。
这种话,若是别的任何小侯爷或者公子说了,那是绝对谁听了谁都会相信的。但是自己小侯爷嘛,嘿嘿,还是算了吧。
两兄弟虽是双胞胎,但却是奇怪的性格迥异。哥哥陶狼,性子刚烈勇猛,率真直接,弟弟陶鹰,相对则要内向文静,心思缜密一些。两人私下,哥哥就曾为此暗地取笑过刘域,说如果不是自家妹子才刚刚七岁,他一定会亲手将她送到自家公子手中,非得瞧瞧他到底是怎样不近女色的。
当然,两人敢于这么做,首要的前提是,他们在刘域不动声色的持续洗脑中,早已不知不觉地将自己视作了这个以刘域为中心的疏勒河小集团的核心一份子。刘域就好像已经是他们的父兄,关键时可以为之拼命,平日里却是嘻嘻哈哈,少有那种很严格的尊卑贵贱之别。
因为大军驻扎之下,几乎将两座相邻村庄完全吞没在了七千大军营寨之中,所以身为刘域贴身亲卫正副队长的陶家兄弟,也没有过多担心安全问题,仅仅就是身边常侍在侧的十八亲卫,加上兄弟二人,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