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知道场面肯定混乱的,过来的时候把家里的大半家丁和护卫都带过来了,见刘阿牛无力应付,连忙让家丁和护卫都上去帮着分开两拨人。
“都给我住手!若是谁在给我闹事,就不用在这给我做事了!”林月冷声喝道,倒是比刘阿牛的话管用很多,一来林月在赵家村早就树立了威望,赵家村的大部分人对林月都是很信服的,那些流民这些天吃好住好待遇好,对林月也心存感激,再来赵家现在是林月做主,林月一发话,大半人都停了手,只有少数人还在缠斗闹事,不过不足为患,林月直接让家丁和护卫将人分开,冷冷的看着这些不把她的话听在耳里的人。
“怎么我定下的规矩都忘了吗?若是要留在我这做事,就得按照我这里的规矩来,循规蹈矩不得闹事,现在倒好,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是觉得我们家亏待了你们吗?!若是这样,不愿意留在这的人只管站出来,我立刻将你们这几天的工钱都结算了,早早的另谋高就去。”
“太太,我们没有这样的心思,太太愿意收留我们,给我们一个去处,还有这么好的待遇,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只是有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一再退让,却仍然是欺负上来,把小三打成了这个样子,要是我们再不拦着,小三都要被他们打死了。”流民中有一和小三差不多大年纪的小伙子愤愤的说道,听他说话应该是那被打的小三的同乡或者朋友,倒是是个有义气的,为着小三也挨了不少拳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月虽然听报信的小厮说了个大概,这时候还是问道。
原来村民因着以前的事情记恨这些留在林月家做事的流民,所以处处刁难,见流民们处处退让,越发的得意,行事也越发过分了,今天小三去如厕回来的路上,就被几个赵家村的村民拦着,不但冷嘲热讽的,还辱及父母,小三一时气愤没有忍住,后来便动起了手脚,当然是村民这边先动的手,后来就发展成了林月看到的那个样子。
林月听了这话转头看向那打了小三的汉子“这是怎么回事,他说的可都是真的?我知道你们因为先前的事情所以对流民们多有意见,可大家进我家做事的时候我就说清楚了,不管在外面怎样,以前如何或者以后如何,都不能把个人的恩怨带进这里,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是成心要挑起事端,在我这闹事吗!”
“我,我就是忍不住,这些王八羔子之前祸害的村里那么惨,我娘因为他们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要是不报复回去,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汉子倒也敢作敢当,并没有推诿,可见是个暴脾气心思却不坏的。
“那你娘是小三害成这样的?”林月又问
那汉子被林月问的有些结巴“不,不是他,不过是谁不都一样,总是他们一伙的。”
“怎么会一样,便是流民也有品性好坏,不能一竿子打死,他们当初那么做也是出于无奈,没有粮食,为了生存下去他们没得选的,只是现在他们既然愿意留下来用劳动换取粮食,而没有继续去偷去抢,说明大家心里还是知道对错有良知的,而且你找上小三,无非就是找不到祸首,所以把怒气发泄在好欺负的小三身上,这样欺软怕硬的行为又比那些闯进你家里伤了你娘的人好多少?!”
林月说的那汉子一阵汗颜和心虚,他确实是抱有那样的心思“太太,我,是我错了,只是求您别赶我走,我娘现在还躺在床上不怎么能动弹,家里粮食全被抢走了,全靠着我在这做工挣些吃食回去,要是太太赶我走,我就没有活路了。”
汉子看林月不说话,以为林月是真的要赶走他,也顾不上脸面了,当下就给林月跪下了,他自己还好说,怎么样都行,可家里还有妻儿老小不能不顾“太太,我给你磕头了,求你发发慈悲,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月心里也有些同情汉子的遭遇,并没有打算把人开除,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不惩戒,便是对这样的行为纵容,那是绝对不行的,要是让那些心思不好的人钻了空子,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能不能阻止的了就难说了,也有些头疼要怎么解决才好,大家都看着呢。
“二虎媳妇,彪子他就是个爆脾气,性子又直又鲁莽,难免沉不住气,要说也不完全是他的错,哎,他家里出了那档子事,流民抢粮食不说,还把他娘给伤着了,严重的现在都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换了谁怕也是咽不下这口气,要不这次你就给我这老头子一个面子,饶他一次,让他好好给这小伙子道个歉,这事就算过了。”村长见到这情形,虽然知道林月为难,也忍不住站出来为那叫彪子的汉子求情。
这样一来,林月更加为难了,管束这么多人本来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何况还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真是左右为难,所以迟迟没有开口。
“太太,这事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抢了村里的粮食在先,这位大哥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太太别怪罪他了,不然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其实我伤的也不严重,就是外面看着厉害些,没伤着内里,这位大哥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谁都没想到这时候被揍的最厉害的小三会站出来为彪子说话,那主动承认自己的过失不计前嫌的作为倒让大家对他影响好了许多,这徐小三虽然平时为人懦弱,可到底是个心里明白的,为人也豁达。
彪子看林月一直不说话,就连村长为他求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