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如棋局,万子落而大龙成,世人皆有棋子之能,亦大亦小……”一长串的文言出现在脑海之中,景先甚至来不及细细的去品味便已然被紧接着充斥而来的信息挤了过去。
庞大的信息流叫人脑袋发胀,到得后来景先只得是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满脸的惨白。一旁,苏灵伸手想去帮扶,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只得是紧皱着眉头一个人站在景先身边干跺脚。
忽而,景先的灵窍之中,均衡灵球猛然之间闪烁起剧烈的光芒,下一刹,那均衡灵球便是不受控制的冲出了景先的灵窍,而它的目标好像就是那悬在上空盖天棋盘!
叫景先错愕的是,均衡灵球冲出的那一刹那,那股庞大的信息流顿时便是消散了去,不同的是,这一次似乎那等信息已经是被他完全吸收了去,而至于那盖天棋盘,景先也算是有了一个笼统的认识。
他觉得很巧合,这盖天棋盘竟然也是一个叫做法天灵祖的家伙所持之物,曾经是他对付血魔一族的大杀器,就凭着这一方棋盘,不知道有多少血魔老鬼被诛杀当场,在这之前的战役之中可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过也因此有了缺口,这才不得不将它用来封印血魔。
而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因为这方盖天棋盘在此镇压着一方血魔巨头,如今那血魔巨头似乎已经是彻底的烟消云散了,就在刚刚,这方盖天棋盘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无主之物。
法天灵祖早已经归天,这盖天棋盘放在这里也就失去了它的作用,景先不得不起收纳的心思,只不过,这盖天棋盘此时就真的与一般的棋盘没什么两样,景先甚至不能从中感应到那磅礴浩然的灵力,更是感觉不带它与自己的一丝一毫的联系。
正纳闷的时候,苏灵一声惊叫将景先惊醒了过来,后者抬头什么都还没见着,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
吼!
杀!
……
巨大的喊杀声一下子震惊了景先,自先前的昏聩状态惊醒而来,景先四下找寻,却并没有发现苏灵的身影,心头不由得一凉:“苏灵!你在哪儿?快些出来,我们回去!”
景先高声叫道。但是他的声音似乎并不能比得过那巨大的征伐之声,喊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一下子将景先的声音吞噬得丝毫不剩,这也就罢了,偏偏景先这家伙的声音惹来了不少血魔异形的注意。
那些长相狰狞,骨刺倒生的血红怪物红着眼珠子便是向景先冲撞而来,景先吓得一脑门子汗,哪敢怠慢,三折步展开便是倏忽间躲闪而去,但是这样的异形显然并不止一只,他才刚刚转过身形,便是自身侧有着另外一具巨大的血肉模糊的骨架向他砸了过来。
景先躲闪不及,被这一副骨架砸中了肩膀,那倒生的骨刺立刻在他的肩膀上刺出一个血洞,断裂的骨渣在景先的侧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这是景先第一次这么快就挂彩,而且还是他连出手机会都没有的情况之下。
然而现在景先并没有本事将自己摘出去了,显然这里发生的情况与真实无异,再也不是景先之前梦里的那些梦幻泡影,他是真的感觉到了疼,那种流血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却也正是因为这样,似乎将他血液里的桀骜给勾动了起来。
腹腔之内,那股隐隐叫人癫狂的气息不断的涌动,让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灵窍之内,灵力剧烈的翻滚起来,瞬息之间充盈了人的四肢百骸。
吼!
景先喉间发出咆哮,旋即一双眼睛无意识的变得血红,看起来竟与那些血魔异形如出一辙,只不过如今他站在血魔异性的对立面,手中冥剑直立而起,单手端剑便是向先前那头异形竖切而去。
嗤!
就好像是纸遇上了火一般,景先秉剑切去的时候,那异形便是突然爆开,一阵阵血雾散了满天,一时间就好像是整片天空都在下着血雨一般,场面凄惨诡异。
景先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个闪掠之间便是再度来到一尊血魔的脚下,二者的身高差距大得很,景先一剑只能挥砍到它的小腿。但这并不是问题,要杀人,他有很多方法,想来这些方法在这些恶心的家伙身上也会屡试不爽。
但见他颤剑尖一剑挑中那异形的腿骨,而后身形闪掠到了另一边,再度出手挑断腿骨,后者咆哮一声跪倒在地,景先得势不饶,双脚连踏地面,身形顿时短暂升空,当头便是一剑狠劈而下,那血魔顿时化作一砰血雾爆开,将景先的衣衫全部浸染。
如今若不是他还是个人样,恐怕就要被人联合诛杀了,因为他着浑身血红的样子,真的与那血魔异形如出一辙。
都说人过一万,无边无沿,人过十万,扯地连天。如今景先已然是翻身站在了一尊血魔异形的头顶,手中秉着冥剑,弓腿便是狠狠刺下。爆裂开来的时候,景先看到了无边无沿的战场似乎已经延展到了天的那一边,而自己就真的好像是一叶扁舟,这一个在乘风破浪,下一刻可能就要被浪打翻了。
没有多少人注意得到景先的情况,因为诸如他这般的,甚至比他更强的,还有许多,虽然他现在这样灵力修为,在整个混乱战场上来说只有一个。
多少人浴血奋战,多少生灵涂炭,多少妻子将失去丈夫,多少孩子将失去父亲。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它从来不会分别你在哪里有着谁的牵挂,战争这台机器,能做的就只有成为一台横推竖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