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看医院那边情况稳定了,就赶紧回,也不知道小家伙昨晚有没有吵到奶奶和妈。”
“恩,我知道,一会黍晨送我回去,你也一晚没睡吧。”
“我没事,习惯了。对了,你回告诉奶奶和妈,即使她们不看电视新闻,小区里的那些邻居也会告诉她们的,你让妈和奶奶别急,事情没有想像的那么严重。”
“恩,好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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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黍晨送韩雪伊回“西颐小区”后就赶去了警局。
缪黍凡和郝云等人正在会议室继续分析案情,缪黍晨进去后坐到了郝云的身边,缪黍凡紧紧地看着缪黍晨。
还好,这小子除了下巴上隐约可以看到一圈青黑色外,精神状态还不错,还能挺得住,昨晚他还真有点替缪黍晨担心。
于是,他对缪黍晨说道:
“黍晨,你先看一下我们的勘查结果。”
这时,会议室前面的投影仪亮了起来,先是化验鉴定的结果,报告单上亚硝酸盐的这一栏已经用红笔标注出来了,然后是查出混有亚硝酸盐的大碗,缪黍晨一眼就认出是厨师冬子常用的盐碗。
“这放盐的碗是冬子用的,怎么会混入亚硝酸盐的?”
缪黍晨紧皱起了眉头,目光移向了缪黍凡,他昨晚想了一晚都没有想明白这亚硝酸盐是从哪来的?
缪黍凡马上对缪黍晨说道:
“黍晨,你再看看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中,厨房一直到下午三点都很安静,没有人进去过。
而三点过后,陆陆续续有人打着哈欠进了厨房,大概三点半钟的时候,厨房师傅们已经各就各位在准备晚上的食材了。
没多久,厨房的大厨陈师傅对大家在说着什么,包括冬子在内的几个师傅开始检查自己的东西,然后在跟两个年轻的徒弟说着什么,俩徒弟一边点头,一边在纸上记着,不一会俩徒弟走出了厨房。
大约不到十分钟,一个徒弟抱着一堆东西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嚷嚷着什么,只见他将怀中的一堆东西往案桌上一放,然后拿起一袋类似食盐的东西走到冬子那边,一把抓过那个放食盐的碗,扯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了碗里。
这时,缪黍凡将监控录像定格在了那里,然后转头看向缪黍晨说道:
“黍晨,从监控中可以看到,整个下午这只放食盐的碗就只有他和冬子本人接触过,也就是说他和冬子是最有机会向这只碗中投放亚硝酸盐的。”
缪黍晨紧盯着监控录像,他在仔细辨认这个徒弟是谁,因为监控拍出来的东西有点模糊不清,就在他已经认出这徒弟是谁时,缪黍凡就对他说道:
“我们已经查到了,他叫陈刚,是陈师傅的远房侄儿,今年刚满十九岁,跟在陈师傅身边已有一年多。”
缪黍晨心里一惊,眼睛紧紧地盯着监控上的陈刚,这怎么可能呢?陈刚是个很本分的小伙子,应该不会干这种事?而冬子就更不可能了,哪有自己给自己的食盐碗里投毒的?那不是自己暴露目标了吗?
想到这里,缪黍晨便看向缪黍凡质疑道:
“哥,不可能是冬子和陈刚干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缪黍凡只是很严肃地说了一句:
“可能与不可能,都要讲证据,当然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仅从监控录像来看,只有他们俩人有投毒的时间和机会。”
是啊,从监控中可以看到,整个下午只有陈刚和冬子接触了食盐和放食盐的碗,所以他们俩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缪黍凡的话让缪黍晨有些气郁难平,如果真是他们俩人干的,或者是他们俩人中的一个人干的,他们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要毁了“晨凯大酒店”?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们!
缪黍晨揪了一下头发后向缪黍凡问道:
“那你们认为这亚硝酸盐是他们事先就带进厨房的?还是陈刚去领东西时趁机带进去的?
缪黍凡没有马上回答缪黍晨的话,而是用许多询问的眼神向大家看了一眼。
郝云这才开口说道:
“如果是陈刚干的,我认为他去领东西后带进亚硝酸盐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是冬子干的,我认为亚硝酸盐是随身携带的。”
缪黍凡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所以,今天还得找这两人重新审问。”
从会议室出来,缪黍晨跟着缪黍凡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很是沮丧地一屁股坐进了沙发,然后仰靠着沙发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缪黍凡看了缪黍晨一眼,然后拿起一次性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将水杯递到他的手中说道:
“喝口热水吧,还没有吃早餐吧?我让人给你买点吃的去。”
“哥,不用,我没胃口,不想吃。”
缪黍晨这才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
缪黍凡则看着他激将道:
“怎么?准备绝食啊?就这样轻易被打倒了?战斗还才刚刚打响,后面还有更加严峻的战斗等着你呢,所以一定要打起精神、振作起来。”
缪黍凡拍了拍缪黍晨的肩膀,起身走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个内部号码,然后就听到他吩咐他人去看看食堂还有没有包子稀饭,如果有就带一份过来。
缪黍凡放下电话时,坐在沙发上的缪黍晨突然对他说道:
“哥,我怎么还是觉得这事不会是陈刚和冬子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