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洞房,待喜婆和丫鬟等人都散了去后,明月汐直接一个八字仰天躺在了床上。她只觉得今日累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躺在床上休息下。这不,连头上的喜帕都没有扯开,她便倒在床上呼噜噜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是什么时候,房外传开了门被打开时发出的吱呀音。明月汐一向很敏感,所以睡眠也很浅,因此,第一时间她便知道,有人推门而入。
至于是谁?
大喜的日子,推开喜房的,自然就是那新郎官。
可她也没有要起床迎接的意思,仍旧盖着喜帕睡起了大觉。
门外,男子推开房门之后,将所有守在门外的人都支开了去。而后他才缓缓关上房门,朝着床侧的方向走了过去。
“柜子里有被子,自己打地铺,你睡地上。”明月汐甚至连眼都没有睁,便朝着那破门而入的新郎官扔去了一句话。
男子神情有些许错愕,愣在原地顿了一会儿。只是片刻后,他那沉稳的步伐又开始移动,却并没有去什么柜子中找什么被褥打地铺,而是直接走到了明月汐所躺着的床边,坐在了她旁侧。
他低着头,看着她,并没有说任何话。
他的目光专注。
即便是隔着一面红盖,她也能够感觉得到落于自己脸颊上的灼热视线。她暗疑:是谁在看她?难道,是大王子?
明月汐心一警惕,顿时就感觉到房中的氛围有些怪异。
这个男人!
她明明和他说好了这不过是假成婚的,他不会是想反悔对她做些什么吧?
“喂喂,让你去地上睡,没听到么?”她又嚷了一句。
男子仍旧未语,反而欺身而上,身一侧,直接朝她覆了上来。
那重量,沉甸甸的,当下就将明月汐的睡意全压得粉碎,不剩丝毫。
她恍然一震,一双手即刻要朝着男子攻击过去,嘴里还大怒的朝他吼道:“靠!不守信用是么?你不是说你身中噬情蛊,而引发你蛊毒发作的人是婷儿么?现在你想对我做什么?”
男子明显就有占她便宜的意图。还不待她的手袭到他,他已经紧紧将她的手腕禁锢在了手心。她挣脱不得,可是,手上的力度却又不会弄疼她。
她一愕,恼气更浓了。
而男子并没有要罢手的意思,欺上她的身,俯下头直接掀开了她下半部分的盖头,对着她艳红的唇吻了上去。
男性浓浓的气息,顿时就将明月汐整个人笼罩。
他的唇,温温的,没有丝毫阴寒之气。
且,那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明月汐猛然一惊,晃了晃头,顿时意识到——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吻,此时欺身压着她的,并不是大王子。
她的脑袋轰隆隆一炸,而这片刻的恍惚之间,他已经伸出了长长的舌,撬开了她的贝齿,狠狠噙起了她唇瓣中的芳香。
“唔……”明月汐狠咬了咬男子的唇。她手动不得,牙还是能动的。该死的,想占她便宜是么?那干脆就来个重口味的。
这一咬,猩甜的味道顿时就在两人的唇中弥漫开,空气里,散着淡淡的血腥味。然而,男子却仍旧没有要放开女子的意思,不住在她的唇上吮^吸着,久久也没有停下来,似乎怎么,也得不到满足。
明月汐怒火横生,静静地感觉着他触在自己唇上的两片唇瓣。她在等:只要他的舌或是唇接触到她的牙,她便狠狠的咬下去。
然而,许久过去,他的唇仍旧贴在她的唇瓣上,始终没有再次碰上她的牙。
她越等下去,越觉得心中的恼火腾腾上升。手脚被他禁锢得死死的,现在,连咬都咬不到他,难道,今夜就要这样被这个男人吃光豆腐么?
她自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体内的幻力忽然就喷喷的朝他逼了过去,而同时,她的手和脚也在死劲的挣脱着他的禁锢,似乎觉得,只要这样挣脱下去,她就可以摆脱这个男人的。
然而,很快地,明月汐便发现,她这大弧度的动作,不仅没有挣脱他半分,反让他全身上下的体温更加的灼热,体内更是涌出了一股冲动。她即刻感觉到,他双腿间某坚硬的东西,直挺挺的抵在了她双腿间。
虽然隔着衣服,她也能够清楚感觉到他那灼热与坚^挺。
“嗯……”男子有些难耐的闷哼了一声。
而明月汐,却是再也不敢动了。她震然的睁着眸子,透过盖头怎么也看不清楚男子的容貌,然而,等他的唇离了自己,她的声音却是很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内,“那个……cǎi_huā贼呀!我身上有病,你要是敢动我,小心染上病。”
她额角抽了抽,眼珠子转悠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身上这男人滚开。
此人既敢在新婚夜强闯入大王子府对她不轨,想来是并不畏惧她大王子妃的身份的。
那么……这身份他不怕,这“病”,是个人应该都会怕吧。
男子嘴角抽了抽,压低了声音,言语寒锐朝她道:“如此美人,怎会有病?”
明月汐仍是坚持,“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这人从小与毒为伴,身上早就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毒了。你若碰了我,染了毒,可莫要怪我。”
男子亦坚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能与美人一夜春宵,纵然染毒身死,也不枉此生。”
明月汐:……
她无语了!此人,还真不愧是“cǎi_huā贼”呀!难怪敢闯入大王子府“cǎi_huā”,敢情是一位要美人不要命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