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触虽然先逃,但他哪有张颌的马快,身后的那些士兵见追兵赶上来,都向两边逃窜,有几个还想抵抗,替焦触抵挡一阵,却都被后面的曹性发箭射杀,袁军更是心慌!
张颌催马渐进,那些士兵也逃散的差不多了,他们也看出来张颌主要是追杀焦触,到此时也犯不着再送命了,最终乱军中的焦触却变成了孤身一人,彻底暴露在张颌面前!
“我与你拼了!”焦触听得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冷汗直流,直到再也无法逃脱,索性调转马头杀过来,想要杀张颌一个措手不及!
但张颌一直紧追他,丝毫没有放松,见焦触转身杀来,神色不动,枪长宛若灵蛇一般,直刺焦触的要害,焦触大惊,想不到张颌招式如此迅疾,想要格挡,兵器撞击在一处,却发现自己力气也不足,眼睁睁看着枪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焦触被张颌一枪挑起,身体悬在半空,战马兀自向前奔跑,焦触已经身死,垂首不懂,兵器掉落在地上,嘴角一股鲜血不断流出,张颌一摆手,焦触的尸首便落在道旁的草丛里!
“回营!”张颌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月亮似乎要从薄云中探出身子了,这一阵厮杀,却毫不痛快,他还想着带兵回去,到前营接应太史慈!
此时前营与后营的大火基本要连成一片,整个大营都成了一片火海,映照的远处的清河城都能清晰看到城墙,城墙上正有人密密麻麻的站着,正在观察着城外大营的方向。
“先生果然妙计,此等大火,想必太史慈连大营都要守不住了!”城上的袁尚看着远处的一片火海,有些眉飞色舞,那里还隐约有喊杀声传来,激战正酣!
“全仗公子英明,派出了数部人马!”逢纪自得的揪着短须,这个战况比他预料的还要好得多,看来自己是有点高估太史慈了,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道:“明日若是主公醒转,得此大好消息,定会病情大好!”
“哈哈哈!”袁尚一阵大笑,很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味道,轻扬着脸看向远处,对逢纪言道:“此战顺利击败太史慈,解除清河城之危,先生功不可没,父亲面前,我自然知道怎么说!”
“如此有劳公子费心了!”逢纪稍微躬身,这次的功劳不用袁尚去说,袁绍自然也能知晓,逢纪自得之时,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郭图和邴原,一人已经失势,另一人却在逐渐得到袁绍的信任,却都是他的竞争对手!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张辽大营怎会毫无反应?”逢纪抛开这些杂七杂八的思绪,看了一眼城南方向,方才还有喊杀声,此时却寂静一片,没了动静!
“嘿嘿,吕威璜出城劫营,想必张辽忌惮,不敢轻易离开大营了!”袁尚斜眼看了一眼远处,那里黑暗一片,方才一直盯着远处的火光,此时再看周围,全都一片黑黢黢,什么也看不到!
“唔!”逢纪抿着嘴答应一声,眉头却微微皱起,以张辽的秉性,吕威璜那点人马劫营,根本不会让张辽分心,但至今未曾出现,也有可能张辽谨慎,相信太史慈的能力,并未支援,但他想不到城中出了四五部人马去劫营,太史慈已经应顾不暇了!
就在袁尚和逢纪等人议论城外厮杀之时,突然城外传来隐约的马蹄震动声,还有喊叫声,似乎十分嘈杂,方向正是南边的城墙角!
二人向一边看去,正好见到一彪人马正迅速向城门口冲过来,黑暗中也看不清究竟是何人,因为耿苞和韩范正是在那个方向埋伏,等候截击前来援助的张辽!
“站住,别跑!”
“快拦住他!”
“别让他们靠近城门!”
黑暗之中,后面的士兵一片嘈杂,正乱纷纷的追赶着,挥舞着兵器大喊大叫,在夜风中听得本就不清楚,再加上这么多人呼喊,根本就听不见那喊声究竟是什么!
远处的火光更盛,直映照的这些人马的影子在长长的晃荡,马蹄声轰鸣,如同奔雷一样,瞬间便绕过了城墙一角,顺着清河向西门方向冲过来,先后有两支人马,中间拉开了近一里地的距离,你追我赶!
“不好,那冲在前面的是张辽兵马!”逢纪皱着眉头看了半晌,终于适应了城下较暗的光线,那带头之人,手持大刀,一身铠甲,正纵马而来,那个身影,不正是张辽么?
“什么?”袁尚也是大吃一惊,揉了揉眼睛,却更加模糊了,兀自有些不敢相信:“耿苞和韩范不是沿途埋伏了吗?怎会让张辽如此轻易的杀过来?”
不仅袁尚有些惊愕,逢纪也有些意外,他也看到了后面追击的正是耿苞和韩范二人的兵马,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张辽并未赶往太史慈大营方向,而是沿着清河径直向西门而来!
在后面辛苦追赶的耿苞、韩范心中也十分急切,他二人本来就在沿途埋伏,绊马索都已经准备就绪,那里是通往太史慈大营的最佳方向,周围仅有小路,张辽要想救援,就必须从这条路上通过!
当张辽派出的哨马经过这条道路的时候,二人大喜,和所有的士兵凝神戒备,并未惊动那些哨马,就是因为害怕这些哨马发现,所以连陷马坑都没敢挖,但是绊马索却也准备了不少,弓箭手也早就准备好了,箭在弦上,就等着张辽通过!
然而奇怪的是,那些哨马去而复返,却还是未见张辽的兵马出现,就在他们疑惑不已的时候,突然蹄声震动,张辽终于赶到,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张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