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晋靠在椅背上,双臂环绕着肩膀“这样就受不了了,如果我告诉你昨晚干了什么的话,你岂不是得开窗跳下去。”
夏繁星喝了口水止住了咳嗽,右手轻拍自己的胸腔,语气还是有些不稳“我就是干了偷鸡摸狗的事也比你趁人之危的好。”
一句话让原本就安静的房间更加寂静无声,蒋晋微眯双眼。
轻笑一声“趁人之危?”他的语气让人听起来有些冰冷,犹如他的眼神一般。
周遭的空气仿佛也降低了几度,夏繁星感受到他的不同。
却也迎上他质疑的目光,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蒋晋把腿上的的餐巾拿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优雅,不禁让夏繁星想到不愧是豪门出身的千金少爷,果然不同凡响。
思绪还在乱飞的时候,蒋晋却猛地将手中的餐巾狠狠地扔在了桌子上。
越过长长的餐桌走到夏繁星的面前,一把拉起她向卧室走去。
蒋晋的力气很大,夏繁星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却是束手无策只能在后边喊道“神经病你松开我,你…你松开…”两人穿过长长的回廊再一次来到了卧室。
蒋晋松开了夏繁星的手,转而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走到了床边。
还未从手腕处的疼痛中缓过来的夏繁星看到面前的大床下意识的拉紧自己的衣服“你想干什么。”
蒋晋狠瞪了她一眼幽幽的开口:“你现在站的地方原本有一块从意大利空运来的纯手工羊毛地毯。
夏繁星不懂席嚣翀的意思,什么毛的地毯和她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她问清楚,蒋晋用搂着她来到了刚刚走过的回廊的中间停住。紧接着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这里,原本挂着的是提香·维切利的真迹,油画真迹。”
“提香·维切利”?夏繁星边揉着手腕边默默地念到“我知道,不就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油画大师,听说他的真迹贵着呢。”
看着光洁一片的墙壁,夏繁星却丝毫没有挂着油画的印象,也不明白这里挂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没有回答她的话,蒋晋又是一个用力,拉着夏繁星把她带到了客厅中央。
只见光滑的地面上零零散散遗落着几片叶子。“这里,你总该有点印象了吧。”
蒋晋松开了夏繁星的手,并示意她向前走去。
夏繁星缓慢的迈开步伐向那几片叶子走去。
边走边想自己和这叶子的关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树枝看起来像是被人折断的,断口参差不齐,叶子还被弄皱不难看出‘下手’的人是多么的没轻没重。
夏繁星左看看,右瞧瞧,又回头看了看蒋晋,男子坐在沙发上,左腿叠在右腿上。
看到夏繁星回过头,他用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夏繁星的眼睛。
恶狠狠地开口道:“给我想。”
夏繁星转回了头,微微皱起眉头手里把玩着几片叶子“叶子啊叶子,谁才是这世界上伤害你的人。”
蒋晋坐在后面听见她的话不自觉得嘴角抽了抽。
夏繁星坐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努力的回想着昨晚的事情,终于好像隐约记得昨晚她好像抓着一根小草想要带回寝室种的,应该不会是这一棵吧。
想到这夏繁星回过了头,“这小草,该不会是我折断的吧。”
蒋晋应景的点了点头,“昨天你就这样这样坐在这里一下子就把这两棵‘小草’生生的掰断了。
一边掰一边唱着: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整个一抓到丈夫出轨的怨妇。”他的语气中充满着不屑,这让夏繁星涨红了脸。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的沙发坐好,先是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接着开口道:“小草的生命力都是很顽强的,我看你这里采光又好得很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她们会好起来的。”
蒋晋原本盯着前方的目光此刻聚焦到她的身上,眉毛挑了挑“你口中的这两棵‘小草’名叫水杉,是最新引进的室内型树种,十足珍贵的观赏性物种,每一盆都超过二十年的树龄。”
“水…水…水什么,水杉??”夏繁星好像没有听见一般,满眼的不可置信,伸出手指摆了个‘耶’的姿势看向蒋晋“二十年?”
蒋晋颇为淡定的摇了摇头“是超过,二十年。”
夏繁星伸出的两根手指缓缓地放下,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跌坐在沙发上,也像是冬季的雪人开春后化作一滩白水。
她满脑袋里充满了“水杉”“活化石”“二十年”这三个词,此时此刻她才后知后觉的了解到自己是真的惹了麻烦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夏繁星此时算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看她呆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蒋晋轻声哼笑一声,“忘了和你说了,昨晚你喝的大醉,刚刚让你看的地毯还有油画都被你吐得到处都是,基本上已经失去他们本身的价值了。”
夏繁星还沉浸在水杉的阴影中没有走出来,听见蒋晋的话也只是象征性的‘嗯’了一声。可没过多久“啊……啊…………?
蒋晋被她的‘狮吼’刺激的用手捂住了耳朵,微微皱起了眉。
等到夏繁星闭上了嘴,他才将手缓缓地放下,同时不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夏繁星此刻早已是欲哭无泪,也早已是后悔莫及。
想到第一次喝醉失了身,第二次喝醉毁了物,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嘴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