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黄鹂便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了!”,这位文质彬彬的杨将军,一听到黄鹂跟他打招呼,便露出颇有魅力的笑容:“益南,你这眼光可真是,哪里找出这么个漂漂亮亮大大方方的小姑娘做学生啊?鹂娘,你的老师专门问我要战马,说是给你准备的,怎么,你还会骑马么?”
黄鹂忙答道:“略微学过一点。”
杨弘毅抚掌笑道:“陈先生教的学生,学问方面肯定是没问题了,还会骑马,更不可能是那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黄鹂,你定亲没有?”
黄鹂本想着这位杨将军看上去可真文雅,谁知道这位才几句话便漏了馅,竟然一张口就问起了她的婚事,她一时间竟给愣住了:这年月,凡问亲事,下一句几乎可以肯定是要提亲的,这让她怎么答?幸好陈益南直接就把话头给接过去了:“你又发什么颠?好好的问鹂娘的婚事,难道是要提亲么?”
杨弘毅道:“是啊,不行么?你的学生肯定不会差,听说还挺厉害的,我家儿子就是痞子,正需要个厉害的媳妇管管他!”
陈益南冷笑了一声:“你的儿子需要个厉害的媳妇管管,你怎怎么不问问我的学生想要个什么样的丈夫呢?”
这话已经很不给杨将军面子了,谁知道杨将军一点都不恼,扭脸便问黄鹂:“黄鹂啊,你想要个什么样的丈夫?”
黄鹂的脸简直成了个“囧”字,这位杨将军的脑袋瓜子没问题吧?哪有当面问这种问题的。虽然囧的要死,但奇怪的是黄鹂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虽然同样是说亲事,态度甚至称得上随便,杨将军的态度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她吃惊了一下,随即便大大方方地说:“我现在还在读书,现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杨弘毅听黄鹂这么说,立刻点点头:“也是,正读书呢,这时候不考虑婚事也是对的,先立业后成家嘛!回头我把我儿子带来给你看看,你要是看的过眼就先记着这回事儿……等你什么时候,等什么时候考虑婚事了,可别忘了考虑一下我儿子!”
黄鹂越发的囧,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大大方方地回答问题:“好,我若想定亲事了,一定考虑考虑您的儿子!”
杨弘毅扭头看向陈益南:“好了,你现在放心了?我就是问问罢了,难道还能逼着你学生答应么!”
陈益南简直无语了:“你好歹也是个五品的将军,怎地说话做事就这么没谱?”
杨弘毅笑吟吟地说:“我哪里没谱了?见到好姑娘想要给自己儿子定下来没什么奇怪的吧?有什么说什么,我知道我那个儿子拿不出手,我也就提提,答应了固然好,不喜欢那就不答应嘛,可我提都不提那不是太对不住我儿子了?”
陈益南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不要同我讲这些,我听你说话就脑袋疼,马带来没有?带来了便带鹂娘去看看……”
杨弘毅道:“我说老陈呐,我才跟你说了几句话啊,你便撵我走,我就这么讨人嫌么?咱们可好几年没见了。”好嘛,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称呼就成了老陈了。
陈益南道:“你过去不是最烦跟我说话的?从来都恨不得我赶紧从眼前消失,怎地今天让你走你倒不走了?”
杨弘毅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嘛!那会儿你是济宁的主簿,但凡与我见面肯定是公事,济宁府都知道我这个人难打交道,也就老陈你能有本事跟我硬抗,你说,我跟你们知府打交道他都尽量顺着我,偏遇到你总要费上八辈子的劲儿,我当然看到你就头大了。可你现在又不当官,又没什么需要跟我拧劲儿的,我干嘛还躲着你啊,老陈呐,咱们好歹也打了二十几年交道,交情还是有的嘛!”
陈益南哼了一声:“谁跟你老陈小陈的,你赶紧带鹂娘看马去,她要是不喜欢,我可不给钱!”
杨弘毅啧了一声:“你这小气劲儿可真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亲自带了黄鹂去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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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额头上的绷带已经去掉了,这会儿她坐在书桌旁看书,一边看书,一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额头,可没等指尖碰到额头呢,,便听见啪的一声,同时手上一疼,她赶紧把手放下来,讪讪地朝坐在一旁做针线的月季讪讪地笑了笑:“月季姐,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有些痒痒,不由自主地就想伸手去摸摸……”
月季拉长了脸,哼了一声:“我管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呢?反正只要你的爪子敢碰伤疤,我就打,再碰,再打,实在管不住的话,我就把你的手捆起来!”
黄鹂腆着脸笑嘻嘻地说:“遵命,月季大人。”
月季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大人小人的,你的手给我老实点!现在忍不得痒痒,日后留了疤你哭都来不及!”
一提起伤疤,黄鹂也有点蔫了:“月季姐啊,你说我的伤口会不会留疤啊……”
月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肯定不会全好了的,新长出来的肉皮颜色都不一样,过上一年两年应该会淡一些,看运气了……苏大郎不是说他家派人去买玉润膏了么?那东西那么贵,肯定管事!”
黄鹂有些心不在焉:“但愿管用吧……”她虽然一直努力表现出一幅不在意的样子,可毕竟是女孩子,哪里会真的对脸上可能留疤的事实毫不在意?没有旁人在一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