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刚过,闷热的天气转凉,草木微微泛黄,但金秋之色却让百姓胸怀喜悦之情,自从并州兵马占领冯飒之后,董卓的西凉军也不敢前来滋扰,百姓相安,军民无犯,整个冯飒境内,一片祥和,无不称赞徐晃及陈宫二人!
“报!”高陵城内,陈宫在府中翻看账簿,突然流星快马前来报信!
“何事?”陈宫抬起眼皮,淡然问道!
“潼关李突然率领离开,段煨分兵占据函谷关,牛辅军不知动向!”士兵答道!
“哦?”陈宫眉头轻皱,随后摆了摆手:“再探,若有动静,立刻来报!”
“是!”哨马退走!
陈宫站起身来,背负双手在屋内来回走动,沉吟片刻,命亲兵前往军营寻找徐晃,陈宫则走到墙壁上的地图跟前,细细查看!
“公台命人来找,不知有何事相商?”徐晃大步走进来,面带汗渍,胡茬上还有经营的汗滴,两只袖子高高挽起,显然方才正在校场上训练士兵!
“李突然撤兵,牛辅放弃函谷关,被段煨分兵占领,恐怕弘农有变!”陈宫回过身来,向徐晃言道!
“真有此事?”徐晃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眼中一亮:“如此说来,袭取长安之机就在眼下!”
“不错!”陈宫点点头:“长安空虚,李离关而且,正是天赐良机,若得长安,则可扼制关中之地,拥京畿而观天下之局,主公将你我留在冯飒,便为此事!”
徐晃大喜:“既如此,当立即出兵,某这就去点兵!”
两年多时间,徐晃和陈宫守在冯飒,防止西凉军渡河,也准备牵制董卓军,却一直未曾出战,每当听闻高顺出兵扫平幽州,张辽和赵云占据河内,与袁绍之兵大战,如今又齐聚冀州,徐晃就心急难耐,要不是陈宫安抚,恐怕早就向高顺写信要求调兵回并州了!
“公明且莫性急,哨马还有消息传来,你先随时准备,吾自有道理!”
陈宫止住了徐晃,虽然时机成熟,但消息并不准确,李等人为何离去,陈宫并不知晓,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李未曾走远,从潼关杀到长安,平添阻碍,一旦打草精神,让西凉军知道他们有觊觎长安之意,便会增加阻力!
“但凭公台吩咐!”徐晃抱拳道:“主公曾言,带兵在某,谋划在公台,一旦有消息,即刻告知,某当全力配合!”
“如此甚好!”陈宫点点头,又和徐晃商讨一阵,还是想不出弘农会发生什么变故,让牛辅突然撤兵!
直到第三日,才有消息送到,杨奉反叛牛辅,护送献帝等人逃出了弘农,逃往荆州方向,牛辅大惊,率兵去追,而李也向武关方向进发,张济紧随其后,不知其意!
陈宫得到消息,来不及吃惊,立即和徐晃商议,想要借此机会拿下长安,李不在段煨分兵把守函谷关,长安并无多少兵马,这个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二人商议已定,徐晃命孟达带领五千人马从渭河上游渡河,而徐晃则亲率大军从高陵过河,杀奔长安而来!
长安,自古便为帝王之都,从周到秦,都选择此处为帝都,张良和娄敬建议刘邦定都关中,正是看中了长安的地形和陇蜀的沃野千里,金城千里,天府之国,又有八水环绕,黄河分流,望气之士称之为龙气,有帝王之象!
长安城,城墙高达五丈,远远看去,十分雄伟,十二道城门虽大小不一,却十分坚固,加之董卓退缩长安之后,又加固城墙,后虽经战乱,城墙却毫无损伤!
徐晃兵临城下,抬头看着高大的城墙,斑驳的痕迹彰显这座帝都的沧桑,历经风雨,多少人来去匆匆,唯有这座城池,亘古不变,万年长存!
八千兵马,虽说声势浩大,但在雄伟的长安城面前,却显得十分渺小,若在平时,想要以一万人马来取长安,无异痴人说梦,但如今的长安城,仅有两千守军,十二道城门,十面宫墙,想要防守,根本无法分配!
清明门外,徐晃大军列开阵势,等候城中西凉军的反应,这些兵马都是李留下的残兵,能征善战者早被陆续调往潼关,与牛辅消耗多半年,李也损失不少兵力,不得不从长安先后抽调!
不多时,城墙上人头攒动,站出来许多士兵,吃惊的望着城下突然出现的并州军,不知所措,军中并无大将,仅有几名校尉,留在长安维护治安,却没想到有敌军杀到,一时慌了手脚!
“速开城门,投降不杀!”徐晃看到城上几人探头探脑,在下面大声喝道!
他此行意在夺取长安,并不想捉拿城中的这些西凉军,何况他带来的八千人马,想要将长安城全部包围,还真不够看,所以只要西凉军开城投降,或者弃城逃跑,对徐晃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嗖嗖嗖!
城上并未答话,回应他的只是几支稀疏的箭矢,看来这些西凉军仗着城墙高大,并不想就此轻易放弃!
徐晃大怒,命令士兵后退数里,派兵联络从渭河上游而来的孟达,命其五千兵马各分一千,围住长安西、北两侧的城门,而徐晃则将兵马分为两部,攻打清明门和霸城门,其余各门,顾不了那么多!
徐晃此举,意在分散城中守军兵力,一鼓作气攻下城东的一处城门便可,区区两千西凉残兵,徐晃并未放在心上,此次出兵,他和陈宫都对长安志在必得!
高大的城墙,弓箭手根本无法向上仰射,强行攻城,只能被动挨打,仅是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