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韩雪伊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睁眼一看,顿时惊得紧紧抓住了身上的被子。
天哪,她怎么会躺在卧室的床上?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立刻惊恐地低头看了一下被子下的身体,还好,除了那件风衣,其它的衣服都还在身上,总算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她赶紧掀开被子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外面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目光扫过客厅厨房没有看到那颀长的身影,再看向书房和副卧,房门直直的大敞着,不像有人在里面的样子。
最后韩雪伊转向卫生间,她慢慢地走过去,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然后抬手在门上敲了二下,还是没有声音,便直起身子拧着门把一推,没人。
不过韩雪伊一眼就看到那洗衣机上堆着的几件衣服,显然是昨晚换下来的,也就是说那霸道男昨晚确实回来了。
韩雪伊怔怔地盯着那几件衣服,他回来洗澡换了衣服就走了吗?因为屋里没有留下他睡过的痕迹。
“叮铃铃”手机的闹钟第二次响了起来,打断了韩雪伊的思绪,她转身走向洗漱台,却意外地看见台面上放着一套干净的洗漱用具和毛巾,她再次傻愣地呆住了。
洗脸的时候无意中碰到脖颈上的伤口,才发现红肿已经消退,愣神之即,一股淡淡的药味飘进韩雪伊的鼻间。
对于母亲在她身上留下的伤,韩雪伊从来都不会上药,而是任由它慢慢的愈合,因为她知道母亲的心比她身上的伤更痛。
伤口上的药是霸道男上的,心停拍了一下,轻轻地抚摸着伤口,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丝暖意。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冷越、霸道、淡漠,却又不时流露出细心体贴的一面,他可以依靠吗?韩雪伊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
突然,韩雪伊想起昨晚做的梦,那只暖心的小狗,难道是他吗?可是,想起小狗睡在她的身边,不时地噌着她的脸,抚摸着她的手,然后还用舌头舔她的脖颈,亲她的尖下巴,韩雪伊的脸立刻羞得红了起来。
卧槽,该死的霸道男怎么可以这样啊!居然趁她睡着的时候耍流氓!
还好没有被他吃干抹净,韩雪伊庆幸的感叹道。
吓死了,今晚无论如何不能再睡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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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庭流光”,a城最豪华的会员制私人会所,一间清幽雅致套房,缪黍凡临窗而立,黑色的西服背心配着雪白的衬衣,完美地衬托了他那宽肩窄腰的身材,两条长腿笔直而修长。
他凝视着窗外平静的湖面,冷凛而淡然地吸着手中的香烟,只有那深邃的眸子透露着他复杂的心思。
突然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缪黍凡赶紧掐灭手中的香烟,信步走过去打开房门。
一个容貌姣美隽秀、气质优雅静谥的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缪黍凡恭敬地叫了一声:
“静姐早。”
这人就是南庭流光会所的老板娘寇静,一件蓝底荷花旗袍将她的身材彰显得凹凸有致,同时也完善体现了她那清雅脱俗、高贵娇媚的气质。
寇静对缪黍凡莞尔一笑,然后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房中的茶几上,轻声责怪道:
“黍凡,你让我怎么说你,都结婚了,大半夜还跑到我这里来,别告诉我,你们真打算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缪黍凡没有接话,只是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寇静的话让他想起凌晨回到华府景园时的情景。
当他打开房门那一刹那,居然发现门厅的灯是亮的,很是惊讶,即刻就看到沙发上绻缩在一起的那个娇小的人儿,心里微微一颤,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
但紧接着是一股怒气在心里升起,这该死的小女人,居然合衣躺在这个沙发上,这明显就是对他的不信任,对他心存防范。
缪黍凡气怒地走过去,正要一把将这小女人从沙发上拽起来,却看到她那憨甜沉睡的萌样,冷硬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立在沙发边看了好一会,看着她绻缩在一起的身子似乎是有些冷,心里居然升起一丝怜惜与心疼,弯腰将那娇小的身子抱起走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第一次与这小女人如此亲密的接触,第一次她如此安静乖巧地躺在他的怀里,柔柔软软的,娇小恬萌,像个婴儿,缪黍凡居然会有些舍不得松开。
就这样搂着凝视着,直到他的手臂有些酸涨,才替她脱去身上的风衣,替她盖上被子,看着她舒服地翻个身,下巴上的那颗小黑痣抽动了一下,缪黍凡的眼里浮出一丝笑意。
可是他很快就看到她脖颈上那三道红肿的印痕,不说也知道是今天她去医院看陈雅兰时弄伤的,缪黍凡的心一颤,伸手不由地轻轻抚去。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一个女子?柔弱、随性、顽皮、简单、坚韧、执着,还有那么一点臭屁,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看着这张清秀靓丽的小脸,尖巧性感的小下巴偶尔抽动着。也许是缪黍凡的抚摸有点痒,韩雪伊在睡梦中笑着偏了一下脑袋,试图想躲开缪黍凡的手,那样子娇柔甜美,憨萌可爱,撩拨得缪黍凡的心一荡,一下没忍住,就俯身亲上了那迷死人的小下巴,亲着那颗灵动的小黑痣。
亲着亲着薄唇又移到了韩雪伊的脖颈,却不想韩雪伊在睡梦中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顿时一股热流袭向缪黍凡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