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合上门,大手缓缓离开门把,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却也多了些许欣慰。
毕竟,吻了她一下,没有招来她的破口大骂,这已经是一种进步了不是吗?
进了自己的书房,正听到书桌上的手机传来震动声……
看了眼来电,他走到窗边,悠悠接起,“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
“顾家的大小姐,应付起来,多长一个心眼,我可不希望到时候利用她不成,反被她利用。”
“老大,你放心,我一定会谨慎再谨慎的。”
“恩。”
挂了电话,季修沉着眸子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
浓墨遮月。
————
“欧阳少爷,刚才开会,你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
从万宝龙总公司会议室出来,以深碰了碰欧阳玺的手臂,问道。
“没有啊。”
欧阳玺随口道。
两人下了楼梯,司机开着车送他们回酒店。
一路上,欧阳玺都反常的沉默着,白以深本来就不是多事的人,所以也就没再多问。
只是没想到走到各自酒店房间门口,欧阳玺却叫住了白以深。
“什么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想咨询你一个问题,你们女生是不是做事情都特别随心?”
“随心?你是指哪方面?”
“比如……”欧阳玺的眼珠子转了转,“比如打电话给某个人,想打的时候就打,不想打就不打了,是不是?”
“若凌不给你打电话了?”
“……”
欧阳玺脸立马黑了,忙解释道,“我不是说若凌,你干嘛总提她?”
“哦,如果不是若凌的话,那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是若凌的话,她不知道?那如果是若凌的话呢……
“咳咳……如果是她呢?”
以深微微勾起唇瓣,笑的很是得意,像是终于抓住了欧阳玺什么马脚一样,弄得欧阳玺浑身不自在。
“不说就算了。”
说着,欧阳玺便推开房门——
“如果是若凌的话,到了该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就会打的。如果没有给你电话,那一定是有其他事情耽搁了……”
欧阳玺看向白以深,“你和那疯丫头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了解她?”
“小若凌,一个十六岁的女孩,了解起来很困难么?”白以深扬眉,“欧阳少爷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她,所以她没有给你打电话,你才会觉得奇怪不是吗?”
欧阳玺看着以深,眸子眯起,“小白,你是不是和若凌串通一气了?”
以深叹了口气,“欧阳少爷,除了一开始小若凌会向我打听一些关于你的情况,这之后,我和她聊天,话题可都和你半点关系没有,这也叫串通一气?”
“……”
欧阳玺似是有些不信。
白以深冲他摆了摆手,“欧阳少爷,您自个儿琢磨去吧,我回房间了。”
看着白以深的房门关上,欧阳玺抿了抿唇,也回了房间。
并不是若凌不给他打电话,他有多不自在,而是正如小白所说,即便是被动的,他对那疯丫头也算有些了解……
所以她突然断掉的“骚扰电话”会让他有些不安。
躺在沙发上,欧阳玺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突地,脑袋一清醒,拍了一下自己,“欧阳玺,你是不是被那疯丫头给骚扰习惯了?那疯丫头也就是个破小孩,估计也是闹够了,不闹了,这样很好很好!”
欧阳玺长吁了口气,这样想着,便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休息。
两天后,欧阳玺和白以深长达一个月零三天的在德学习交流便算结束了。
回国。
————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瓷砖地板,白色的日光灯将整个房间照亮。
浅蓝色的窗帘让这充斥着药水味的死寂房间多了些许生气。
若凌睁开眼睛,她看着这令她目眩的天花板,第n次委屈的嘟起嘴,撑着床面她坐起来,“人呢!”
闻声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温润男人走了进来,“醒了?要吃什么?”
见到进来的男人,若凌的嘴嘟的更高了,拿过自己身后的枕头就朝男人砸了过去,“混蛋若风!你又关我!你又关我!”
若风伸手熟稔的接过若凌砸过来的枕头,叹了口气,“你这丫头,你说这话,你还有良心么?”
若凌哀怨的瞅着他……
“好了,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过会儿做完今天的检查,就可以吃了。”
“我不要!我已经好了!我要出院!”
若凌双手环胸!
若风走到她床边,把枕头放回她身后,抬手给她顺了顺毛,看着她没什么血色的面孔,一双黑瞳里满是疼惜,“你为什么就这么不听话?好好的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就这么难?”
“哼!”
若凌别开脸,看向窗外,一脸的不满,哼哧道,“一关就关了我十天,还不打算放我出去,你们就是想把我关死在这!”
“别瞎说!”
若风厉声呵斥道。
若凌被若风一吼,神情愈加委屈,小嘴撅的都可以挂上油瓶儿了。
若风见她这副犟气的模样,终是不忍,“除了放你出去,其他的你说,哥想办法帮你。”
若凌眼珠子一转,立马朝若风摊开小手心。
若风眸子眯起,毕竟是兄妹,这丫头手心一摊,他便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这个也不行……爸说了,除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