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和房顶的枯草洒在凌菲的脸上,温暖又明亮,凌菲的眼睛动了动并没有立刻睁开,想要伸手把兽皮蒙在脸上,不过手刚一动就传来一阵剧痛,疼的凌菲一激灵就醒了过来。
身体像是灌了铅一般又沉又痛,手臂完全使不上力气,手心火辣辣的痛的要命,搞得异常凄惨的凌菲立刻就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不是在那个农家一般安逸又祥和的居住地了,她被人抓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还有一个神经病要让自己嫁给他。
忍着痛从地上坐起来,低头一看,原本光洁的手心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破了皮还扎着些木屑,凌菲皱着眉曲起手用右手把左手心里的那些刺给拔掉,疼出了一身汗伤口才算是清理干净,不过这么一动,右手稍稍揭疤的地方也被挣开,细细的流着血,忍着痛凌菲同样又把右手的伤口给清理一下,不过是简单的动作却花了好长时间,硬生生的疼出来一身的汗。
手上的伤不能被那姐妹俩发现,如果被她们发现了肯定会猜到自己偷偷的溜下去过,肯定会严加看守,药被人给搜走了,白天又不能跑下去采药,晚上又看不到,现在只能忍着了。
心里想着,凌菲用白天留下来的清水清理伤口,这样做意义不大,一天这伤口好不了,晚上的时候她还要下去,到时候伤口还要崩开,疼她可以忍,但是就怕时间长了感染,得想个办法才行。
刚把手给清理干净,突然门口的位置一重,凌菲迅速的把手背到了身后,有人过来了!
果然,她刚抬头看过去,一个穿着皮裙的男人就走了进来,男人的上半身是裸着的,上面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画了一道红一道绿的纹路,男人身体修长,没有一般猎手那鼓鼓的肌肉,但是一点也没有羸弱的感觉,皮肤偏白,浓重的眉毛,目若朗星,鼻梁高挺,嘴角向上翘着,天生一副温和带着笑的脸,一副翩然俊雅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凌菲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木头上,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虽然这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但是她可没忘记这里是巨人族的地盘,她是个外人。
见她这样的反应,男人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看着凌菲微笑的开口说道:“凌菲,你别害怕,我过来是给你送药的,我叫非空。”说着,男人弯腰把手心的各种各样颜色的草药放到地上,举起双手向后退了几步,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虽然表现的很无害,但是眼睛却一直没从凌菲的脸上移开。
听了他的话,凌菲并没有半分的放松,紧绷着身体看着这个叫非空的男人,纤细的眉毛了起来,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给我送药?”
她的名字只告诉了那对姐妹,而且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受的伤?难道是自己睡着的时候他过来了?一想到自己睡觉的时候被陌生的男人看到过,凌菲就感觉一阵恶寒,这巨人族的人怎么都不是正常人。
非空并不知道凌菲在心里已经给他贴了“变态”的标签,依旧微笑着,温声解释道:“是青枝告诉的你的名字,至于为什么给你送止血的草药,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我已经帮你把树藤上的血迹给处理干净了,昨天晚上你偷着跑出去的事情也不会告诉别人,你不要害怕。”
凌菲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她以为昨天她做的很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人给发现了,不过这人既然发现自己偷着溜下去,为什么不当时喊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跑回去,现在又跑过来送药,这人是什么意思?!
虽然凌菲并不想用恶意来揣测别人的行为,但是她现在的处境容不得她有太过天真的想法,当即便冷声反问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已经被你们抓过来囚禁在这里,已经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你想耍什么花样?”
男人没想到她会这么坚持,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下去,一脸认真的看着凌菲开口说道:“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你的手应该伤的很厉害吧,如果再不处理恐怕会恶化,你手变成这样想要瞒过青叶很难,她是个细心的人,如果发现不对就会告诉我阿哥,到时候他要是发现你逃跑,肯定会大发雷霆你就会吃苦头,你可以怀疑我,但是这些草药是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你现在已经跑不掉了,我们想要对你做什么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也就不用再担心我会想什么方法害你。”
这人说的话确实有理,凌菲明白现在他就是给自己灌毒药自己也没法反抗,而且她刚才扫了一眼,那些草药确实都是止血的,这人真是好心的关心自己?
想到这里,凌菲不由得又上下的打量下这个叫非空的男人,环境所致,她认识的男人基本都是些糙汉子,一身的硬气,这人倒是很特别,英俊,温和,就像是电视里面温柔的邻家哥哥,当然这只是表象,没有相处过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视了半天,非空一脸的淡然,凌菲想了想,半晌,冲他微微点点头,然后蹲下身,伸手把侧柏叶拿过来,放到嘴里嚼了嚼然后抹在手心上,一股清凉的感觉在掌心蔓延。
把两只手都上好了药,林芸希站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动唇轻声道:“谢谢你。”
凌菲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在阳光的照射下,黑白分明的眼睛流光溢彩,非空的眼神有些痴然,自从看到这人那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