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武威的两名士兵假扮郭汜心腹,将书信带至石城,在一处布坊找到联络之人,将书信交于来人,二人便立即返回,要是再被人带去细问,恐怕会出破绽,所幸那街头之人也只是传信而已,只是带来两百钱分与二人!
布防后院,后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正在闲坐,见那人带进一封书信,腾的一下子站起来,结果书信,大喜道:“总算等来了消息,要不军师都等不及了!”
他转身出了大院,见左右无人跟踪,才七绕八绕来至石城东门的一座府院,这里是石城大户韩家的府邸,门口的家丁早就认得此人,任他进门!
“将军,好事来了,武威有消息传来!”那人进了大院,在书房门口边急切说话!
“老三,小声点!”一个半瘦的老者探出头来,轻声喝咤!
那人一缩脖子,两步便迈进了屋内,屋里共有三人,当先的老者正是韩家家主韩风,还有两人正坐在案几之旁,正是韩遂和成公英!
谁也想不到远征雍州的韩遂居然一直就隐藏在石城,韩风与韩遂乃是远族,此时勾结在一起,若让城内之人得知,恐怕要引起轩然大波!
“将军,你请看!”进门的中年人上前将书信递给韩遂,很自觉的退出了书房,并将房门轻轻掩蔽,站于院中,以防有人靠近偷听!
“嘿嘿,马腾果然中计!”韩遂拆看书信,看完之后一阵冷笑:“武威精锐全部调出,此时出兵,定能成功!”
韩遂说着话,将书信递与一旁的成公英:“军师请看,如今的武威,仅有马腾幼子看守,人心不稳,郭汜又有护城之职,乃天赐良机也!”
“马腾居然倾巢而出,的确出人意料!”成公英看罢,却不如韩遂那般乐观,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什么来,书信的确是郭汜亲自发出的,笔迹丝毫不差!
“哼!”韩遂冷哼道:“马腾处心积虑,想除本将军已久,此刻天水空虚,其率精兵前往,岂能不全力以赴?”
成公英皱了皱眉,觉得韩遂说的也有道理,他二人相互忌惮已久,早已水火不容,一旦抓住机会,定会将对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倾尽全力也在所不惜!
“各处兵马皆已安排停当,请将军下令便是!”心中疑虑解开,成公英也觉得机不可失,要立即行动!
韩遂顿了一下,又道:“马腾偷袭天水,却不知大军如今到了何处,候选、李堪还未有消息传来,先传令各部向阴秘密靠拢!”
韩遂派候选、杨秋屯兵与金城之外,李堪与张横埋伏在令居,这两处是马腾必经之地,一旦两地相隔又不远,一旦发现马腾兵马,便能相互接应,形成第一道防线,而第二道防线则在狄道,此处多崇山峻岭,山路难行,只要马腾敢进入狄道,就算有千军万马也难以通过!
就在韩遂部署兵马之时,张掖的胡元派人送来书信,言马腾已率大军过境,自然也有归顺之意,韩遂大喜,命胡元派兵紧守城门,截断马腾的归路!
送信之人还未走多久,候选也派人送来消息,金城之外的埋伏被突破,事情太过仓促,令居的李堪和张横都来不接应,马腾已经率大军前往金城方向了!
韩遂闻言吃了一惊,却又放下心来,马腾要是被候选等人的伏兵就给制服,反而说明其中有诈,如此快的行军速度,正说明马腾带领的都是精锐,而胡元和李堪皆言马腾就在军中,不仅韩遂,成公英的心中也已经再无忧虑!
成公英言道:“马腾孤军深入,乃自取败亡之道耳,将军可命候选、杨秋二将尾随马腾兵马,其志在天水,定不会在金城久留,待马腾兵过,可令一人占住金城,截断归路,另一人前往狄道,以助伏兵!”
韩遂点头道:“本将军正有此意,令居之兵该北上攻取武威,还是回师天水,已被不时之需?”
成公英摸着下巴思索一阵,韩遂这么一问,方才心中的不安又出现了,便道:“威武不过是空城罢了,已有几路兵马埋伏,又有西郡、休屠两城之兵为内应,可保无虞,倒是马腾率精兵前往,却不得不防,可令二将即可返回天水!”
韩遂了解马腾,知道他虽然十分勇猛,却也是谨慎之人,不由问道:“狄道乃是天险,马腾岂能不知,恐会从定西、陇西之地而行,不知张鲁之兵能否抵挡!”
成公英言道:“陇西之地偏远,马腾旨在速取,定会从狄道进兵,纵使分兵,也不过是扰乱视听而已,张鲁之兵,足矣!”
韩遂性格谨慎,纵使出兵,在天水也留了不少兵马,由成宜守城,而街亭也有精兵把守,沿途要塞,都有伏兵,马腾只要进入天水境内,恐怕还未到达天水,武威城便要被攻破了,一旦后方有失,马腾兵马再无战心,韩遂便可除掉一个劲敌!
就在马超率军赶至金城之下的时候,韩遂之兵突然出现在武威郡内,石城、祖厉、阴各有兵马,安定也有一部人马出现,纷纷杀向了武威,整个西凉顿时炸开了锅,武威郡也变得人心惶惶,大家都知道马腾率军远行了,如今被韩遂杀来,还有谁能抵挡,一日之间,石城往武威方向的县城纷纷投降!
韩遂以阎行、梁兴二将为左右兵马,直奔武威城下,自己和成公英率领中军随后赶至,还未到达武威,又有西郡、休屠太守突然起兵,响应韩遂!
西郡和休屠在武威西北方向,如此一来武威便四面受敌,被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