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小姐这瞎编的功夫,真不是盖的。
紫衣男子那浓密的眉倏然轻皱,闪耀的黑瞳紧紧锁定着明月汐,古怪又诡异的吐出两个字:“是么?”胡家?他没听过。胡说一词倒是很了解。
明月汐又点点头:“嗯,是公子,相信我。”
“你真生得貌美如花?要是太丑了,若以身相许本公子岂不是亏了。”
“小女子绝对有沉鱼落雁之颜,方圆百里无一不赞小女子美貌。”的确是“沉鱼落雁”,吓沉了鱼,又吓瘸了大雁。
“那为何脸带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紫衣男子似有怀疑。
“小女子生得太美,爹爹说万不可随意用真容到处拈花惹草。爹爹还说,未出阁前,只有小女子夫君才可见我容颜。”她脸不红心不跳,说得那叫一个流利。
蓝儿和贝柯:……
紫衣男子悠悠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行,那本公子便和你赌。本公子倒是想看看,姑娘到底生得何等倾国倾城。”
明月汐点点头:“嗯,不会让公子失望。”呵,因为,她绝对不会输。
以身相许?前世暗恋她的可以从北京城排到大上海,若真嫁给这体内含毒的男人,岂不亏死?
“公子,若是你输了呢?”明月汐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她既是为钱而来,也是为榨干这男人的“油水”而赌。
“你想让本公子赌什么?”紫衣男子淡淡道。
“金币。”
“胡姑娘觉得本公子押注多少金币合适?”
“公子身上有多少金币?”明月汐问。
“本公子有一张无限使用的紫色币卡。”紫衣男子答。
明月汐呵呵一笑:“那把你的卡押了吧。”
紫衣男子可不是吃亏人:“你觉得你那‘以身相许’,值这无限使用的币卡吗?”
明月汐徐徐几步走上前:“绝对值,小女子可是无价之宝。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紫衣男子仍旧不满:“不行,本公子太亏了。再加几条。若不,你嫁给我之后,从此为我牛马,不许违逆本公子的任何一句话,而且,本公子让你做任何事情,你也得做。胡姑娘意下如何?”
明月汐不以为然:“行。”开玩笑,她会输吗?今日那无限使用的币卡,定会归她所有。
贝柯和蓝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两人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字——装!
紫衣男子名叫安沉,正是这日羽王国的第一天才,也是明月云此时心心念念的梦中情人。而白衣男子,则是他的好友贝柯,也是这贝里家族的嫡出大少。他最是了解安沉,平日里哪曾见安沉赌过一次?这男人,今日莫非被某女给感染,也病了?他不会赌去和人家姑娘赌个什么?竟然还用一张无限使用的紫色币卡用来做赌注。
疯了!简直是疯了!
蓝儿站在明月汐的身侧,眸中一诧一愣的,始终无法相信刚刚这一幕是事实——她家小姐,真的会赌吗?
可是,就算会赌,这赌注下得也太大了点。以身相许?还要做牛做马为那紫衣男子服务?这要是输了,岂不是毁了一辈子?
虽然,她觉得以小姐姿容匹配紫衣男子实在是……可这般就嫁给了人家,也太随意了点吧。
可是,明月汐和安沉已经派人布好了赌桌,桌上放的是最平常的骰子。
明月汐先一步走上前去,坐在了右边的桌旁。她纤手指向另外一边,头微仰看着安沉,说道:“公子请?”安沉也随她坐下,面容严肃不似开玩笑。
这时,明月汐又道:“公子,输赢不重要,但是赌场诚实守信可是重要着。这赌注,还是先立下字据的好。”
安沉尤其爽快,便朝小伙计伸出了手,道:“替本公子准备笔墨纸砚。”
贝柯也站了起来,立在了安沉身后,不解的朝他道:“你真要和她赌?”他虽然不知明月汐的赌术如何,但他却清楚,安沉可是一丁点都不会。
安沉扬扬手:“放心,刚刚这位胡姑娘不是说了吗?本公子赌术超群,又岂会输?”
贝柯和蓝儿:……
小伙计备上笔墨纸砚之后,安沉提起笔便写下了一张字据。只是,他在落笔之后,忽是想到了什么,又道:“胡姑娘,你说,我们若是赌成了平手,该怎么做?”
明月汐心笑,平手,怎么可能?她这赌场之王可不是吹出来的。
“公子,不会平手的。”
“若是呢?”
“若是,那……就你把紫色币卡给小女子,小女子再以身相许,这样谁都不吃亏,公子意下如何。”明月汐几乎无加思考。
安沉放下心来:“嗯嗯,这个提议不错。”
明月汐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说道:“公子想要怎么个赌法?”
安沉沉默。他对赌一窍不通,哪里知道这玩意儿怎么个玩法。
最后,赌局拉开序幕时,两人定下的玩法尤其简单——摇骰子。
骰子放入骰蛊中,每一个人都摇一次,由对方猜测骰子上的大小,猜对者便算赢,猜错便算对方赢。每个人都猜一次,一共猜两次,若是两赢者,则为最后的赢家,若两人皆赢一局,则算平手。
见到这比赛规则时,明月汐又忍不住抚额。她一代赌王,竟然玩起了这么幼稚的赌局。
其实,她本想挑选一些有难度点的、复杂点的玩法。可是某位紫衣公子哥什么也不会,于是,便选择了这又奇怪又幼稚的猜数字玩法。
“胡姑娘先来。”安沉很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