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留宿在天阳宗后山,实际上也不能叫做留宿,景先只不过在这里待了不到两个时辰,外边的天色便是亮了起来。景老前辈再度给景先调理好了身体,身上的暗伤也是被他解决了,现在的景先只觉得浑身都是劲,但是人却并不开心。
临走的时候,景老前辈给扔过来一条腰带,样式很普通,景先不明其意,抬手想还回去,却是听得难得开口的景老前辈说:“这是须弥腰带,你若是不想要,便都给她吧。”
景先赶忙是伸手将那才抛出去的须弥腰带捞了回来,这腰带想也不用想是孟晃或者是宋谦的,里边的东西大概是他们最宝贝的吧,没想到景老前辈也会做这样杀人越货的勾当。
将腰带围上,原本破破烂烂的天阳宗宗服与这须弥腰带配合实在有些不搭架,这根须弥腰带之上有镶些真金白银,自当是来自富贵人家的,但是无论孟晃还是宋谦,他们都是有大财的人,这样显富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再管这些,景先踏步快速的出了后山,全叔若是不出意外应该已经下葬,但是毒害了全叔的人还没有死,他自然不会就这么将他放过,全叔的指甲里边有一块布条,这样的布条并不属于他的褥子,看来是那家伙在毒害全叔的时候遭到了全叔的反抗。
景先知道是谁,这衣服的料子很熟悉,往常自己的衣服用的就是这料子,但是这个颜色他也知道是谁身上的:小三!原来这家伙一直都在做戏,还亲手毒死了全叔,罪不可恕!
满腔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景先脚下的步子变得更快了些。
往日清晨的天阳宗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场景,几乎所有的弟子都会外出吐纳,而后吃过早饭开始练功,不过今天,太阳已经升起来好些时候了,天阳宗的大型演武场之内却是一边安静,整个天阳宗似乎都处在一种肃杀的气氛当中。
景先已经去过厨房了,哪里还和往常一样,但是他并没有找到小三,李伯说他回老家过年了。但是景先知道,这家伙说了谎话逃走了。他是因为举家迁移时遇上了强人,全家上下就剩了他一人才来的天阳宗,他哪里还有什么老家!
景先路过了天阳宗的演武场却没有进去,连景月戈狂练虎他们都没有见着便是下了山去,凭小三的脚力,就算让他走上一晚景先也能将之追上,更何况李伯说的是,一大早就走了,若是惊险所料不差,现在的他最多到了天阳城。
他从须弥腰带之中发现了一封信,信的落款是宋天良,那么这条腰带就是宋谦的,天阳城的城主是宋家的人,一切都是宋天良在设计自己,只不过昨日宋谦竟然没有认出自己来。
邪火蹭蹭的往上涌,景先只觉得眼睛都是有些发热,怕是要流出眼泪来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害死了全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全叔也不会死得这么冤枉。
“全叔,我会把小三的人头放到你的墓前!”景先面目几近扭曲,脚下的速度越发得快,灵窍之内的灵力也是加快了流动消耗,待得他下到山底之时,灵窍之内的灵力已经是消耗过半。
很少有人会向景先这样做,将灵力灌注在骨骼筋脉之中,以期将前行的速度加快。这样的方式实际上是划不来的,耗费的灵力和固魄境后期的修士御空飞行有的一拼,效果还不如御空飞行。但是景先没有御空的本事,却也只好是用这样的法子了。
照样是从天阳城的北门进去,但是当景先来到城门口之时没有见过以前的那种喧哗热闹,一个个的反倒是急速的步行在街道之上,看他们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只怕不是实在有事情需要出来办的话,他们宁愿待在家里的。
景先心下奇怪,却更欣喜街上人少,这样一来找到小三的机会便是大了许多。
景先拦住一人询问了一番为什么分明年关已近,这里还是这般冷清。那人显得很是慌张,景先刚拉住他的时候他都差点尿了裤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直想挣脱景先,只可惜景先实力虽不是很强,但是他却是个凡人,好欺负。
那家伙见景先是个硬茬,便是慌慌张张的将天阳城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番。原本以为景老前辈出手将孟晃还有宋谦两人宰了就已经很是解气了,没想到他竟然在一个时辰之内将天狼帮还有城主府杀了个精光,一个带气的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报信了。
住在城主府还有天狼帮附近的百姓一晚上净听惨叫了,吓得一个个不敢睡,生怕到时候那魔头误闯到自己家来,自己还没机会解释就见不到太阳了。等到惨叫之声停了好半响,才渐渐有人开门偷眼向外观瞧。
这下可好,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些凡人,何时见过这般叫人恶心的可怖景状,没看清什么,只是掌灯的时候见了一地的血,然后又是踩着了什么,捡起来一看竟是一颗眼球,吓得裤裆里一暖,旋即就是刺骨的冷,人也是倒在了地上――可算是睡得着了。
景先听后一脸的亢奋之色,把那家伙吓得跑了路,嘴里叨咕着什么神经病,往巷子里边一钻便是不见了身影。
景先先去的城主府,抓了好几个人才问到的方向,快步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才从北城门来到了这个靠着元康都城更近些的南城门,城主府就建在这个地方。
如今这里可谓是门可罗雀,不,是罗鸦,这些黑色的家伙停在城主府的墙头之上,然后突然有一圈鸟飞上了墙头,景先正待要冲进去看个究竟,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