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黍凡带着韩雪伊一桌一桌地向村民们敬酒,随后缪黍凡就被阿旺他们拉走了,阿婆怕韩雪伊感到冷落,便让妲琴陪着她吃些东西。
夜渐渐的深了,寨子里的一些老人慢慢地散去,只有阿旺、阿惹这些年轻后生和姑娘还在嘻闹着让缪黍凡喝酒。
阿婆看着陷入困境的缪黍凡很是担心地走过来,劝阿旺他们放缪黍凡回洞房去,今晚不可冷落了新娘。
却不想阿旺大声地说道:
“阿婆,按我们壮族的婚礼规矩,阿凡哥三天不能与阿伊姐同房,今晚阿凡哥得陪我们喝通宵,惩罚他擅自抱新娘闯‘火墙’。”
阿旺这话让缪黍凡心里一惊,我的妈啊,三天不同房,那不是要命吗?顿时一头黑线狂流,暗自叠叠叫苦:兄弟,今晚可是你哥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为了这一天不知道哥等得有多苦,你可知道哥隐忍得有多痛吗?
已经坐在洞房里等着的韩雪伊也听到了从窗外传来的阿旺的声音,心里也是一惊。天哪!三天不能跟霸道男在一起,这也太整人了吧?!
一直陪在韩雪伊身边的妲琴显然是看出了韩雪伊的惊讶,马上安慰道:
“阿伊姐,别担心,阿婆会帮阿凡哥的,阿凡哥今晚一定会来陪你的。”
韩雪伊的脸一红,马上羞涩地垂下了眼帘。
这时就听到阿婆嗔责地骂道:
“臭小子,你就别捉弄为难你阿凡哥了,虽说今天这是我们壮族的婚礼,现在不是流行改革创新吗?自然也就没那么多规矩了,再说你阿凡和小伊两人是汉族,哪有新婚之夜不同房的。”
明摆着阿婆是在心疼缪黍凡和韩雪伊,才说了一通似乎并不通顺的道理,把一群年轻人都绕得晕乎乎的,只有缪黍凡心里在暗自感激:阿婆,太谢谢你了,就你老人家懂我的苦。
如此大庭广众地说着他们两人同房的事,韩雪伊顿时羞窘地低下了头,脸也更红了起来,一旁的妲琴只是抿着嘴偷笑着。
突然窗外再次传来了阿旺的声音:
“阿婆,那我结婚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跟阿凡哥一样啊?”
只听到阿婆爽朗地笑了起来,说:
“你啊,你这事阿婆可说了不算,这事你得问你阿巴大叔,他点头才行。”
大伙顿时笑了起来。
韩雪伊马上惊愕地抬起头看着妲琴,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里带着疑问与诡异的笑。
这回换成妲琴的脸红了,然后羞涩地摇着头说:
“阿伊姐,你别这样看着我,八字没一撇的事。”
“真的吗?”
韩雪伊正想探探这事的实情,便听到窗外传来了缪黍凡的声音:
“阿旺,你放心,这事保在我身上,我明天就替你去向阿巴大叔说情,算我回报你今天对哥我的厚爱。各位兄弟姐妹们,今晚你们尽情的喝、尽情的笑,阿凡就不奉陪了,不然今晚阿凡还得继续跪着。”
“哇,阿凡哥怕老婆啊!”
缪黍凡的话音一落,大家立刻起哄地叫喊了起来,因为这些年轻人大多数都看到了缪黍凡跪着向韩雪伊求婚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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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芭美更美;今夜,芭美不眠。
突然间热闹喜庆的芭美山谷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窗外也没有了年轻后生和姑娘们的嘻笑打闹的声音,估计他们是被阿公阿婆赶下了山。
但韩雪伊却感觉到突然一下子这样的安静有些诡魅和怪异。
此时此刻,木屋里只有一对佳人相视而立,就更显得山谷的夜万籁俱寂。
韩雪伊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那炙热而急促的呼吸声。
从缪黍凡踏进木屋的那一刻开始,韩雪伊就陷入了一种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
缪黍凡却显得一如既往地沉静,他身着黑色对襟无领上衣,下穿宽脚裤,就是这样一套简单的壮族衣服,他也能把它穿得有模有样的,冷傲霸气、帅气袭人。
屋子里的热度在渐渐地上升,韩雪伊忐忑而慌乱地想转过身逃离缪黍凡那炙热的目光,却陡然间感到一个温热的身体从背后覆了上来,瞬间她的腰被环抱住。
一股淡淡的酒味伴着缪黍凡灼热的气息飘了过来,接着他那温热的唇覆上她的耳垂,并沿着她的脖子缓慢下移,辗转地亲着,直至韩雪伊被亲吻到全身酥软,缪黍凡这才将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向着他,醉眼微眯地将她圈在他的怀中,一双蛊惑迷离地眸子凝视着她。
“缪黍凡,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韩雪伊早已心猿意马,心如鹿撞,现在又被她这样盯着,更是意乱情迷,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与无措,她只好没话找话说。
对于她的娇嗔,缪黍凡的脸上却没有笑意,眸色依旧是深沉漆黑而迷离,他紧紧地凝视着韩雪伊的脸,带着一份醉意,带着一丝邪魅地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韩雪伊,我的新娘,真好看,我害怕今晚再被你拒绝,所以多喝了点酒壮壮胆。”
韩雪伊立刻垂下了眼睛不敢再看他,她知道他这是在暗示她、警告她,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许再拒绝他,她知道今晚她是逃不掉了。
缪黍凡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霸道地让她看着他,然后一本正经地,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魅惑地说道:
“累了吧?去洗个热水澡解解乏,今晚会很辛苦。”
韩雪伊开始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今晚为什么会很辛苦?当她看到他眼里那急切的渴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