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在一旁看着连忙说:“阿姨,您就收下吧,这些也不值几个钱,只是我一点点心意。”
环卫工人实在没辙,收下了。
“您什么时候休息,中午请您吃顿便饭?”千泯华看了看手表问。
“不用这么麻烦了。”
“是我麻烦您了,今天来一是感谢您,二来,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是某某晚报记者,想了解下当时情况。”千泯华从怀里掏出记者证,温和的说。
“行。”环卫工人拍拍手说:“我还有十分钟就午休了,这样,我去跟领导请下假。”
“不用了阿姨,我们在附近转转,十分钟很快的。”玉簪拦住,笑着说。
“行,你这手打紧不?阿姨现在还记得你呢,你当时肯真虎啊。”
“没事儿了。”这话一点也不假,可没人信滴。谁能想到缠着绷带的手,其实早就好了,并且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千泯华特意找了家环境优雅的饭店,为了安静些,要了间包房。
等菜的功夫,聊起来那天的事儿。
23号那天早上,我跟平时一样早早起床去扫街,扫到一半,看见学校门口有卖油条的就准备去买点有条豆浆啥的,把早饭解决了。
到学校门口附近时,我看到一个身高约1米7左右、穿着灰色内衣的男子,抓着一个不放。我还以为是父亲在门口教训孩子,没想到他拿出了把刀!
我可真没想到啊,真没想到,现在一想都后怕。那男的从背后掏出把水果刀,直接往女孩脖子上抹去,女孩当场倒下。
接着又抓住身边的另一个学生,用刀狂捅。当凶手捅到她(玉簪)的时候,我见她双手握住刀,鲜血淋漓的模样,我忘了害怕,用手上的扫把当武器,冲上前去,将扫把调过头来,用木棍对着那个像屠夫一样的凶手。
我其实也不知道后面什么情况,当时脑袋一片混乱,只知道拦住这个凶手,打死这凶手!
说到这时,服务员刚好敲门上菜,环卫阿姨借机平复了怦怦直跳的心。
“小玉,来张嘴。”千泯华细心的喂玉簪吃饭:“吃饭就不提那事儿了,您尝尝这鱼,很新鲜。”千泯华夹了块鱼肉放到环卫工人碗里:“瞧我这记性,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你们就叫我刘姨吧。”
半个多点过去了,吃的还算尽兴,菜点的很多,能有将近15道菜,看着还不停吃东西的玉簪,千泯华对刘姨抱歉一笑:“丫头比较能吃,这样,您接着说。”
玉簪用左手吃力的拿着叉子,吃盘里的金丝糖饼,抬头笑着说:“,哥哥跟刘姨聊吧,我这只手好差不多了,自己能吃。”
“行,这盘吃完就别吃了,再吃小心你这圆滚滚的小肚子,砰,爆了。”
“哼,知道啦,婆婆。”
“哈哈。”
刘姨见兄妹二人感情这么好,有些感慨:“俺家那帮兔崽子要有你们半分省心就好了。我接着说吧,刚刚说到哪了,对,说道这丫头虎了吧唧徒手握刀了。”
当时我身后除了这丫头(玉簪)还有三个刚来上学的孩子。我一边和凶手对峙,一边小心护着三个孩子往后退。那男的不断挥动着手中的刀子,几次试图冲上来,都被我用大扫把挡开。
我当时手心全是汗,心脏更是像拖拉机似的突突直跳,因为是倒着拿,有时候用力猛了,把自己的脸上也被扫把刮到留下血迹。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心里觉得像过了半世纪那么长,后来又有人围了上来,合力把那男的制服了。
“谢谢,您认识这个凶手吗?”千泯华想了想又补充问:“我想知道这个凶手是谁,为什么找无辜的小孩动手。”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就是个疯子。”在刘姨这知道另外几个挺身而出的人后,千泯华带着玉簪走进那所出事的小学,经过打听找到吴老师,说明来意后,婉拒了千泯华的谢礼,很乐意的说起那天的事儿。
这些天又是报社记者又是媒体记者的,说实在的,脑袋都快炸了。不过你作为这女生的哥哥,出于关心来问,我到很乐意告诉你经过。
这小姑娘我倒有些印象,你可以说是间接救了那三个,哦不,是很多学生。
我那天正好是值日,早早去学校处理日常外围工作,比如有没有乱停车的,堵塞交通什么的。
突然几个学生大喊‘杀人啦!’四散逃开的时候,我赶忙赶到校门口,看到哪个凶手,我首先想到的是拿起旁边的电动自行车砸过去,可惜对自己高估了,发现太重了仍不过去,改拿拖把冲了上去,就这几十秒的时间,凶手又捅了七八个孩子还是八九个,我就忘了,我只记得当时过去的时候,有好几个孩子躺在血泊里。
那个男的手拿着刀,刀口还滴着血,嘴巴里还嘟囔着什么‘有人不让我活,要把我逼疯,别人也别想活之类的。’,我上前对着凶手大吼几声,可能被震住了,路旁几个晨练的也围了上来,几十个孩子全四处跑光了,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围攻凶手了。
有个天天早上到我们学校旁边广场晨练的韩伯,要不是他今年年纪快七十了,有些力不从心,要不然光韩伯自己就能把这凶手制服了,赤手空拳的跟那疯子打,我找准机会当头给那凶手一棒子,他们趁机夺下了刀,一起把那人摁在地上等着警察来。
就当玉簪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