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自从上次被赵二虎扔出了门,现在她儿子病是好了,没恨上赵二虎,可却对林月恨得不行,尤其是林月家几次请人干活,以前都会把她叫过去帮忙,当然工钱也不少,可是现在连知会她一声都没有,春喜心里更加不平衡了,不管是因为嫉恨还是别的什么,横竖就是不想让林月过得舒坦,可又想不出什么法子,毕竟她一个女人,又没什么本事,那什么来对付林月,这次听说林月要买鸭蛋腌制咸蛋就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春喜这法子损是损了点,可管用啊,还真没有人发现,春花只知道最近林月不怎么和春喜亲近了,不知道其中这些过节,便也没特别防备春喜,那些鸭蛋被春花嫂子收了回来。
赵二虎家这边忙的热火朝天,而这时候赵家老屋那边也格外的热闹,为什么呢?魏氏嫁给富商当小妾的女儿,好几年没回家,这时候回来了,还是和她家老爷一起,可把魏氏高兴坏了,那大老爷陪着自家女儿一起回来,多体面的事,说明女儿在大老爷家受宠,这可不是好事。
“我的儿,这么些年没见你,让你娘好好看看你。”魏氏看见自家女儿也是激动,她就这么个闺女,从小也是宝贝长大的,当初把她嫁去给魏老爷做妾,也是想她穿金戴银的好日子,若是能生下个一儿半女,说不定还能从魏老爷手里分得几分家业,可谁承想大户人家规矩大,后院的妾侍被主母管束着,轻易不的出门,自女儿加进去魏家之后能相见的次数就少了,后来女儿更是随着魏老爷一起去了京城,这几年来也没有一点音讯传回来,如今乍然回来魏氏能不高兴?
“娘,我回来了,老爷特地陪我一起回来看看你,几年不见,娘还是没怎么变。”赵铃香看见亲娘泪眼凝噎,一时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当初娘想她过得好,不想让她嫁个农夫粗茶淡饭的一辈子,便是把她许给了魏老爷做妾,她当时也是欢喜的,憧憬过,幻想过,甚至梦想着有朝一日生下儿子成为魏家真正的女主人,在魏家呼风唤雨,过着金尊玉贵的生活。
可真正被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了魏家,不能穿大红嫁衣,也没有洞房花烛夜,就那么清清冷冷成了魏老爷的女人,后来更是被主母刁难,被魏老爷的妻妾排挤,赵云香才知道才明白。
原来在大户人家,妻和妾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个妾便要给主母立规矩,任由主母吩咐差遣,若是找老爷哭闹了,非但讨不回公道,反而会被责怪不知本分,被主母责罚,被下人笑话,除非有朝一日怀上孩子还能有个盼头,否则一辈子就只能这么暗无天日的过下去。
看她现在穿金戴银,好像很受宠的样子,过的比一般人都好,可谁又真正知道她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就连这次回家里来探亲,也是不知道老爷忽然生出了什么想法才陪着她回来了,赵铃香心里没底,不过面上却是能陪笑着,这就是当小妾的悲哀,也不知当初若是嫁了个农夫,现在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怎么也比现在强吧。
赵铃香口中的老爷叫做魏兴业,祖籍便在这新安城,后来发迹了才迁往京城去的,原来的想法自然是想在京城好好发展一番,兴家立业,谁承想才几年的功夫,便在京城得罪了人,生意上被人打压,这次之所以回来其实是在京城里生意做不下去了,才会带着妻儿返回祖籍老家,打算在这儿扎根了。
想要在新安城站稳和发展生意,魏兴业一回来自然要和新安城的各个势力打交道,便打听到了赵二虎和知府大人的关系,再一查之下,才知道赵二虎和自家小妾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不就带着小妾回娘家拉关系来了。
“女婿啊,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回去京城啊?”魏氏脸上带着谄笑殷勤的问道,连平时假装的矜持高傲也没有了,就是想讨好自己的有钱女婿
魏兴业一听魏氏叫他女婿,心里就一阵膈应,乡下老婓婆果然不知规矩,她女儿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小妾,就敢称呼自己为女婿,什么东西,若不是因她还有点用处,这等穷酸的地方他半步也不愿踏入,当初这赵铃香也是他们死皮赖脸硬贴上来的,他不过是看赵铃香年轻面嫩又有几分姿色才收用了,府中多个小妾不过是多碗饭的事情,送上门来的为何不用。
“落叶归根,我已过不惑之年,儿子也大了,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便是想安定下来,新安城是生养我的地方,我以后便打算在这定居,不会再离开了,在京城里的产业也会陆续的迁回来。”魏兴业当然不会说出回来的真实原因,便是假模假样的说道。
魏氏不知道魏兴业在心里对她是如何嫌弃,听了魏兴业口中的儿子,心中一噎,觉得相当的不舒服。
魏兴业有两个儿子,分别是正妻和宠妾生的,却和赵铃香没半毛钱关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几年赵铃香肚子里一直没动静,要说当初赵铃香刚进魏府的时候也是伺候过魏老爷不少时日的,怎么肚子里就听不到半个响动,莫不是身子有毛病?不应该啊,女儿从小身子骨就不错,没道理生不出儿子的,一定是女婿去女儿房间的次数少了。
“女婿啊,你放心,当年一个游方的道士看过我家女儿的面相,说是个有福气的,将来会大富大贵,铃香一定会给女婿你生个大胖儿子的,以前是时机没到,只要女婿你常去我女儿房里,肯定能听到喜讯的。”魏氏心里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