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剩下的三十人,张时等人心中却有些期待,不知道是否隐藏了能人,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果然如此,一千人中才挑出来三十人,这些人虽然有百人将的本事,但生死搏杀,却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一个卒伯,临阵经验也十分重要,有的人或许本事不错,但一上阵,见到血腥场面,说不定不等别人来杀,自己先吓破了胆!
留下这三十人,杜畿让中间站立的一千多人先编入预备队,协助防守城中治安,分配在士兵当中巡逻,虽然这些人不会骑马,但可作为步兵培养,尤其是那个力大的,张时提拔为副将,跟随自己的部下先锻炼一阵!
至于最先被筛选掉的,先打发回去了,他们有的还是独子,一家人都需要照顾,其余的等候战事了了愿意入伍的再来报名!
一个人是否有大将之才,并非有些武功,力大如牛就可以,还需要统兵作战,临阵能够灵活应对,见识不凡方能委以重任,这就不是单纯的能够
三十人被分为三组,由张时、杜畿、焦先逐个询问,三人都是见识不凡之人,简短的谈话便能大概看出这人是否便是目下需要的人才!
一个时辰之后,三人会合,却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相视苦笑,各自不语,这些人虽然本事不错,但都懵懵懂懂,也只是懂得上阵厮杀,要论统兵之能,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大多数连字都不认识,更别说读过兵书了!
若是这三十人中有一二人本事当真非凡,有万夫不当之勇,或可一试,像高顺的亲卫典韦那样,让他率领一千人,定然能够杀出重围,但显然这三十人都不具备这种能力,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难以杀出去,便只能选择最稳妥的方法,固守待援了!
但这三十人也很勇猛,张时便想将这些人分布到各个大营之中作为副将,临阵作战,发挥其作用!
“大人,营外有几人求见!”就在张时三人商议接下来的部署之时,有亲兵上前报告!
张时问道:“何人?”
“只说是应征的,因家中有事耽搁,故此来迟了!”
“算了吧,就说筛选结束,若愿意入伍,等日后前往军营报道便是!”一千人中都没有挑出一个可用之人,几个人能有什么希望?张时已经彻底死心了!
“不妨试试吧!”杜畿在一旁说道,让那名士兵去把人带进来!
不一时亲兵带着三个人走进军营,张时等人看到这三人眼睛一亮,只见中间那一个身材高大,双肩宽阔,行走之间步伐沉稳,生着一张国字脸,面目有些黝黑,两道剑眉、双目明亮,嘴唇上留着短短的髭须,只是双眉微皱,似乎有些心事!
身旁两人一个有些消瘦,面白无须,但个头却很高,远望如同一个旗杆一样,另一个却是膀大腰圆,一双眼睛如同牛眼一样,很是敦厚的身体让人猜想他的力气肯定不小!
“草民见过大人!”当中那人走到台下,向上抱拳道,虽然稍微有些拘谨,但礼数倒也周到,让张时心中的期待又增加了几分!
“免礼!”张时点点头,听此人口音不是本地人,便问道:“三位壮士何处人士,现居何处?”
“草民陈到,乃豫州汝南人士!”当中之人施礼答道:“这二位乃草民乡党!”
“草民顾全(崔猛)!”陈到身旁的两人也行礼,瘦高的名叫顾全,壮汉叫做崔猛,倒是人如其人!
张时见陈到问答有度,与焦先等相视一眼,果然他二人也有些满意,不由坐起了身子:“吾于三日之前便张榜纳贤,为何你等不按时前来,莫非是自恃有些本事么?”
他故意这么问,便是想试试陈到的个性,他也知道许多有本事的人隐藏在这个乱世之中,不愿为官府效力,有的甚至自恃本事,妄自菲薄,这种人可不是他需要的!
“草民焉敢如此?”陈到急忙答道:“非是草民怠慢,实在因家母从汝南远道而来,一路跋涉,又受了风寒,这一月都在在家中侍奉老母,故此未曾前来,今日听顾全言及此时,草民才冒昧前来!”
“原来如此!”张时长出一口气,看来这人还是个孝子,料想品性应该不差,想起他方才之言,问道:“汝方才所言,一月之前才到此处,莫非是在城东安置么?”
“正是!”陈到答道:“如今豫州贼寇四起,草民乡间被流寇攻袭,本想前往徐州,有听人说并州高大人体恤爱民,人们争相投靠,故此慕名而来,果然传言不假,还未谢过大人接纳之恩!”
张时叹了口气:“天下纷争,生灵涂炭,吾等也不过是尽力而为,壮士不必如此客气,吾今日招纳贤才,乃是选一有本事之人,带人杀出重围,向高将军报信,不知壮士有何本事?”
“陈大哥本事可大了去了,这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贼军,都被他个杀跑了!”陈到还未回答,他身旁的崔猛却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钦佩,似乎回忆起厮杀情景,一脸兴奋!
“当真?”张时一喜,他知道豫州、兖州一带贼势很大,陈到这一路来肯定不会安生,问道:“尔等一行共有多少人?”
陈到面色一阵黯然:“除行时尚有八十余人,到了并州,仅剩三十不到了!”说到此处,双目竟有些发红,就连崔猛,也一阵喟叹,这些人都是他们的乡党,一路上生死相伴,有的人就是为了保护他们逃走而丢了性命!
“人死不能复生,三位节哀顺变吧!”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