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中间,怎就又多出了这中毒一事?
秦世子抚了抚脑袋,心里猜测着南宫月此时的情况。她现在,是真的病了么?如果病了,那么,病到了什么程度?
他这番疑惑着,几日后便传出了南宫月身子已经渐渐恢复的消息。秦世子心想这南宫月病得也不厉害。那么,她现在恢复了健康,应该就会考虑如何退了此婚的事了吧。
哪知,他却迟迟没有得到南宫家族要退婚的消息。秦世子耐不住了,难道,那日自己的态度并没有吓到那南宫月,那女人,还想着要嫁给自己?
“聪儿。”秦世子思索之际,一脸慈善的郡王妃一脸笑意的凑到了他的跟前,说道:“聪儿,今儿个我去了那南宫家族一趟,那南宫家族的三小姐南宫月,可真算是个妙人儿。性子好不说,生得也算很漂亮,而且,还有着一双甜嘴。我看着她着实是个套讨喜的孩子,难怪能得了长公主的眼将其许配给你。那人儿嫁你,也算是能够匹配得。而且,今儿个我问起她在不在意你的容貌,你猜那女子如何说?她竟说她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且还说只要是她夫君,无论生得何样,她都会疼在心上。那姑娘,可逗着呢。”
秦世子有些不可置信,“义母去了那南宫家?”
他有些怀疑这郡王妃口中所说的女子是南宫月么?那天她怎瞧着那南宫月呆板极了,而且性子有些胆怯,实在不像是嘴甜的主儿。而且……逗?她逗得起来么?
不过听郡王妃这般说,那南宫月似乎在讨好自家的义母呢?
她这番,莫非还想要嫁给自己,不肯退了这婚事?
“是呀,原先我去南宫家也只是有别的事,并没想着要见南宫三小姐的。没想到碰巧遇上了,便觉得喜欢得很。而且,她还看出了你义母我体寒,开了一张药膳方子给我呢。我今儿个试了试那药膳,吃着竟闻不出任何药味,而且味道好极了。”郡王妃满脸的笑意。显然,她对“南宫月”这个媳妇,是很满意的。
郡王妃身子原本是有些寒的,平时也总喝药调理着,闻着药味儿便觉得难受。这会儿去了南宫家族,得了墨点赠给她的药膳,试了试后便觉欢喜至极,“聪儿,我看这南宫小姐将来会是个贤惠的好妻子,人家若嫁进了我们郡王府,你可得好好待她。”
秦世子却有些傻愣了,他倒没看出那南宫月竟还有这等魄力,只让自家义母见了一面就对她赞不绝口的。可他那日自个儿瞧了,也没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柔柔弱弱,胆小怯懦的一个闺中女子。
“义母,我……”秦世子想着南宫月这般,十有八九是在讨好自己的义母,那么,她必就不会想要退了此婚事了。
既然她不退,他退便是。
“我不想娶南宫月。”秦世子咬了下牙,终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他真的不想主动提出退婚,这对女子的名誉,可是有着极大损伤的。可是,他却是绝对不能有别的女人的。
主动退婚也只是被逼之举,大不了他以后想些办法为那南宫三小姐寻个如意郎君,还她幸福便是。
郡王妃脸色顿沉了下来,眸不可置信的一抬,便直直盯着秦世子,“聪儿,你说什么?”
“义母,我不喜欢那南宫三小姐。她若好,我便更不能糟蹋了人家。义母看看我这条件,生得丑不说,还有着寒气入骨的后遗症,要娶了南宫三小姐,不是害了她么?”秦世子心里寻着让郡王妃答应的借口。
说实话,他不想拂了郡王妃的意思。当年若不是义父义母,他早便已经命丧黄泉了。
这些年来,义父义母待他如亲生,所以他一向极听话,从不会违逆了义父义母的话,也从不愿意拂了义父义母对自己的心意。可这事……
郡王妃却道:“胡说,那南宫家攀上我祁阳郡王府,本就是高攀了,哪里委屈人家了?而且,我儿容貌虽拙,却是这大圣国出了名的大将军,为我大圣立下汗马功劳无数,谁不称我儿是令人尊崇的大英雄。那南宫月匹配大英雄,哪就委屈了?且我看南宫月早便崇拜于你了,对你也有些心思,不然今儿个也不会待我如此。聪儿不必为了容貌而妄自菲薄,依我看,就算是那公主之尊的女子,嫁与我聪儿也绝不会委屈了。”
“可是义母,我不喜欢那南宫三小姐。”燕绝忙道:“我若对人家姑娘没有感觉,这不是糟蹋了人家么?”
郡王妃脸色难看了起来,“聪儿,你不喜南宫小姐,那喜欢谁?莫你还惦记着你所说的那位青梅女娃?可你如今寻不到回家的路,必然是再也见不着那小女孩了的,既如此,何不安心在这里成家?且,那时你十二岁,你所惦记着的女娃娃才六岁,一隔十一年,你已经二十三岁了,那女娃接近十八了。那么大的女孩子,你怎知她现在还没嫁他人?就算她没嫁给其他男子,你又怎能保证她对你有感?而且……哪怕你们隔了十一年还两情相悦,你也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郡王妃长长叹息了声,想到十一年前的事,对眼前的秦世子也有了些心疼。
当年,从雪海将他带回来时,他那精致俊俏的小小脸蛋,已被凶悍的海兽给咬掉了一大片。如今只能天天以面具遮掩着脸孔,否则——着实是有些惊悚。
这孩子,受的罪太苦了。她真的是希望他能够成家立业,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她也听他说起过