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个两三日还就算了,没想到连着四五日的时间,连城门都没能进去,又不是战乱时期,这样无缘无故关闭城门这么久,在整个大周朝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当然现在流民都离开了,他们不会知道这是因为流民的关系,只觉得成禄未免胆大包天,便是天高皇帝远也不敢这么猖狂,何况新安城离京城也就不到半个月的路程,难道成禄真觉得凭着宫里的成妃娘娘就能这么胡作非为?

莫说当今是个圣明的皇帝,而且成妃娘娘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受宠,只要是清楚内宫情形的,再同外面的情势联系起来,就会发现成妃娘娘不过是皇上平衡后宫的一颗棋子,而且分量还不算太重,成禄做的太过只会自寻死路。

“大人,咱们一路辛苦把粮食运来,难道就这么把粮食再运回去?何况这还是救灾的粮食,这样不太好吧?圣上对赈灾的事情很看重,若是怪罪下来虽然成大人落不了好,咱们怕是也会被牵连,还是得斟酌着,稳妥行事。”

虽然成禄这个知府做的太不像样,可就这样掉转头回京城也不太妥当,那副官对运粮官郑勤还是挺忠心的,是家里特地派来跟郑勤一起历练的,所以凡事得为郑勤着想,觉得不妥提出质疑。

郑勤虽然脑子一般,不过胜在是个听得进意见的“你说的倒也是,只是那姓成的混账让咱们在城外等了这么久也不开城门,说不定是故意的,这口气小爷心里实在憋不下,咱们要是认了这口气可不就便宜了这混蛋!何况这次他犯了这么打得错过,以前的仇我可没忘呢,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了,你注意多,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整到成禄的,有了这么大个把柄,怎么也得让他吃个大挂落。”

“大人说的是,不过在这之前咱们得保全自己,别让人抓着了错处,这几年成妃娘娘风头很盛,族里不愿意正面和成妃娘娘对上,大人若是真这样把事情捅了出去,别说成家那边肯定会报复,便是族里也不一定会站在大人这一边,到时候再把大人你推出来,情况可就不妙。”副官既然是跟着郑勤的,对郑勤的事情自然了解,包括几年前郑勤和成禄对上的那件事情。

经过那次的事情,郑勤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知道副官说的都是事实,可一次他已经憋在心里这么久,这是第二次了,要是再认怂,他觉得光是自己心里那一坎就过不去,黑着脸不说话。

那副官看郑勤这样哪里不知道这位爷的心思,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大人不必生气,不是有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咱们这次虽然不能明面上做什么让成家抓着,可成禄做下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也不是想蹚就能蹚的住的,咱们没向朝廷禀报就已经是很给了成家面子,若是经由别的渠道传出去……,咳,那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郑勤瞬间就明白了副官的意思,脸上重新显现笑容“说的是啊,不揭发成禄的作为我已经是很厚道了,成禄自己做下这样的事情,遭到报应也是活该。只是这城门一直不开,咱们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副官听闻又在郑勤耳边耳语了几句,郑勤听的眼睛一亮,嘴巴都笑的合不拢嘴“你小子,我就知道你脑子灵活,这主意出的,真是蔫吧儿坏,不过正合爷我的意,回头事成了我一定好好赏你。

“那下官就多谢爷的赏赐了。”

要说成禄这次还真不是故意的,即便和郑勤有过过节,可最后是以他胜利告终的,不仅得了美人,郑勤还给他赔了罪,里子面子都有了,他没道理还记着仇,他压根就不知道上面派了人押送粮食来赈灾、

成禄在做什么呢?因为有了家里的来信,成禄倒不敢在这时候花天酒地,于是在房里呼呼的睡大觉呢,衙门里的公务和府里的事情一概不管,全扔给了管家和师爷。

管家和师爷能会什么?平日里就知道贪赃枉法,其他一概不懂,又因为糊弄了成禄,不仅没有把粮食发放给新安城的灾民,还把灾民流民全部从城里赶了出去,怕真闹出什么事情,干脆一直关着城门不让人进出,这样既直接又省事,哪里能想到关闭城门这么久的严重性。

而因为上面的松乏管理,城楼上守卫的士兵整日待在里面吃酒赌牌做耍,根本没去管外面的事情,以至于运粮的队伍到了城外,在城外驻扎了几天他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运粮的队伍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也不知道。

郑勤这时候听了副官的建议,把粮食分发到了受灾的各个县衙,并且亲自和兵士们一起将赈灾的粮食发放出去,另外又派了信得过的下属将请罪的折子和一封信送往京城。

请罪的折子是送往户部,交给他的上封,里面的意思是他有负所托,没有将差事办好,只是粮食交不到知府手里,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灾民受饿,他便自作主张的把粮食分发到了受灾的各县,他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合规矩,等回来再向大人请罪,折子里的大部分内容着重在他自己的过错上面,而成禄的作为只是轻描淡写的略过了,很有些要替成禄遮掩的意思。

郑勤相信就算是成家的人亲自看到这折子上的内容,也说不出什么来,更不能怪罪到他身上,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成禄做事太没有分寸,就算运送粮食过去的不是郑勤,情况也不会更好,要是遇到个性子直做事认真地,情况只会更糟糕,郑勤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给成家面子了。

为了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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