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白天麟抹了下嘴角的血,看着干净的被面上都沾着血,白天麟不自觉的伸手想要抹掉。
“我来换……换吧……”
齐潇潇说着,可当她的注意力放在床上的人时,她便再也顾不得担心白天麟了……
“以,以……这不……不是她……”
齐潇潇此刻仿若置身在海边,冲天高的海啸迎面扑来,逼迫的她连声音都发不出,心脏都仿佛快要被压爆了……
“我也觉得……不像她。”
白天麟淡淡道。
齐潇潇走到床边,她眉头拧起,摇头,“不是她,不是以深!这脸根本看不清!凭什么就说这是以深……不是……”
“恩,不是她。”
“……”
白天麟淡淡的说着,而后就这样走出了木屋。
齐潇潇一个人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容甚至有些可怖的人,她咬紧了牙,做了和白天麟一样的举动,将人翻过去,拉开她身上的衣服——
“……”
背部中央那块被铁铲烙出的疤痕,这么清晰……
比她原本那可爱清秀的脸要清晰的多。
“白以深!你给我起来!呜呜……啊……”
齐潇潇哭倒在床边,泣不成声。
白天麟还没有走远,便听到了齐潇潇的哭声,他的脚步顿了顿,不过也只是一顿,而后便径直走进正苑,上了二楼……
门开。
端坐在沙发上的顾翰抬头,一张老脸此刻面容铁青,坐在他身边的顾晓灵已经穿好了衣服,脸上没什么表情。
白天麟扫了二人一眼,而后走了进来。
门被关上。
“白天麟,结果……怎样?”
季修起身问道。
“大白爸爸……”
坐在季修腿上的羊羊嘻嘻的叫了一声白天麟。
白天麟看了眼羊羊,而后对季修道,“带你儿子出去吧,我要单独和这对父女谈谈。”
“白先生……”
“席律师,这也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也请你出去吧。”
“……”
席南看了眼顾翰,他毕竟是顾翰的律师,顾翰如果不开口,他也不能随便走开。
顾翰给了席南一个眼神,便让他出去了。
季修抱着羊羊从白天麟身边走开时,问道,“是她么?”
“沿着小径往右走,有一个木屋,潇潇在那里。”
“……”
季修抿着唇,羊羊眨巴着眼睛,盯着白天麟下巴上那一抹猩红,刚伸出小爪子想碰,被季修拉了下来。
他抱着羊羊出了书房。
白天麟转身将门反锁。
顾翰眉头一皱,“你要干嘛?”
顾晓灵心口莫名害怕了起来,看着白天麟此刻的样子,仿若鬼魅。
白天麟淡淡的瞥了顾翰,而后视线落在顾晓灵身上……
他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吧,是谁?”
“说什么?什么是谁?”
顾晓灵咽了咽口水,问道。
白天麟沉默的看着她。
“白天麟,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晓灵见白天麟还来找他们,可见他去辨认的人应该不是以深,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冷静沉着……
至少顾晓灵和顾翰都是这么认为。
然而——
“白以深……死了。”
白天麟一句话像一盆冷水将这父女俩从头淋到脚。
“不可能!”
顾晓灵急忙开口!
刚说完,她便后悔了,然白天麟的视线已经牢牢的定在她脸上。
“不可能……?”
顾晓灵咽了咽口水,忙解释道,“对啊,怎么可能?昨晚还是好好的……”
“顾晓灵,你我都心知肚明,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白天麟静静看着她,“昨晚,你说我碰了你?”
顾晓灵点头。
“那照顾董事长的意思,顾家的女儿不能白白受欺负……我是不是该娶你?”
顾晓灵的拳头攥紧。
顾翰看向白天麟,“如果白以深真的死了,我们也很遗憾,但白以深是白以深,顾晓灵是顾晓灵,一码事归一码事。”
“如果你不想法庭上见,当然是娶她。”
白天麟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我是该娶她。”
“……”
顾晓灵一时间呼吸都屏住了,为什么她心里会觉得这么不安?
“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成为我的妻子……顾董事长,顾小姐都不惜拿命来赌,我怎么能让你们失望?”
白天麟突然站了起来。
“你干嘛……”
“你怕?怕什么?”
白天麟上前一步,微微弯腰,伸手勾起顾晓灵的下巴,“怕我不对你负责?怕我不娶你?”
“白以深死,死了……现在说这些……”
“白以深如果没死,现在我又怎么可能说这些?说这些让你砰然心动的话?”
“白天麟,你别阴阳怪气,你到底想干什……”
“啊——!”
顾晓灵突地痛叫出声,白天麟的手突地下了一记猛力,掐住了顾晓灵的下巴,只一瞬,便逼出了顾晓灵的眼泪!
顾翰刚要伸手,白天麟已经一手将顾晓灵从沙发上扯了起来,紧接着另一只手便掐住了顾晓灵的脖子。
“爸……”爸……
她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一掐给掐死了!
顾翰惊恐的冲白天麟吼道,“白天麟,你疯了!你放开她!你放开她!”
白天麟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