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俺怎么会去吃-人-肉哩,味道酸得紧。若不是饿极了,谁他娘的乐意——”
话音未落,一杆长枪嗖地一声便抽了过来:
“你还说没有碰过那肮脏物事,没有碰过怎知是酸的、臭的还是香的?”
这一枪,虽然是冷不丁抽来,但看上去速度并不快。可就是这样一下子,左髭丈八愣是没有躲过去,顿时给打了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
爬起身,左髭丈八抄起手中刀就要拼命,走到一半,他却又猛然停下来,戟指骂道:
“陈到,你这个骗子!老子问你,当初公子在路上募兵,你明明武艺比我强,为何你自己只拿了一个游十一,而教我拿一个左第一。你他娘的是不是那时根本就不打算干长久,随时准备跑路?”
“你说的没错,”陈到望着恼羞成怒的左髭丈八,难得一见地笑了笑:
“你不是也一样吗,像我们这种人,公子心里很清楚,一开始哪个不是抱着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的想法?可是你看,现在别说没人要走,来的人每日都有在疏勒河边挤得打破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