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有什么样的情况她自然是知道的,因为像昨日一般的情况在之前也是发生过,那是她修习玄天功之后才发生的事情,一个原本身康体健的女孩子在修习了那所谓的家传的功法之后变得怪异起来,很容易便能够想到这之间的联系。
她知道在“犯病”的时候自己是没有什么意识的,昨日,或许是昨日,突然“犯病”是她绝对没有想到的,所以没有及时的作出对策反而险些让自己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端木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的破烂却无有腐朽之气的被子和那件并不是很厚的貌似外套的东西,再看面前这个嘴唇发青的少年,想来这回是要承人的情了。
少女并没有太多的心机,她毕竟还是孩子,又哪里有那般刻板的思想,只是觉得这般与一男性同处一洞叫人有些不好意思。她掖着被角盈盈的坐起身来,身上的褥子虽然温暖却压得她难受,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微靠在床铺边的石壁上,开口问道。只是她的眼睛并没有在景先身上,而是摊手从腰间取出来一只玉瓶,里边是何景先不得而知。
“我,我叫景先,昨日夜间见你在望月崖上修,修炼,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晕倒在地,这才,才将你带了回来。”不知为何,景先竟是有些磕巴,许是心理上有了些许自卑。
未曾有缘修炼的他,自然不知道她之前根本就是因为寒气入体引发的状况,而且那是一种走火入魔的状态,这般冒冒失失的将人抱进来可是有着生命危险的。
“嗯,我叫端木蕊,昨日我不是在修炼,而是体内灵力受寒气引动不得畅通,这才走火入魔,若是你昨日运气差点,恐怕,会死在我的手上。”端木蕊解释道。景先闻言吓了一跳,未想过救人还会将自己搭进去的,现在想来有些后怕了。
端木蕊眼中带着些感激,又有些羞赧,边将那玉瓶拧开,又是看了看景先的手,想要拉过来却又觉得不妥。
“你,你将手拿过来,我给你上药。”说完这话,端木蕊眼神微有些闪躲,一张俏丽的小脸之上竟是泛出酒醉般的酡红,但颇是好看。
景先这才仔细打量昨日被自己救回来的女孩儿,如今她已经是一改先前的苍白脸色,那微红的脸颊看起来就像是青涩的红苹果,还有那双眼睛特别的亮,眼中流露出来的没有素日里自己见到的修士们的凶神恶煞,反而是流露着温婉。
少女的容颜很是精致,精致到景先只看了几眼就觉得脸色发烫,赶忙是将脑袋低了下来。
噗嗤!
端木蕊展颜一笑,这一笑也是表明她身上不舒服已经是完全好了,修士的体质非常人可比。不过,她的脸更红了,像是一直醉了酒的“苹果”。
“你,你将这药敷了吧。”端木蕊将玉瓶递了去。
她知道,面前景先那已经是冻坏了的手必然是为自己变成那样的,一双手俱是紫黑的模样,皮肉都不见血,那分明是严重的冻伤,还有,他的黑眼圈和自己额上的一丝丝粘稠之意。
她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既然知道人家的一双手为了自己几乎要废了,又哪有舍不得生肌膏的道理。
景先不是不想接,实在是现在的他一双手早已经是没有了知觉,他自己只觉得手上面有着滚烫的气息在皮肉里边四处乱窜,而自己的手分明是没有知觉的,这样的感觉令得景先很是难受,很像挠,可是结果很明显,一双手基本上被抓烂了去……
端木蕊算是看出了景先的困难,苍白的脸色加上一头的细汗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眼神微一变换,也再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一把抓住景先的手臂。景先不是修炼之人,又哪里有端木蕊的力气大,这般被人一拉,手臂自然便是到了人家的面前。
嘶!
看到景先双手情况的端木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该是伤成了什么样?这一只手上竟是有大半都掉了皮,只露出一片死肉在流淌着黄色的水。
端木蕊没来由的生出一丝心疼的感觉,脑中各种念头在翻滚着,怎么也压不住心头的悸动。
“你别动,我来给你上药。”端木蕊柔声道,用的是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温柔。旋即也不等景先说什么便是用手指沾了那生肌膏,而后又是缓缓的涂在了景先狰狞到惨不忍睹的手背之上。很奇怪的让景先全程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端木蕊做事的时候很是认真,脑袋微微偏着,一缕来不及捋到脑后的秀发垂落下来,肤如凝脂雪,指若削葱根,那般景象真是美极了。景先这只有十五岁的小家伙竟然是春心萌动了。
“好了,日后不要再行这傻事,于你的损伤太大了。”端木蕊柔声道,却是迟迟没有得到景先的回应,抬头一看正好是碰上了景先那灼灼的目光。
“你,你怎么了?”端木蕊赶忙是低下头来,一颗芳心却是在此刻不受控制的狂跳,景先这般模样可真是,吓了端木蕊一大跳。
景先也是有些慌了,他只是想偷偷看看而已,没想到还被别人发现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好了,这株凝灵草送给你,希望你早日感悟灵力。”端木蕊不愧是修为颇深的修士,只消片刻的时间便是将自己的情绪给调整好来,虽说脸上依旧带着酡红,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来,又是自腰间取出来一只青翠欲滴的“青草”来,递给了景先。
景先才刚刚收拾好的心肝却是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