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先生,这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所以——”
看到心仪的猛将,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挨打,刘域又是心疼又是懊悔。谁知,还没帮着辩解一句,就被蔡邕一把拉住,然后低声摇了摇头:
“傻瓜,人家就是打给你瞧的,看着就是了。”
啊,刘域愣怔了好一会儿,前后一想,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即使想明白了,他还是突然莞尔一笑。
不勾心斗角就不是三国,否则后世全世界也不会有那么多这样那样的三国研究会和专业机构了。
出完气,贾诩旁若无人地爬上自己的坐骑。而挨了一顿莫名其妙鞭挞的胡车儿,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神色如常地推开其他家丁,小心地搀扶着贾诩上马,然后犹如铁塔一把侍立一侧。
两人关系如此亲密无间,对老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呀。
刘域看着、看着,忽然感觉笑不出来了,眉头一下子挤成一堆。
“唔,小子,你怎么还不上马?”
等了半天,几个人才发现刘域竟然还站在原地。性子相对急躁的邯郸淳,抢先喝问了一句。
刘域盯着除了缰绳几乎就是光秃秃的大马,不由得抓了抓眉毛,答所非问地来了一句:
“这个,我能问一下吗,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去哪里跟你上马,有关系么?”
贾诩骑在马上,背影孤傲地头也不回应道。
“当然有,”刘域一咬牙,“如果路途不远,我可以慢慢步行而去。”
“步行,”邯郸淳突然回头看着他,呲牙就是一笑:
“臭小子,你有本事!”
蔡邕眺望着远方,忽然语气低沉地接过话头,一脸落寞地说道:
“多少年了,老夫几乎每日都要向着北方想我那可怜的昭姬,想着她在南匈奴不知过着怎样的日子,我就恨不得将那左贤王千刀万剐。刘域,现在你听明白了么,我要到南匈奴边界去见我的女儿昭姬。你我初见时,你不是很惊讶老夫为何好好呆在中原而出现在这里,现在懂了么?”
刘域听得心中早已是电闪雷鸣,连连点头在嘴里喃喃应道:
“我知道了,蔡文姬,这个时候的确是在匈奴中。其实,我早应该想到这点,我真笨。”
“昭姬,不是文姬!”
邯郸淳耳尖,马上回头纠正了一句。刘域一惊,不敢再胡乱搭腔,半晌才不解地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蔡公,匈奴素来穷凶极恶,他们怎么会允许汉人进入他们的地盘呢?”
“你怕了,”蔡邕忽然盯他一眼,很快又放缓口气道:
“这次多亏文和,是他从中运筹了很久,那左贤王才指点了日子和地点,让我父女在边界上见上一面。”
贾诩闻言,赶紧在马上拱拱手:
“能为蔡中郎效劳,文和很是荣幸。况且这是人伦大事,父女分离,只恨某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军权,对南匈奴莫之奈何,实在惭愧!”
说完,他忽然盯着刘域端详了一眼,随即一努嘴道:
“胡车儿,时辰不等人。那小子显是鞍马生疏,你去帮他一帮,暂时就留在他身边吧。”
“喏,”胡车儿很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二话不说走了过去,也不搭话,直接将刘域托着双腿一把扔到了马上。
哇靠,刘域慌忙抓住缰绳,很是狼狈地折腾了半晌,方才勉强坐定。
这下众人总算都看明白了,忍不住都莞尔一笑:
“臭小子,以为你什么都懂,原来却不会骑马,哈哈,吾等总算心里舒服了一些。”
刘域气苦,却又不敢东张西望,直视着前方咬牙切齿道:
“你们别高兴,说出来就怕吓着你们。哼,我不是不会骑马,而是你们这里太落后了,一点都不懂什么才叫真正的马术。”
“哦,还有真正的马术,那什么才算真正的马术呢?”
“齐备的器具,优良的纯正血统**,加上优秀的骑手,最后人马合一,这就是真正的马术。”
这一次,对面的三个人突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去。
刘域暗暗地得意一笑,毫不客气地趁热打铁道:
“而且还不妨告诉你们,在我们那里,虽然拥有真正马术,但我们已经早就不骑马了,而是换了另外更高级的乘坐方式。这么说吧,这里只有真正的汗血宝马才能做到日行千里。但是,我们已经可以日行万里了。”
“驾——”
三个人忽然齐刷刷地大喝一声,纵马返回,几乎逼近到文刀鼻尖的距离,方才止住马头,好像不认识一样一个个瞪着他看。
突然,贾诩扭头分别看了一眼蔡邕、邯郸淳,煞有介事地拱手道:
“蔡中郎,子叔先生,文和决定了,此子某也要有份。而且,待从草原返回,某还要借他一借,还请二位成全才是。”
“可以,”邯郸淳忽然没心没肺地应道,“不过你要在府上,再请某吃一次美酒。”
蔡邕倒是半晌才徐徐点头,出口却吓人一跳:
“文和,老夫若没猜错,你是带他去见凉州刺史梁鹄,还是带他去见河东太守董卓?嗯,你不用回答了。梁鹄是你的父母官,董卓是你曾经的上官,无论是谁,应该都是应当应分的。”
贾诩目光闪动,深深一拱道:“多谢蔡中郎。”
“不,”蔡邕摇摇头,眉目耸动道:
“文和,这不是你我的个人私事,应该是老夫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