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城三十里外,范方和单经正率兵急行,突然两边山上一阵梆子响过,无数兵马杀了出来,二人未曾料到此地还有伏兵,顿时队伍大乱,乱军战在一处,杀声震天!
人马中伏,毫无战心,二将在精兵护卫之下死命杀出,往回逃走,半路之上又有一队人马挡住去路,那人一声明亮铠甲,手持长枪,站立在过往之路上!
“吾乃并州高顺帐下陈到,还不速速下马手相?”陈到虽然只有两千人马,但气势如同山岳一般,稳坐雕鞍,沉声喝道!
“无名之辈,焉敢挡我去路,看我擒汝!”单经虽败,但看对方人马不多,胆气壮了不少,策马杀出!
陈到眼神一凛,挺枪上阵,寒风之中,刀枪齐鸣,二马交错,不到十合,单经被陈到一枪刺于马下,前面的范方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的小将如此厉害!
“降者不杀!”陈到枪尖斜指地面,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公孙瓒兵马,只要对方有所异动,便会立即挥军掩杀,身后的顾全早就准备好了弓箭,瞄准范方!
单经与范方本事差不多,眼看单经战死敌手,二人又是兵败逃脱,范方也无战意,想起公孙瓒劫掠百姓,逼杀刘虞,百姓怨怒,最终让高顺进入幽州,大势已去,暗叹一声,只好下马投降!
见范方下马投降,身后跟着的三千兵马也放下兵器,并州军优待俘虏,这一点他们早就知道,最近公孙瓒克扣粮饷越来越严重,早已引起士兵的不满,加之民心不顺,他们出征也有百姓指点唾骂,早就没有当年意气奋发的那种骄傲了!
接管了降兵,不多时前面伏击的王凌和鲜于辅也带兵而来,剩余的公孙瓒军无人统率,死得死,逃的逃,有两千多人被俘!
陈到命想必换下铠甲,由鲜于辅押解降兵返回涿郡分配,其余士兵换上衣甲,有了范方归降,行事方便了许多,准备好之后,和王凌往范阳城而来。
来至范阳城下,却见城上旌旗密布,弓箭上弦,兵丁列于城上,严阵以待,随着西北风呼啸,角旗飘展,那些士兵冷冷的看着城下到来的援军,毫无信息之意!
“俺是范方,奉公孙将军之命前来守城,为何还不打开城门?”范方得了陈到指示,站立阵前,往城上喊话!
看到正中站立的那人并未公孙瓒派去的太守,不由心中有些疑惑,明知援军到来,太守不知迎接,还有什么要事不成?
就在此时,只见城上人头攒动,一排走出来几位文士,为首一人身高七尺,面目清矍,当中而立,身边站着一位个头比他高出一截的武将,铜盔铁甲,也有几分英武之气!
只见那位文士朗声道:“尔等速速退去,赵安会同公孙瓒沆瀣一气,逼死刘大人,已被吾等擒杀,如今范阳城早已部属公孙瓒统辖!”
“什么?”范方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范阳城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指着一旁的武将道:“王门,你……”本想痛骂一声,又想自己也是降将,愣是说不出话来!
王门神情多少有些尴尬,只好视而不见,那文士又道:“王将军声明大义,不愿与汝等为伍,坑害幽州百姓,乃大义之人,汝有何颜面指责?”
范方理亏,被噎住了,只好回头看看藏于旌旗之后的陈到,让他定夺,如今范阳已经易主,他以援军的身份无法进入,他的作用也就消失了!
陈到早在后面观望多时,方才的变故也出乎他的意料,此时范方已经无法应对,只好越众而出,城楼上的那几人也有些惊异,没想到范方身后还有高人!
“吾乃并州建武将军陈到,命高将军之命前来取成,不想伤及无辜,故用此计,不想范阳易主,不知大人如何称呼?”陈到端坐马上,向上行礼!
城上顿时一阵骚动,显然没有料到城下来的人马真实身份乃是并州军,就连王门也是一脸诧异,因为陈到他从未见过,又见范方以陈到为首,不由信了几分!
“吾乃范卢望,只因郡守赵安欺凌百姓,又杀害刘大人在先,故此起而杀之,将军既为高将军部下,可有凭证?”短暂的商议之后,还是由原先说话的卢望出面答话!
陈到言道:“范阳乃幽州粮草重地,高将军料到公孙瓒会派兵增援,故此沿途伏击,并想以此混入城中,谁知卢先生先行一步!”陈到说着话,一摆手,后面的士兵从中拿出来并州人马的军旗!
陈到出兵之前高顺早已交代过,范阳有几户大姓,乃是世家,尤其是卢氏,更是望族,最有名的自然是中郎将卢植,当年征讨黄巾,刚正不阿,为百官尊敬,后来得罪董卓隐归故里,被袁绍请到冀州,半年前才病故!
有这样的大人物,卢氏在范阳理所当然的便是第一大户,而且公孙瓒和刘备都是卢植的学生,所以去了范阳之后,公孙瓒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派了兵马驻守,并未过分掠夺!
呼啦啦,旗面随风飘展,一个大大的陈字随风舞动,各队人马都有队旗,正是并州军所用!
若非是真的并州军,显然不会有如此充分的准备,卢望见陈到做得游刃有余,不是作假,而且高顺取了涿郡全幽州皆已知晓,两地相隔不过几百里,高顺派兵前来,也是情理之中!
“吾等知高将军兵至幽州,为刘大人报仇,诛除叛逆,高将军治军有方、爱护百姓,吾等早已等候多时矣,今将军既为并州兵马,自当迎接进城,奈何身份未明,以范阳百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