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伊心里却在骂道:
“死流氓,让他占了便宜!”
侧头却又看见那十指交缠在一起的大手小手,更是羞得垂下了眼帘,那娇羞状简直是一味诱人的药。
耳边即刻传来一声气恼地怒骂:
“该死的!”
因韩雪伊侧着脸,颈下那玲珑瘦削的锁骨在明亮的月光下胜似迷人,再加上她那羞涩的模样,殷红的脸蛋,尤其是下巴上那颗小黑痣微微地轻颤着,蛊惑而迷人。
这简直就是致命的邀约,这些年来缪黍凡修炼的定力几乎就要破功。
缪黍凡恼怒地从直起身子站了起来,转身朝客厅走去,却又在门口停了下来,冷声道:
“对不起,刚才有些失控,可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也有邪念;但我同时也是一名警察,我不会做婚内犯罪的事情,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强迫你!”
说完便进了外面的卫生间,紧接着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韩雪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雪白的贝齿紧咬着嘴唇,她在努力控制着发抖的身体。
明亮的月光照射在她身上,柔情而妩媚,可此时她呆若木鸡,大脑里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个虚幻的梦。
过了好一会,韩雪伊才慢慢地坐起身子,移到床边紧紧地抱着膝盖,将头埋进膝盖间。
大约一刻钟后,卫生间的水声停了,缪黍凡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上身麦色的肌肤上带着冰冷的水珠,他毫无顾忌地走进卧室,却看见月光下绻缩在床角的韩雪伊,一愣,然后伸手按开卧室的灯,便清晰地看见那俯在膝间的肩膀在微微地抽搐着,于是英挺的眉宇不由地轻蹙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沉默地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门,从里面取出一套衣服再次回到卫生间,再出来时已经是一身整洁的着装,干净而帅气,下身是质地很好的黑色西裤,上身是修身的白色衬衣。
他一边扣着衬衣的袖口,一边走去客厅,不一会拿着纸巾盒与药箱过来走到床边,看着绻缩成团的韩雪伊,轻叹了一口气坐在床上,将纸巾盒与药箱放在床头柜上,再从药箱中取出一支药膏,对缩成一团的韩雪伊说:
“把头抬起来。”
虽然声音还是很僵硬,却不像先前那般寒冷如冰。
韩雪伊一颤,好一会才将小脑袋慢慢地抬起来,脸上挂着泪珠,肩膀还在抽搐着,她瞪着眼睛看着缪黍凡,有诧异,有愤怒,还有一抹紧张和害怕。
缪黍凡抽动了一下眉宇,眼底不经意地闪过一抹疼惜,看着韩雪伊问道:
“你就这样怕我吗?”
韩雪伊没有说话,怨恨地看着缪黍凡,委屈的眼泪却一滴滴滑落下来。
缪黍凡从纸巾盒中抽出二张纸巾,轻轻地擦去韩雪伊脸上的泪水,韩雪伊却气怒地将脑袋一偏,像个赌气的孩子。
缪黍凡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抵触,将药膏挤在指尖,轻轻地抹在韩雪伊脖颈上的伤痕上,韩雪伊一怔,没有再反抗,而是任由缪黍凡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一丝冰爽的凉意在脖颈的肌肤上蔓延。
抹完药,缪黍凡怔怔地看了韩雪伊好一会,看到韩雪伊那气怒、抵触的样子,低沉而肃然地说道:
“你昨天去看你妈不给我打电话,这事下次再跟你算,现我们好好谈谈。”
韩雪伊一怔,昨天他真的在那辆警车里,还是被他看见了,可她仍然不去看他,不理他。缪黍凡继续说:
“韩雪伊,这婚是你求的,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我们都不是独立的个体了,我们有朋友有亲人,即使你我是在演戏,但表面至少应该像那么回事。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正常的生理需求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我是个男人,但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韩雪伊仍然不理他,不看他,缪黍凡静默地看了她几秒钟继续说道:
“我再给你二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后悔了,我们周五就把离婚手续办了,如果你还想继续我们的婚姻,这个周末我去向奶奶提亲,该做到的礼节我们应该做到,下周再找个时间二家人一起吃个饭,把李阿姨也叫上。”
韩雪伊皱了一下眉头,她完全没有想到领完证之后还有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发生,这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而缪黍凡收拾好药箱站起来,然后看着已经低着头的韩雪伊沉默了一会又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还爱他,就回到他身边,不爱就勇敢地坦然面对,你这样做个缩头乌龟,像个小媳妇一样的东躲西藏的,不像是那个为了二百五十元追着小偷跑了一站多路的韩雪伊,更不像是在聚轩阁将二百五十元扔在土豪男面前的韩雪伊。”
韩雪伊迅速地抬起头,惊愕地看着那个转身走向客厅的背影,怎么回事?他居然连这些都知道?这怎么可能?他到底是有超能力?还是真的在她身上安装了监视器?
那个高大冷然的背影从茶几上拿起车钥匙,再捡起地上的风衣,然后就是房门被打开,接着又被关上,于是整个屋里顿时陷入一片冰冷的寂静中,韩雪伊不由地哆嗦了一下,缩了缩脚,将身子抱得更紧。
霸道男走了,他说他不会做婚内犯罪的事情,也不会强迫她满足他的生理需要,但为什么偷袭强吻她?刚才差一点就……口是心非的警察!
刚才说给她两天时候,让她想清楚,或是继续,或是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