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
“我早已有倾心之人,所以我并不希望你喜欢我,这样只会让我觉得很困扰。”
南天傲耳边响起了千云那清冷决绝的声音,她这些话就如利剑一般,一字一字的深深刺入他的心里,心下一抽,竟让他感到有些窒息。
南天傲歪着身子,倚在床沿,抓住一坛刚开封的酒,仰头猛灌,千云昨夜的话语一直萦绕在他耳中,无法散去,使他夜不能眠。
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整个内室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许多酒坛子也歪歪倒倒的散乱一地。
“喂,天傲,你没事吧?”
严霜刚刚破门而入,看到这一幕时,带着一抹不可思议,惊愕的神情问道。
在严霜的印象里,南天傲向来是个自制力惊人的人,且也是一个喜怒无形于色的人,一般情况下,他都很难瞧见他变脸。
南天傲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反常?严霜心中不免生了好奇之心。
南天傲继续仰头猛灌,对于严霜的到来,他却视若无睹。
“天傲,大白日的喝那么多酒,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严霜见状,直接二话不说,一把从他手中夺过酒坛子,不解中加上气愤的说道。
严霜嘴角直抽的看着地上的狼藉,还有那些东倒西歪的空酒坛子,这些应该是南天傲珍藏许久的好酒,外面都难以喝得到,平日都不舍得喝,也不知为何今日却都全开封出来了。他还真是非常心疼啊,这些好酒他都已经觊觎许久了,现在都被南天傲给糟蹋完了。
“给我!”
酒坛被夺,南天傲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微微一怒,冷冷扫过严霜一眼,声音有些沙哑,不耐烦说道。
“你都已经喝了这么多了,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
虽说他们认识了二十年,但这个男人,严霜还真是一点都看不透,顿时来了兴致,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瞬间,严霜就将酒坛直接放到了桌上,不让南天傲触及。
南天傲并未理会严霜,继续将身侧未曾开封的酒坛抓起,再次打开一坛,继续仰头灌下。
但饶是南天傲喝了这么多酒,神情依旧还是清清醒醒,凤眸更比往常锐利冷傲,只是眼底闪现出的却是深深地痛意。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严霜愣愣看着眼前这个异常反常的男人,禁不住的再次追问。
骤然间,一阵清冷的琴音,悠悠扬的从外面传来,依着声音出处,像是从千府传来。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一般,世间只留下那婉转的琴音。
是谁在抚琴?
是她吗?
南天傲凤眸一闪,手中喝酒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心中掠过一丝疑问。
其实,对于南天傲这一反常的行为,严霜大概也能猜出几分,从那日见到千云女装的模样时,他还当真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是女子。
看来这个冷冰冰的南天傲,是动了真情了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他如此反常。
严霜想到此处,他的好奇之心更为浓烈了。
音到高潮之处,颇有节奏的,一声声环绕在空中,飘到了南王府中。
千府与南王府相比邻,当然琴音能够传到也不足为奇。
然而,千云却没想那么多,只是随心而抚琴。
“是她吗?”南天傲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站在廊下,挑眉摸索着琴音的出处,静静聆听。
如此美妙的琴音,却突然间“铮……”的一声清脆,骤然而止。
“这琴声应该是从千府中传来的。”
方才南天傲的话,严霜听得非常清楚,来到南天傲的身旁,叹息道。
严霜方才还有些怀疑,现在他可以肯定了,让南天傲心动之人,就是千云无疑了。
千府中。
“出来!”
一道清冷的声音,如利剑一般陡然响起,一首未终的曲子骤然停止,千云指尖不知何时多了几道暗器,倏地飞出,急速破空而去,击向躲在墙角上之人。
从一开始,她就察觉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息,一直隐在暗处的那道气息很是诡异,所以她也在静静观察着这个隐在暗处的人。
“你就是千云?”
一个不束之客,嗖的一下,错身躲开那些致命的暗器,直接从墙角上掠了下来,身着黑色长袍,声音冰冷而阴沉。
这名黑袍男子也许是因为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言语中竟带着几分僵硬与模糊。
“你是谁?”千云眸子中闪过一抹刀锋一样的光芒,蹙眉不耐问道。
她本就心情不怎么好,而这个人,竟然还敢扰了她的雅兴,简直找死。
“来杀你的人!”黑袍男子神情依旧僵硬,语气却极其冰冷。
一语方毕,黑袍男子瞬间出手,动作快得出奇,嗖的一下,已闪到千云面前,击出一拳。
千云寒眸微微眯起,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但她并没有被这名黑袍男子的速度而惊吓,反倒一派的从容,直接以掌接拳,碰撞到了一起。
黑袍男子,每出一击,都带起一道强劲的风刃,招招惊险。
千云唇角一挑,杀意腾起,错身躲开几招,佩剑在袖中晃动几下,沉吟一声,瞬间出鞘。
周身风起,黑袍男子一拳击来,隐隐空气中带着无数道风刃,强而有力的打了过来。
千云见状,眼中戾气大盛,身子倏地一缩,冲天飞起,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