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真的是她哥哥。
一直以来,他都对宁玉羽没有多大的好感,也觉那人是个极有心计的。此时见明月汐走出来怒宁玉羽,他便猜测到了一些什么真相。
难道,是宁玉羽……
“需不需要让人验血?”明月汐直接无视宁家主母的呼唤,也无视旁边人的惊呼,拥着龙沉径直的走到宁玉羽面前,袖中另外一条红纱猛地挥出,直扇在宁玉羽的脸颊之上。
她丝毫不留情,又因为此时的护卫们听了她的话后不敢再动手,所以,袖中的红纱似化为利剑直勾勾的将宁玉羽扇得连往后退。
俏丽的容颜上,霎红了一片。
这一击,足以让武修不怎么好的宁玉羽摔落。
明月汐的用力极为好,像是算计好了似的,宁玉羽被她的力度扇得退后几步之后,恰撞在了堂内的某一棵柱子之上。
而后,红色的纱巾朝天一指,绕上顶部的柱子,只轻轻的勾了勾,柱子便被红纱上渡上了一层幻力给破了一截。
柱子被损,半截大柱直撞在宁玉羽的腹部,压得她一阵痛呼,再也顾不上形象的捂住了自己疼痛的部位。
明月汐这一番动手下来,是绝不留情的,浑身上下漫开的杀气,浓烈的几乎可以直接将宁玉羽逼入地狱。
“你……你敢动我。我是宁家家主,你……”剧烈的疼痛之下,尤其是在无数异样的眼光注视之下,宁玉羽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强力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指着明月汐时恨意冲天。
而一侧的段夫人,以及宁玉羽的父亲,见自己的女儿被伤,自然都耐不住冲上前去想要将她扶起来。
段夫人也是慌极了,指着明月汐,手直抖个不停,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家主?”明月汐讽刺的重复着两个字,“现在大典还没举行呢,你就自称家主了?”
冷笑之后,眼眸已经望向了宁家家主以及宁家主母所坐的位置。
那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此时正满目复杂的看着自己,温和的目光中,悔恨四涌,却无丁点责备之意。
仿佛,她方才狠狠所教训宁玉羽的举动,他们根本就不在意似的。
明月汐却面无表情,只是心里暗暗闪过猜疑。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嫡孙身份,在宁家到底拥有一个怎样的地位。
毕竟,她从来不曾在宁家住过,她想,或许,就算是这群人得知了自己宁家嫡孙的身份,也并不会有多在意吧。
她之所以在今日揭穿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是因为不愿意让宁玉羽做家主罢了。
她想,就算宁家不待见自己,可是面对宁玉羽屡次陷害宁家嫡孙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所以,就算她进不了宁家,就算宁家家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宁玉羽这家主也是做不成了的。
可是此时看来,这宁家家主和宁家主母,对自己这个身份似乎是很在意的。
当然,这也只是明月汐从这两人此时的表情中看出来的一些,心下也并不肯定。
“孙……”宁家主母见明月汐朝着自己望过来,唇瓣颤栗得越发的厉害。此时,她整颗心都被忽然降落的喜悦以及悔恨给包裹着,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宁玉羽不宁玉羽的。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抚抚那满身红衣的少女。
她想,那么美丽的一张脸,抚摸起来的触感,一定比之羊脂玉还要好吧。
宁家主母暗自想着,却见少女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旁边的老伴儿身上。她扭过头去瞧着自己的老伴,见他脸色仍是凄白凄白的,似乎极为虚弱,只是一双苍老的眼眸紧紧盯着明月汐,连眨巴一下眼眸都舍不得。
似乎,害害怕只要眨一下眼,眼前的少女便会消失一样。
他亦抬起手伸向半空,指尖微微勾着朝着明月汐所在的方向,似乎极想要触摸她一番。
明月汐心咯噔的跳了跳,心中闪过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宁家家主以及宁家主母这神情,代表着什么,她不会不知道。
可是,每每想到之前他们对自己的恶劣态度,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明月汐想,她果然是个无良心的,那可是自己的亲爷爷亲奶奶呢,按理来说她不该记仇的,可她偏偏外的不好受。
只是……视线在宁家家主脸上停留片刻后,她却再也忍不住向前走了上去。
该死的!
中毒?
明月汐皱了皱眉,凝望着宁家家主那惨白的脸色,猜到了一些什么。
走了几步后,她却又退了回来,将手中所揽着的龙沉塞给了已经闯入了宁家的晏子天,“暂时帮我照看他一下。”
也不管晏子天同意不同意,她便将龙沉推给了他。
一侧的梵导师看了眼龙沉,顿觉整个人都被炸了毛似的,浑身都不好受了。
天哪!本来以为龙陌是阿雷身边的一朵烂桃花,可没想到,竟然又来了一朵烂桃花。
而且,她是过来人,方才见着明月汐的神色,她便知道,明月汐对这位叫做龙沉的男子,非同一般。
而且,她刚才可听几位宾客说了呢,阿雷自称这公子是她男人。
呀呀呀!
梵导师瞪着一侧揽着龙沉神色却有些发怔的晏子天,又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他脑门,“臭小子,之前不抓紧,现在,就算你想要抓紧把阿雷拐回家,也没有你的份儿了。”
“娘亲。”晏子天扭过头去,懒得再看自家娘亲一眼。只是微垂的目光中那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