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的动作很快,把雀身前身后的伤口的毒液和毒针全都吸了出来,光是拔毒,凌菲就忙出了一头的汗,树屋里安静的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凌菲的身上,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她的什么动作。
拔毒之后,雀依然还是没有醒过来,不过却停止了那抓心挠肺的挣扎,给雀脸上的汗给擦了擦,凌菲又仔细看了下那还有些略略肿着的伤口,把了把脉,把一众人留在原地,自顾自的去找草药,应该还有余毒已经扩散到身体里面,熬些解毒的药,喝下去把残余的毒素给排出体外,然后过了这个晚上再观察,如果能平安度过,那就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巨人族的各种滋补的药材一把一把的,但是一些常见的解毒的草药却少之又少,凌菲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才找到活血解毒的紫草,只有两棵,少的可怜,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凌菲拿出去给刚让他去熬药,这次刚可乖觉了,快速的接过去,然后就飞速的跑了下去。
老祭司的眉头一直都皱的死死的,见状,问道:“怎么样?”
凌菲微微的摇摇头,把已经收起来的针又拿了出来,稳稳的在胸口的几个穴道扎下去,看着那么长的细针插到身体只留下半截在外面,旁边一直焦急的看着的几个汉子不由得倒吸了口气,看着凌菲的眼神一下子就变的充满了猜疑,这是治病?这不是要命吗?
施针完毕,凌菲悠悠的吐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精神一放松就觉察出了旁边人神情有些不对,目光不停的在那针和她的脸上飘,凌菲顿时就明白了,解释道:“我封住那几个穴道是延缓那毒素扩散到他的内脏,这里的解毒的药材不够,等下他喝下那药,你们带我去森林里找药。”
凌菲说完,老祭司立刻就让人跟着凌菲一起去,还特意叮嘱非空和非夜两个人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凌菲,多找些族人一起去。
就这样,凌菲在巨人族一众人的各种注视下离开了他们的居住地。
非夜听从了老祭司的命令,叫上不少族里厉害的猎手,三四十个人簇拥着凌菲向外面走去。
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了,一行人走的速度非常快,这时候凌菲才看到她们居住以外的地方全是茂密的树和各种灌木草藤,这里明显是森林深处中的深处,树根都有一人多高,夜色降临,林中雾气弥漫,他们走的是一条狭窄的小路,应该是巨人族出去打猎长期行走的,土地比旁边的要坚实很多,而且路边的草木有被砍伐的迹象,即便是这样,凌菲的大腿和手臂处都被各种草叶和枝条给刮了好几道口子,若是一般人被刮也不过是留条白色的划痕,偏偏凌菲是个细皮嫩肉的,一道道细小的口子渗出血珠子,在瓷白的皮肤上分外的触目惊心,看的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非空直吸气,然后从别人那里拿了张薄薄的兽皮让凌菲披上。
凌菲从来不逞那无所谓的强,从善如流的把自己从脑袋到上半身用兽皮给包起来,对着非空笑了笑,轻声道:“谢谢你。”
男人们走的很快,凌菲收拾的工夫就走远了一大截,看着落在后面的凌菲,非夜猛的回过头,恶声恶气的怒道:“磨蹭什么?还不快点?”
非空向来知道他阿哥的脾气,但是他这样一点都不考虑凌菲的走路速度一味的向前冲还斥责凌菲,顿时就不悦的挑起了眉头,“阿哥,你不要凶凌菲,她走的已经够快的了,她跟咱们不同,不熟悉这里的地形。”
虽然理解他们救人心切,但是忙了半天现在不过是耽误了几步就受到这样的对待,饶是脾气好好的凌菲也有些生气了,大步的追上来,瞪了非夜一眼,没好气的回道:“像你们那样飞一样的走路能看清楚草药吗?难道你跟着过来是要去打猎吗?”
受到凌菲这么一点都不客气的反驳,非夜一下子眯起了眼睛,一脸危险的表情看着凌菲,冷飕飕的开口道:“你不要依仗着祭祀大人对你的重视就这么肆无忌惮,我也是被迫才跟你结亲,你不要太放肆,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喝!”凌菲嗤笑一声,不甘示弱的看过去,回道:“真有意思!你以为我愿意给你结亲啊,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比你可强百倍千倍,你这个人可真是有毛病,你把我抓到这里,结果闹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还反过来说我的不是,你有能耐去跟那个怪老头说你不愿意啊,冲我发什么火?刚才我已经说服了祭祀,他同意不再逼迫我跟你结亲,你是不是得对我感激涕零的啊?”
没想到凌菲完全无惧他的怒气反驳回来,从来没有被族人这么当面顶撞的非夜顿时就恼火了,刚要怒叱凌菲,身体突然僵住了,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半天才问道:“你、你说你说服了祭祀大人?”
自从把凌菲抓回来,非夜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老祭司以凌菲会给巨人族带来无限希望这个理由强迫他跟凌菲结亲,他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做为族人的头目,他无法无视自己的职责,所以一直都很痛苦,现在听到凌菲说他不用被迫做自己讨厌的事情,才会这么吃惊,当然还有个原因就是凌菲竟然能劝的动顽石一般的祭祀大人,这、这女人果然也是个奇怪的······
见非夜僵了,凌菲露出个胜利的笑容,一抹鼻子,“哼”了一声,然后弯腰去寻药,一边找药一边还嘟囔着,“你可真是有意思,我费劲巴力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