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说完话,老祭司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凌菲心里生出几分希望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你不喜欢非夜吗?那非空呢,那孩子好像非常喜欢你,虽然在打猎方面比非夜要差一些,但是人性情不错。”
凌菲:“······”这就是传说中的拉郎配吗?而且完全枉顾自己的话,明明已经说了有喜欢的人了,还硬要给自己塞人,简直囧的不能再囧,不过她还是强调道:“我想回去,回到我的家,我阿姐她们等着我回去。”
老祭司盯着她看,虽然不说话,但是却用表情告诉凌菲不可能。
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都是这样,凌菲感觉完全不能沟通,正要说话,就见老祭司伸手从旁边拿过来一个兽皮包,摊在他眼前的矮桌上,小心翼翼的解开,凌菲看过去,里面摆了很多零碎的小东西,她都认识,因为都是她的东西,匕首、药膏、玉石、打火石、小小的一个陶杯子······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老祭司用的是疑问的语气,虽然凌菲很想吐槽从我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不是我的难道还是别人的,但是她忍住了,点点头。
老祭司的眼神一下子就热烈起来,把那匕首小心的拿在手里,掂了掂,一副又稀罕又敬畏的表情,凌菲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老祭司摆弄了半天匕首,然后小心的放到一边,又拿起那个装着止血药的小竹筒,问道:“这是什么?”
“止血药。”凌菲如实的回道,老祭司眉毛一扬,兴致盎然的重复道:“止血药?”他确实在里面闻到了草药的味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种样子。
“把止血的草药捣碎后混在油脂里,有很好的粘合伤口的作用。”凌菲解释道。
“你懂得草药?”凌菲说完话,老祭祀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忽地从木塌上坐起来,两眼放光的看着凌菲,他的动作太大,盖在身上的兽皮一下子滑倒了地上,凌菲正好看到了他的两腿,那是一双干瘦的腿,黄褐色的皮肤皱皱巴巴,萎缩的十分厉害,跟老祭祀的健康的上半身相比反差很大,腿上还有暗色的疮,看着十分的可怖。
这人的腿的肌肉竟然萎缩的这么厉害,怪不得他一直躺在这里,看着那比常人细一半的腿,凌菲心里狠狠的一跳,这应该是失去行动力了吧。
发现凌菲在盯着他的伤腿看,老祭司也没避讳,反而把身上的兽皮全都掀起来,动了动身体,面对面的对着凌菲,正面看着冲击更大,凌菲不由得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害怕吗?这腿已经这样好多年了,已经废了,最近身体越来越差,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老祭司语气平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很是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凌菲听出了这口气里的悲凉,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同情,这老头性情这么怪异恐怕跟他的身体状况不无关系,如果换做她,恐怕也会如此。
不过同情归同情,凌菲还是明白她现在的立场的,摇摇头道:“这病虽然不好治,但是好好的按摩总不会恶化,也许······”
“病?你说我这是病?”老祭祀突然激动起来,一脸通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凌菲,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
凌菲被他这嘶声力竭的一嗓子喊的吓了一跳,明明好像不在乎自己的腿伤,为什么听到自己的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也太奇怪了,所以很谨慎的小声道:“虽然引起肌肉萎缩的原因不同,但是这不是病是什么?”
听了凌菲的解释,老祭司更激动了,身体向前倾,一把就抓住了凌菲的手,连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虽然失去行动力好久,但是老祭司的力气还真不小,两只手好像是钢的一般,死死的抓着凌菲痛的要死,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被掐断了一般,“疼、疼,疼······”
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老祭司眼睛盯着凌菲,手里的力道没有半分放松,不停的问道:“你说这是病?”
凌菲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大声道:“是病,就是病,你这就是病!”她真是受够了,这人疯起来简直太吓人了。
她大声的喊完,老祭司定定的看着她,突然松开了手,嘴唇有些哆嗦,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得到自由的凌菲立刻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了安全距离以外才停下来,防备的看着老祭司,生怕他再做出什么疯癫的事情来。
手腕被掐的通红,凌菲轻轻的活动了一下,确定骨头没事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老祭司脸色通红,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明显情绪还不太稳定,这时候听到树屋里异常动静,那个青年上来了,跑到老祭司的身后替他捶背,看向凌菲的眼神很是不善,凌菲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死了,莫名其妙的受到了攻击偏偏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祭祀大人,您累了吧,我先把人给带走。”叫刚的青年低声下气的开口问道,稍微冷静点的老祭司冷冷的瞥了一眼青年,那人立刻就闭了嘴。
“对不起,凌菲,我有些激动了,你的手没事吧?你说我的腿是病,你见过别人得过这种病?”老祭司开口问道,一脸的歉意。
听到一向说一不二的祭祀大人竟然向一个陌生的女人道歉,刚的眼睛都快吓掉地上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的凌菲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