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的士兵已经轮换过两次,每一个都精力充沛,龙精虎猛,虽然韩遂也派出了好几波攻城士兵,却无人能够登上城墙,武威虽然没有护城河,但吊桥却用生铁做成,上面用粗如儿臂的铁环吊起么,不将吊桥毁坏,根本无法攻击城门,韩遂便选择登城,先后已经损失了千余兵力!
云梯毁坏了近百架,前几波的攻击,自然是为了消耗马腾的士气和弓箭等物,但一直到下午,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却还未见到城中的器物有丝毫不足的迹象,这让韩遂不禁蹙眉,没想到武威城竟然如此坚固,黄土夯起的城墙上坑坑洼洼,鲜血渗入其中,变成了紫黑色,却始终无法攻破!
“将军,冷案、陈方二人所率兵马遭了伏击,全军覆没,二人也被杀死!”就在韩遂不肯死心之际,突然有哨马送来情报!
“啊!”韩遂吃了一惊,旋即又平静下来,向一旁的成公英说道:“如此看来,马腾早已得知消息,如今城中尚未有动静,恐怕郭汜之事,已然泄密!”
成公英点点头,方才一阵思前想后,他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或许那封书信便是马腾派人送来!”
“马腾既知我等兵马已到武威,还派马超前往天水,如此有恃无恐,莫非其中有诈?”韩遂眉毛抖动,到了此时,连他也想不通马腾为何要这么做!
“马超出兵在外,只为迷惑将军,可令将军放心来至武威!”成公英沉吟道:“或许此二人并未前往天水,而是暗中潜伏,悄然杀回!”
“背后有诈!”韩遂突然眼睛一亮,立即将身边的两名副将派了出去,让他们带兵时刻防守大营之后,以防马超的兵马突然出现,偷袭后军!
“报!李堪求见!”正在此时,传令兵又送来消息!
“什么?”韩遂以为自己听错了,问成公英:“李堪和张横二人不是带兵前往天水了么,怎会尾随大军至此?”
“且先将二人唤来细问!”成公英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极有可能马超真的带兵去攻打天水了,这是十分不利的消息!
李堪浑身是汗,狼狈不堪,见到韩遂,便哭拜在地,将遇到庞德一番苦战之事告知韩遂,韩遂听得咬牙切齿,一旁的成公英也眉毛拧到了一处!
李堪带去的兵马全军覆没,或杀或逃,带来的不足千人,张横生死不明,这对韩遂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更重要的是庞德突然出现在李堪的行进路线上,不正是前往天水吗?而且还未从狄道通过!
“坏某大事,汝还有何面目前来见我?”韩遂面色阴沉,冷声对李堪言道!
“主公饶命,实在是事起仓促,末将不曾防备,那庞德又十分勇猛,末将难敌!”李堪久随韩遂,知道他已经动了杀心,不由连连磕头求饶!
陈公英上前,拦住了韩遂:“主公,如今乃是用人之际,李堪非庞德之敌,不如命其戴罪立功,待此件事了,再做处置!”
“念在多年情份上,罪责暂且记下,你先去休整一番,明日领一部人马,准备攻城!”韩遂恼怒之后,也平静下来,如今就算将李堪杀了,也无济于事,反而损失一员大将!
李堪急忙谢过,在亲兵带领之下先去歇息!
“庞德从枝阳而过,想必马超定然分兵陇西方向,狄道之兵已然无用,可立即传令候选、杨秋前往街亭防守,以阻庞德,陇西有张鲁之兵,料无大碍!”陈公英向韩遂献策,张鲁的兵马他也见过,士气高昂,张鲁派来的也是精兵,那个祭酒虽然有些自傲,但只要小心防守,马超千里奔袭的骑兵也无法奈何一座坚城!
韩遂默然点头,让成公英派人送信,同时也停止了攻城,此时已到傍晚,士兵疲惫,需要休整,更为主要的是,武威城中的防守依然如故,未见丝毫减弱,这让韩遂有些着急了,要是不能尽快将武威攻破,天水似乎也有些危险了!
回至中军大帐,韩遂遣散了众将,“武威城高,马腾早有防备,要想强攻,非数日而就,粮草恐不济,天水又有敌军,军心难安,欲取武威,当速破之!”
韩遂突然叹了口气,没想到事态的发展如此严峻,天水情况未知,武威城又如此难攻,让他进退两难,天水远在千里之外,他又不能派兵立刻援助,只有指望他的部署能够挡住马超和庞德的攻击了!
“吾岂不事急矣?”韩遂站立帐中,仰望棚顶,言道:“只是马腾早有准备,如何是好?”
成公英也皱眉不语,帐中暂时出现了沉默,攻城就需要兵力堆砌,但韩遂所带来的兵马并不是绝对占优,而马腾就在城中,军中士气正盛,短期内,要想攻破武威,让韩遂一筹莫展!
“昔日高顺、袁绍共击公孙瓒,公孙瓒以土丘壕沟而守,袁绍挖地道以通城内,主公不妨一试!”半晌之后,成公英突然想出一条计策!
“妙计,妙计!”韩遂闻言,不由拍手大笑:“吾有军师在,当真是天助我也!”
武威城所处之地,土质松软,几丈以内都是黄土,要挖地洞,的确十分方便,只要能通到城内,内外夹击,就算马腾准备充分,但没有马超和庞德在身边,也难抵挡!
韩遂和成公英仔细计议一番,便立即调来一批人马,在大营之中找好位置,将旗帜挡住,向着武威方向,暗中开始挖掘隧道,将挖出来的土石堆积到营帐之中,从外看,根本不会发觉异常!
第二日,韩遂并未放弃攻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