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雅梅有没有向叶海峰求证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叶海峰收敛了很多,但我也知道他们还是有来往,并没有完全断掉。
我们结婚后,没多久我就怀上了小涵,为了在我怀孕期间断绝叶海峰与陈雅梅的交往,我很快找了关系让叶海峰出国学习,女人怀孕期间,是男人最容易出轨的时期。
当然,出国学习也是我在结婚前对叶海峰的承诺。
果然在出国的二年里,叶海峰与陈雅梅没有任何往来,那个时候没有电话,没有网络,相隔着太平洋、大西洋,就如同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叶海峰出国没多久,陈雅梅居然也怀孕了。
我猜到那个孩子可能是叶海峰的,但这个时候叶海峰在国外,只要我不说,陈雅梅不说,他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个孩子的事。
当然,我找过陈雅梅,要她打掉肚子的孩子,可是陈雅梅直接拒绝了我,而且她一口咬定这个孩子与叶海峰无关,既然这样,我就警告她永远记住自己说的话,否则别想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很快就二年过去了,终于到了叶海峰要回国的时候了,我不由地开始担心和焦虑起来,我怕叶海峰回国后去找陈雅梅,两人旧情复燃,更害怕陈雅梅把孩子的事告诉叶海峰。
于是,我开始去陈雅梅的单位辱骂她,去她家里羞辱她,说她勾引男人,跟别的男人生了私生子,我要搞臭她的名声,让叶海峰厌恶她。
果然叶海峰回国后,很快就听到了陈雅梅的那些“丑闻”,尤其是看到她真的带着一个孩子,更是信以为真了,以为她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也许是这个原因,回国后的叶海峰居然一次都没有去找过她,这也让我很惊讶。
那个时候正是领导对叶海峰考查的时期,他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和名声,我第一次发现在叶海峰的心里,他的前程比任何事情甚至爱人都重要。
张淑娟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低着头沉默着,看得出她放在椅子上的手越握越紧,她像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又像是在给自己鼓气。
缪黍凡和郝云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下,然后静静地等待张淑娟继续述说。
张淑娟沉默了片刻后,抬起头看向缪黍凡继续说道:
可我似乎对陈雅梅并不放心,她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所以我去她家警告过她,但我仍然放不下心,我知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于是,我弄来了一小瓶毒药,再次找到她家,将毒药放在她面前,告诉她,毒药和孩子她可以任选一样,然后我就离开了她家。
就这样陈雅梅服毒自杀了。
陈雅梅死后,我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说到这时,张淑娟的脸上已经是一片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
缪黍凡一双锐利而冷冽的眸子一直看着张淑娟,她的述说天衣无缝,但缪黍凡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一旁的郝云正在做着记录,他突然向张淑娟问道:
“张淑娟,你给陈雅梅的是一瓶什么毒药?”
张淑娟突然一愣,但机警的她马上故作思考的样子,沉凝了一会说道:
“这个……这个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还真的记不住了,好像是那个……那个砒霜,对,就是砒霜。”
缪黍凡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凛冽的寒光,这下他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郝云立刻向缪黍凡看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做着记录,一边写着一边再次问道:
“那个砒霜你是怎么弄到的?”
张淑娟想了一下说:
“我记得是……是去一家药店……药店买的,我想起来了,我去药店说买一点砒霜药老鼠,那个店员就买给我了。”
缪黍凡一直盯着张淑娟,将她所有的表情都映入了脑海里,他见郝云不再提问,就拿起郝云的记录看了一遍,然后将目光抬起来看向张淑娟问道:
“张淑娟,你对刚才的述说和交代还有没有要补充和修正的地方?如果没有,就请在这上面签上你的名字!”
张淑娟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但她很快就肯定地回答道:
“我没有要补充和修正的地方了。”
只是在签字的时候,张淑娟犹豫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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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多钟,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缪黍凡正开着车朝医院方向驶去,路灯早已全亮了起来,缪黍凡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间表,此时他晚饭都还没有吃就赶着回医院,他很不放心韩雪伊。
下午,在审讯完张淑娟之后,缪黍凡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郝云把这两天审讯张淑娟的情况向大家做了汇报。
在郝云汇报完了之后,缪黍凡沉声说道:
“今天下午张淑娟交代陈雅梅服毒自杀案,她在骗我们,她没有说出实情,因为我看过陈雅梅服毒自杀案的宗卷,尸检报告和药物检测报告的结论都是氰化物中毒,而今天张淑娟却说她买的是砒霜,而且居然说是在药店买的,如此剧毒药品是严格控制、禁止出售的,药店绝对不可能随便可以买不到。”
缪黍凡的话让大家都怔住了,三少不解地问道:
“头儿,张淑娟为什么要撒谎?如果这事不是她做的,她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
缪黍凡皱着眉头,扫了大家一眼说道:
“这也是我感到疑惑不解的地方,不过张淑娟在交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